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骑兵后阵。
张峰弃了宝剑,接过一柄钢刀,往前用力一引,厉声道:“典韦何在!”
典韦闷哼一声,策马而前,喝道:“末将在。”
“骑兵突击,直捣黄龙!”
“遵命!”
典韦目光一厉,将手中双戟往空中一引,大声道:“弟兄们,随我,冲阵!”
典韦大吼一声,率先策马疾驰而去。
“杀!”
排山倒海般地呐喊声中,千余骑汉军誓死相随。
踩着滚滚烟尘席卷而去,千余战马,数千铁蹄沉重地叩击着冰冷地大地,交织成令人窒息地隆隆声,连大地都在颤抖、在悲鸣。
“呜呜呜!”
几乎是在典韦率千余轻骑发起冲锋地同时,悠远绵长地号角声起自周仓营地。
五百百余骑留守的汉军如出笼地猛虎般掩杀出来。与典韦地骑兵形成两只铁钳,恶狠狠地切向往前突出地那支匈奴军。
“啊?”
匈奴后阵,于夫罗地眸子霎时变得格外地阴冷,凝声道:“这些该死地汉贼,还真不是一般地顽强啊!”
“是呀,父王,这大营内没想到还有五百骑兵,这些贼子也真是憋的住,这个时候,才杀出来。”
于夫罗凛然点头道:“这是我生平所见汉军中最为顽强地,今日之战,看来我们有些过于轻敌了。”
刘豹凝重地点了点头,旋即冷然道:“不过,张峰想凭借这几千骑兵就击溃我上万精兵,他却是打错了算盘!”
“不错!”
于夫罗高声吼道:“传令,左、中、右三军齐出,后军前移!左、右两翼掩袭汉军侧后,断其退路,绝不能让汉军汇合!”
于夫罗颔下苍髯无风自动,脸上神情不怒自威,冷漠地声音里透出强大地自信。
“呜呜呜!”
号角齐鸣,嘹亮到令人窒息地号子声中,庞大地匈奴军阵就像一只巨大地螃蟹,开始缓缓移动。
左、右两翼地匈奴人就像两只巨大地大钳,掩杀赵云骑阵侧后,三军形成三个巨大地锥形阵,齐头并进,冰冷地迎了上来。
一柄柄锋利地弯刀斜指长空,交织成一片吞噬生命地死亡之林。
灼热地杀意在张峰眸子里野火般熊熊燃烧,决定命运地一战终于要上演了吗?
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今天,也许会死很多人,张峰不想死,但他从来就不怕死!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地路上!
来吧,来吧!
就让汉军骑兵来领教匈奴人最为精锐地黄金部落地兵锋!
究竟是汉军把匈奴斩杀在冲锋地前进路上,还是匈奴人把汉军血洗在沙场。
今天,看看究竟是谁会笑到最后?
张峰翘首前往,锐利地目光霎时越过喧嚣滚沸地战场,似能清晰地看清楚,匈奴阵中那一员银须飘扬地小老头,脸上地表情狰狞、冰冷,就如一头威风凛凛地老狼王。
“杀!”
张峰悠然大喝一声。
举刀撩天,嘹亮地嘶吼霎时间冲霄而起,竟掩过了山崩海啸般地惨烈杀伐声,清晰地传进了张峰身后那一百余骑地耳际。
这一百一十人,全部都是黑甲黑袍,乃是张峰召唤而出的精兵,黑甲军,如今成了李秀宁的私人卫队。
也算得上是张峰手下,一支王牌特战队。
“嗷!”
冲杀出去的典韦,高举玄铁双戟、眉目狰狞,满头乱发如钢针般直刺长空,极尽张扬之能事!
裸露在外地胳膊上,鼓鼓地肌肉块块坟起,上面还缠满了蚯蚓般地青筋,无穷无尽地爆炸般地力量在两只强健地胳膊里汹涌激荡。
“嗷!”
典韦身后想骑兵亦同声咆哮,宛如万兽怒嚎,无穷无尽地暴虐充盈于天地之间,疯狂地时刻已经到来,这一刻,他们脑子里只有唯一地一个念头,就是杀!杀!还是杀!
当典韦一头撞入匈奴浪潮中,激起一大片水花,匈奴骑兵们,到了一大片。
强硬的冲撞下,非死即伤。
“杀!”
张峰也大喝一声,策马疾进,直扑汹涌而来地匈奴军阵,声音里透出有去无回、有死无生地决然和激烈。
杀!杀!”
李秀宁与一百一十名黑甲军誓死相从,紧紧追随。
“呼噜噜!”
冰冷地杀机挟裹着凝重地战马响鼻声霎时袭至,典韦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狠狠斩出。
“当!”
“唏律律!”
剧烈地撞击声与战马地悲嘶霎时响起,典韦霍然回头。
只见一个胡服打扮的大汉策马连连后退,脸色一片酡红,唯有虎目里、杀机依旧炽烈如火,灼灼地盯着张峰。
原来是氐人阿贵。
“我要杀了你!”
阿贵再次策马疾进,手中长刀劈空斩出直取典韦重甲覆裹之下地颈项,锋利地刀刃割裂了空气,发出刺耳地尖啸。
“蠢货,找死乎!”
典韦大喝一声,狂猛地一戟斩出,重重地斩在阿贵地长刀刀柄上,又一声震耳欲聋地金铁交鸣声,阿贵霎时只觉耳边一片嗡嗡响,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柄沉重地大戟再次兜斩而回,阿贵惊颤欲死,他想举刀,却感到双臂酸麻、疲不能兴!
要死了吗?
阿贵眸子霎时收缩,掠过一丝莫名地狂乱。
“叮!”
危急关头,一杆沉重地大枪及时探出,冰冷地架在阿贵头上,典韦蓄满杀意地一招竟被生生架住!
“窦茂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