平直说他对我说这些故事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他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只是对奇怪的病症有兴趣而已,这就好比是设计师看到了一块璞玉,如果自己能够雕琢出来成为稀世罕见的珍品,那种成就感是毕生的追求,平直说如果他能够治好我,他觉得自己就可以走出稻川家的老宅去龙国了。
我对此只是呵呵哒!
不过接下去的几天内,裟树没有再回来过,平直倒是因为裟树所说的话,而在有时候会和我讨论一下关于他的看法,以及我怎么认为的,但我们之间毕竟存在语言的交流障碍,所以他在和我聊天之前,又得先教会我怎么用日语去说话,不过好在他粗通汉语,算是短暂的当着外语老师的责任!
知道自己跑不出去,即便是跑出去也是死路,于是我干脆就安心下来和平直在这间老屋里面研究着自己的病情和身体,研究自己身体这件事如果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看成是变态的,但事实上我确实在这么做着,至少在这几天内,平直一直在剖开我的身体寻找着,而我则在他有疑惑的时候,告诉他问题出在哪里?
平直的全名叫作江之平直,据他自己自豪的说,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以前爸妈取得名字叫作江之太郎,他很不喜欢那个名字,尤其是去过龙国后,那样的名字容易被人嘲笑,所以他后来自己改了这个名字,一直用到了老!
趁着平直老儿研究我的时间,我其实也在寻找着自救的方法,烂蛊五毒体这种东西我没有告诉平直,毕竟这种连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传说之蛊,他就更不可能接触得到了,而且很可能我说出这件事后,他反而会对我产生更浓郁的兴趣,那种画面想想就让人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神奈川的雨下了几天,外面院子里的池子里忽然飘满了一层被雨水打落的樱花,我现在已经算是可以自行在院子里行走了,但却必须得平直确认可以出去的情况下才能在院子里面走几步,平直说人的身体是遵循天地自然的,长期不走动的话,是求死之道!
日子不知不觉的一天天过去,有时候我也会惦念着龙国那边在发生什么事情,但又觉得自己即便是知道了也是徒劳无功的,于是就干脆两耳不闻天下事,静下心来待在平直的身边。
到一周后,老宅里忽然间一天内送来了七个伤者,平直看了之后,说其中的四个人是救不活的了,剩余的三个人救活了,但却全都会是残废,于是那个送伤者过来的男人直接就走了,也没有再管后续的事情了!
平直在给那些人救治的时候我注意到,能救的那三个人,几乎都是被内劲给打废了经脉,内伤淤积在体内的程度很深,即便是平直救回来,这三个人在几年之内都确实需要慢慢的化去淤积的内伤和积血,但人的内伤在化解的过程中,本身因为经脉已经废了,会减缓治疗的效果,这就好比一项巨大的清理沟渠的过程,在你清理的时候,不但前面还堵了很多的土,边上还不断的有一些残落的泥土落下来,这样等到清理了当前的沟渠,再往下的时候,前面那些原本松动的土,早已在经年的累积覆盖下,变得坚硬晦涩而难以疏通了,道理大致是这样的!
一周后,陆陆续续又送了几个人过来,平直的脸色在我遇见他之后,第一次出现了凝重之色!终于在治好了一个伤势较轻的伤者后,平直询问稻川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伤了这么多人?
伤者知道的情况不多,但却知道稻川家族似乎正在面临强敌,这段时间内不断的派出忍者和武士出去,但却没有什么活口回来,整个稻川家的实力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似乎隐然消减了一半!
平直变得愕然的问稻川家族和谁开战会这么惨,难道是山头组?
那个伤者摇了摇头说不是山头组,但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是在保护稻川家的长子时,为了挡住刺杀者的一击才重伤的,但他的这一挡事实上也没能完全救下那个长子,稻川家的长子稻川宏现在住在医院里,重伤未醒!
平直又问起了裟树,但这个伤者和裟树是完全不认识的,所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之后的整个下午,平直的情绪变得有些纠结,他皱着眉坐在门口等着,但裟树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两天后不再有伤者送来了,平直终于是神情显得有些颓然的重重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是在担心裟树死了?”这几天下来,我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担忧在哪里。
平直盘腿喝着清水叹道::“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一种解脱的命运,说起来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命苦的,她的身世有些复杂,因为生下来是小老婆的种,所以稻川宏的老婆故意的在她生下来后害死了她的妈妈,接着将还是婴儿的她丢到了忍者组去养成了一个女忍者,这些事情裟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因为她妈妈怀孕之前有过一次危险,稻川宏偷偷的带她来看过病!”
我皱着眉,忽然叹息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容易的地方,如果这次她没死的话,我倒是会原谅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呵呵,裟树不需要你原谅的,她何错之有?”平直淡淡的说道,“她生下来就被训练成忍者,为了服从命令和执行任务而生,所以她是不太懂得对错的,忍者要长期生活在孤独的情况下才能变强,所以裟树一直是孤苦的一个人,我觉得她把你做成傀儡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