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的冲动最终并没有得逞,不知道什么原因,主治医生摇头否定了这一方案,害得萧雪还抽了那么大一管子的血。
萧万山再度消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但看他风风火火的着急模样,应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萧雪守在病床前,陪着话明显少了很多的萧让,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任谁都做不到坦然接受。主治医生建议萧让再修养一段时间,毕竟萧让身上的伤还未稳定,脊椎的问题等恢复一些再想其他办法。
“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萧雪趴在萧让边上,她心里也很不好过,硬生生挤出笑脸来。
萧让收回呆呆望着天花板的目光,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摇头道:“不了,你饿了先吃吧。”
萧雪轻皱眉头,憋了憋嘴道:“哥,你还是吃点吧,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萧让平静着脸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似乎没听见。萧雪看着自家哥哥这般模样心里揪痛万分,可现在自己又帮不上忙,就连最起码的安慰都说不出两句来。
小的时候在四川,萧雪就是个公主,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睡觉都有专人护着讲故事,也不知为什么,家里父母对萧雪极其宠爱,可劲儿的惯着她,生怕受着委屈。反观萧让,就跟从茅坑里捞起来的一样,要求严格,而且很少有关心,特别是还得照顾比他小的妹妹,这一照顾可就是二十年呐。
萧雪看着病床上哥哥的侧脸,缓缓回忆道:“哥,你还记得你上初中的时候我来学校找你吗?其实那时候我也记不住你的生日,只知道你生日快到的时候就要吃月饼。你去外地上学,爸妈没送你,可是我看你并不感到害怕,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装病呆在家里。知道你生日快到了,我就想着能去你学校看看你,可手里没钱,又不敢和家里要,只能欺负班上一有钱成绩又死差的同学,把他一天的伙食费都抢了,十块钱。”萧雪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笑道:“出了校门我先去买了一个雪糕,边走边吃去了汽车站,其实我那时候很害怕,怕大人们说的人贩子,一路都不敢打瞌睡。来到你学校那地儿,我算着回去的车费,然后买了一块钱的蛋糕,用塑料袋给你送来。当我在学校里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看着你把蛋糕轻轻打开,然后舔着沾在袋子上的奶油,看你吃的那么香,我也想舔一口的。可是你却把蛋糕都让给了我,自己吃袋子上的奶油,我吃的很高兴,可那时候我更想看着你吃........”
说着说着,萧雪湿润了眼眶。萧让回过头看着已经不再是成天掉鼻涕扎个朝天辫的妹妹,同一件事儿,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与他记忆中的,差了太多太多。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受了一丁点儿委屈就跑来告状撒娇的爱哭鬼。
“小雪,不哭了,哥没事儿,咱不哭。”萧让眨巴着眼睛让眼泪往回流,深深叹息,这么多年的兄妹感情早已溶于血脉之中。
萧雪哭泣着摇头道:“哥,今后我照顾你,我不让你孤单的,我照顾你......”
萧让温和道:“傻丫头,哥真的没事儿,你乖乖的,不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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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万山从医院出来,门口叶子轩等着,两人上了一辆军用越野快速离去。军区监狱,叶子轩在前面带路,在半个小时前刚得到消息,监狱里死了个人,不是邓一峰,而是那波日本人里带头的雪茄男。
杨景浩早已经在监狱门口等着,萧万山一到几人钻了进去。监狱房间挺宽敞,所有的人都看押在里面,方便看守。此时在房间正中央躺着一句尸体,没有血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万山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皱了皱眉头,他在离开前已经打断了所有人的筋脉,这帮人现在比普通人还像普通人,谁特么还有力气杀人,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问出什么没有?”萧万山问道。
杨景浩摇摇头,他一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逐一审问了一番也没结果,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有十几个人呐!萧万山看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不是自然死亡,一个先天高手,哪怕被打断了筋脉,就算是只剩半条命,他也不可能一声不吭的死去。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气,真当先天高手是菜市场大白菜,一块钱一斤还送两朵小的?
萧万山皱了皱眉道:“先把法医找来看看死因是什么。”
叶子轩点点头道:“已经通知了。”
萧万山点点头,回头问道:“监控录像整理出来没有?”
杨景浩皱眉道:“嗯,我看过一遍,你再来看看。”
萧万山跟着来到监控室,录像打开,时间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前,监狱里有的人在打瞌睡,有的人在说话,邓一峰都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睡觉。唯独雪茄男坐在边上一声不吭,两眼不知看着哪儿怔怔出神,几分钟过后,雪茄男直愣愣的栽了下去,已经没了呼吸。萧万山挑着眉头,娘的,怪不得杨景浩让他再来看看,这特么难道是真有鬼了不成?
“他娘的,把姓邓那小子抓起来问问!”萧万山看着录像里背对着的邓一峰,直觉上觉得这畜生有问题。
叶子轩立马走出监控室,没一会儿便把一瘸一拐的邓一峰拎了过来。此时的邓一峰穿着一身新款阿玛尼,不过已经脏的跟抹布似的,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