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吧,是这么个道理,我听着都觉得心动,进了拜月村以后,我们几个兜兜转转,愣是没碰到一个明白人,别说明白人了,就连鬼,也就遇到鬼将军那一个明白鬼,所以我们确实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明白的主儿,至少能说人话的!!
别一上来就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这八个字儿我现在已经听腻歪了,就连耳朵都起茧子了,每每听到都忒特么的烦,如果不是那些个村民还有救,而且也是好端端的一条性命的话,我都恨不得一刀把他们的头颅都给剁下来,我亦迫切的想打破眼下的困局。
只是,怎么做,却成了一个问题。
那蛇骨婆滑溜的很,眼下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哪是那么好捉的呀?
“问题不大!”
苏离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沉吟一下,就说道:“蛇骨婆虽然遁走,但,它不可能走太远,它是被镇死在那青花大罐里面的,魂魄与那大罐之间有了牵连,除非道行很高,否则,断断不能离那大罐太远的,我想她以‘人壳’这等歹毒的法子来迫害刘家老太太,也是想攫取力量,早日摆脱束缚,可惜,它基本上是不可能如愿了,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大概能逼迫它出来!”
“事不宜迟,这就动手!”
我看了眼天色,来来回回折腾一番,此刻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山里的夜色长,这天一黑了,此地只怕不会消停,且说那蛇骨婆,就蛰伏在四周,如何能善罢甘休呢?天色一黑,它力量大增,肯定是要来为难我们的,除此之外,说不得还有其他东西来闹,总之,先解决了这蛇骨婆才算稳妥,可莫要邪祟一起来了,那我们就有些应付不来了。
苏离也不多言,点了点头,开始做起了安排。
她先是让我去清理了那青花大罐,一股脑儿的把里面的酸菜全都倒在了门外,然后又用清水洗了又洗,大罐才总算是干净了,只不过里面那股酸味却始终挥之不去,心疼的我直撮牙花子,也有些犯嘀咕,我倒是看出了这青花大罐的价值,可却不了解古玩行业里面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这大罐被拿来泡了酸菜以后,影不影响价格……
而我在清理好那青花大罐以后,却没法子继续干活了。
原因很简单,我手上被那赤蛇咬了一口以后,竟然是中了毒,这是我不曾想到的,那蛇骨婆不是灵体么?怎的赤蛇竟然还有毒?不过,想这些也没用,我中了毒是真的,被咬中的手已经成了青紫色,肿胀的就跟馒头似得,起初的时候我还并未注意,只等眼睛越来越花,都有些站不稳的时候,我才终于有了察觉,这时候我的手已经变了模样,而且整只手臂几已没有丝毫知觉,浑身上下直打摆子、冒虚汗,最后实在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恰好萍子这时候来到了院子里,发现我的异常上来就帮我检查。
她是大山里的孩子,对这蛇毒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一看我,就说我这是中了毒了,恐怕现在毒性都已经开始扩散了,而且这毒性还是很强的!
然后,她带了回了屋,让我脱掉了上衣,至此,我才终于看清了自己此刻身体的状况。
只见,从我被咬的那条手臂开始,我身上的血管完全突了起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青色,十分吓人,一条条黑青色的血管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可怕的大网一样覆盖着我的整条胳膊。
而且,它们还在弥漫,一点点的朝着我的上半身挺进。
萍子看到这情况,惊呼一声,立马用裤腰带死死的勒住我大胳膊,她是玩了命的在勒呀,那力气老大了,我看差一点都把裤带给拽断了,裤带到了我胳膊上,恨不得切进肉中,那叫一个疼。
然后,萍子就让我贴着墙边倒立,并用一把小刀在我手臂上割了好几条口子,黑血滋滋的就往出喷,萍子这才松了口气,说幸亏发现的还不算晚,这样的蛇毒她是没见过的,但看样子就是在往我的心脉里攻,等进了心脉,我就算是彻底交代了,要我暂时不用干活了,先放会儿血再说,把最烈最浓的那股子毒放出去了我就能下来了,虽说肯定还有余毒没有清理出去,但没事儿,至少暂时不要命了,等回家了再用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我俩折腾的工夫,也惊动了里屋的伊诗婷和苏离,苏离上来看了眼我放出来的黑血,就说这不仅是蛇毒,还有阴毒,于是就抓了小米,在地上铺了一层,让我双手摁着小米继续倒立,那给我疼的呀……
做完这些,他们就不管我了,用伊诗婷的话说就是——自作自受,见钱眼开不要命,活该!
剩下的事儿,全都是他们仨在忙活。
苏离让伊诗婷摆开阵势,一口气写下了七八十张黄纸符,把个青花大罐遮盖的是严严实实的,苏离说这是以防万一,那蛇骨婆刚才跑的时候是不敢钻进青花大罐里面,怕被瓮中捉鳖了,不过回头真动起手来,打得难解难分,难保不会钻回来,那时候我们就只能打破大罐了,再去勾引它也白瞎,甭管这个可能性大不大,总归是有这个可能性的,那就得预防。
完后,苏离让伊诗婷取出了雄黄酒,在雄黄酒里加入了一团当门子。
当门子其实是一味药材,属于麝香里面的一个种类,就是雄性林麝下边肚子里的那团腺香里面的分泌物,是特名贵的药材。
不过,这玩意能治邪蒙心窍,神志昏迷的症状,阴行里的人也经常会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