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是个福大命大之人,用三爷的话说,他这种人贱,果真去了下面,尿尿唧唧,就连阴司里的那帮子伪神都恐怕会烦透了他,尖嘴猴腮,满嘴烂牙,再梳个油光锃亮如屁股一样的发型,谁看着不膈应?他这种人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留在人间祸害的主儿,凭着自个儿满腔子的尖酸刻薄和狡诈,弄个富家翁生活那是压根儿不在话下的。
这命格,燕三都给他定死了的。
嗯,听说三爷是个孤儿,军人家庭出生,老爹好像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他老妈也是个封建思想特浓的角儿,竟然心一横跟着直接殉情了,留下他自个儿一人孤苦伶仃没了辙只能跑孤儿院里混口饭吃,后来又被一江湖老骗子给骗走了,这江湖老骗子就是个算命先生,通点文王能掐会算的本事,其实都算不得阴行的人,那点能掐会算的忽悠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干脆一股脑儿的全教给了三爷,再后来,那老骗子“嘎嘣”一下子过去了,他没了饭主儿,只能去当兵,后来混着混着就跟我们这拨人混到了一茬儿。
反正,到现在三爷都没事儿喜欢给人瞧个相,小爷那面相他是给掐死了,认定我们哥几个就是全凉了,他都没事儿。
这不,小爷都被电得在那抽抽了,浑身冒烟,隐约之间都能闻到糊吧味儿,可就是没人搭理他。药师、普空老僧他们几个在打坐,燕三在料理自个儿,那老学究满脸激动的在研究这地方的城墙,也不知道到底研究出个什么门道没,可怜那小爷居然愣是没人搭理。
其实他们遭遇了啥,三爷也跟我说了,就是运气背了些,被电了,但击中他们的雷霆没那么恐怖,不至于要命,燕三他们那辆车霓裳仙子等人合力出手,用灵气挡了劫,所以三爷就是身子骨麻痹了,小爷比较可怜,他那车上就药师一个地境高手,而且药师的全部精力都用来保护老学究了,然后他自个儿干脆硬着头皮死扛了一道雷霆,于是就成了这样子了。
三爷他们心大,我没那么大的心,还真就怕小爷有个意外,屁颠屁颠的跑去瞧小爷。
小爷浑身焦臭,躺在地上一直抽搐,无论我怎么拍打,他就是不睁眼。
最后我都急了,忍不住回头说三爷,就问他那老骗子师父看相的本事好不好使,我咋瞅着小爷这是要过去的节奏?
“嗨,小孔哥,你这就有点操心大了!”
燕三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最后耐不住我的磨,就起身走了过来:“睁大眼睛瞧好了,包好,包好!!”
他大大咧咧的,那神情模样就跟大街上卖狗皮膏药的一样,甩着王八步直接来了小爷面前,二话不说解开裤腰带掏出家伙事儿对着小爷的脸上就尿,一点都不避讳身边有女同志,看的我是目瞪口呆的,他却混不自觉,仍旧扭头冲我笑,嘴里一个劲儿的说:“包好,包好……”
“以后甭说我要挺了,你别挨着我。”
我一撇嘴,特直接的说道:“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就成,甭尝试救我!”
不过,别说,这一泡焦黄的尿下去,小爷还真就渐渐转醒了,就是他这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救命恩人和煦的笑容,而是燕三那玩意,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创伤,这我不知道,但小爷确实尖叫着跳了起来,就跟遭遇了暴行的可怜小媳妇似得,我都替他心酸,尤其是张嘴尖叫的工夫,被燕三这混蛋尿到了嘴里……
这边闹闹哄哄,那头药师他们几个基本上已经站住了阵脚,老学究兜兜转转研究了半天,似乎有了发现,背靠着低矮的断壁残垣坐下,用手指头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在推算什么似得,满脸的思索。
小爷没事,我放下了心,当即凑了过去,看见老学究在地上画的是一个个的方块,似乎在推算方位。
“老先生?”
我试探性的问道:“您老这是干嘛呢?有什么发现没有?!”
老学究不吭声,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
渐渐的,这里吸引了一大圈人,就连小爷跟燕三都不闹腾了,纷纷凑了过来,毕竟在这荒原大漠里,这位老爷子才是真正的指路明灯,也唯有他老人家才能逮着我们大浪淘沙,寻摸到我们要找的目标。
片刻后,药师询问道:“能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吗?!”
老学究扶了扶厚厚的眼镜,口中吐出了三个字:“统万城。”
“您老搞错了吧?”
我嘀咕道:“那统万城咱不是过去了吗?就算圈起来做了旅游景区的是一小块,可现在咱这都走出这么老远一大截儿了,还没能摆脱这城?”
“统万城大了去了,是整个北方最大的城,你那踩一脚油门的工夫就能窜出去了?!”
老学究撇撇嘴,举起手,用手指循着残垣断壁划拉了一圈,这才说道:“瞧出这啥形状了吗?马蹄形,也是半圆形,如果我没猜错,咱们现在应该在统万城的边儿上,也就是统万城的瓮城!瓮城你们总知道吧?就是古代城市为了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
若我猜测不错,咱们现在既在统万城,又在夏州城!”
“这话怎么得说的?”
小爷现在大概还是没回过神,抹了把脸上的脏污,道:“我怎么觉着是被您老人家给绕乎进去了呢?听得不是很明白!”
“统万城,就是夏州城。”
老学究叹了口气,道:“当年五胡乱华,匈奴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