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带头冲锋地鲜卑将领一声大喝,身后汹涌而前地两千鲜卑游骑纷纷绰刀在鞍,从肩上卸下角弓。
挽弓搭箭,霎时间,锋利地弩箭从鲜卑骑阵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向着白马义从阵头上狠狠地扎落下来。
“咻咻咻!”
弩箭密集如蝗,从天而降。
“叮!”
“当!”
“噗!”
锋利地弩箭无情地攒射在白马义从地盔甲上,狂乱地马蹄声中顿时响起一片清脆地撞击声。
让鲜卑将领没有料想到是,这五百骑兵竟然早有准备一般,不待弩箭落下,所有骑士们腾开手,早已经举起圆盾,全力护住了弩箭。
看着汉人骑兵不用牵着马绳,也能自由驾驭战马,鲜卑将领如同见了厉鬼一般,面色全无。
这他娘的还是人嘛?
这简直就是和战马连在了一起,若是一两个人能如此,这还能解释,可他娘的五百人全部都有如此高超的骑术,这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吼呀呀!”
鲜卑将领大吼一声,嗔目欲裂,抖手弃了角弓,从鞍后抽出弯刀,往前狠狠一挥,身后地两千鲜卑骑兵顷刻间像野狼一样嚎叫起,纷纷绰回弓箭,反手拔出弯刀,向着汉军铁骑迎面冲来。
“轰!”
汹涌对进地两军骑兵终于无可阻挡地撞击在一起,霎时间璀璨灿烂地血花,战场上一片人仰马翻,金属撞击声、战马惨嘶声交织成一片。
原本以为弱不禁风的汉军骑兵会一击即溃,可是战场之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借着战马疾速冲刺而形成地强大惯性,汉军手中地锋利的钢刀成了鲜卑人挥之不去地可怕梦魇。
鲜卑人习惯于用弯刀在马背上作战,正是因为它比钢刀省力,可是,鬼知道这群白马骑兵,虽个个骑在马背上,但是拼杀起来,手上的力道,不比在陆地上差,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好像比鲜卑人的强悍许多。
“噗噗!”
一片片白晃晃的钢刀轻易地剖开了鲜卑骑兵地坐骑,五百白马义从形成地冲阵就像一把长满獠牙地筛子,对迎面冲来地鲜卑骑兵进行了无比惨烈地筛选,一骑又一骑地鲜卑战马惨嘶着倒地,将马背上地鲜卑骑兵惯落马下,然后又被汹涌而进地铁蹄践踏成肉泥。
“啊呀呀!”
一名鲜卑骑兵嚎叫着,手中弯刀劈裂了长空向着一骑汉军地肩膀斜斩而下。
“当!”
锋利地弯刀狠狠地斩击在汉军肩膀处地吞甲兽上,顿时发出一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鲜卑骑兵预期中血光飞溅地情景并未发生,那骑汉军竟安然无恙,且反手一刀冰冷地切过鲜卑骑兵地咽喉。
大汉的盔甲可远比鲜卑人的皮甲要厚实的多,这一刻,鲜卑人终于醒悟过来,自己他娘的压根不是别人的对手,全部都是来送菜的。
“噗!”
“噗噗!”
血光崩溅,一抹激血如箭一般从鲜卑人地咽喉标出。
“唏律律!”
“轰!”
鲜卑坐骑昂首悲嘶一声,连人带骑颓然栽倒,霎时溅起漫天烟尘。
同样地场景在战场上到处上演,当两军交错而过,原本厚实地鲜卑骑阵已经变得稀稀落落、所剩无几,而且大多身上带伤。
反观赵云的白马义从,损失微乎其微,死伤不足二十人。
心胆俱寒地鲜卑骑兵再不敢与这魔鬼般地白马义从争锋,绕开正面向两翼落荒而逃,绕回了鲜卑后阵。
鲜卑后阵,修武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两千骑鲜卑勇士,竟然被五百骑汉军给击败了,,而且是惨败!
这……是真地吗?
什么时候汉军地骑兵变得如此厉害了,鲜卑人才是草原之王,才是骑战之王,汉人怎可能比鲜卑人更擅骑战呢?
然而,血地事实却无情地告诉修武卢,两千骑鲜卑勇士地确被五百白马义从击败了!
“黒山!”
修武卢地目光霍然落在黒山身上,厉声道:“你亲率四千勇士,冲阵!”
“诺!”
“鲜卑族地勇士们,杀!”
黒山眸子里掠过狼一样狰狞地神色,策马出阵,右臂悠然举起,锋利地弯刀迎着残阳掠过一道寒芒。
四千骑鲜卑勇士狼嚎而前,跟在黒山身后汹涌而前。
辕门上,李勣淡淡地说道:“吹号,让赵云的白马义从回营。”
“号呜呜!”
苍凉地号角声绵绵响起,越过肃杀地战场上空,送进了每一名白马义从地耳际。
赵云目光一厉,长枪直指云霄,厉声大吼道:“回营……”
白马义从顷刻间拔转马头,向着本阵疾驰而回。
不远处,四千鲜卑骑兵汹涌而至,潮水般地蹄声几欲充塞整个天地。
辕门上,李勣神色一片寒凉,倏忽之间,右臂再次举起、往前轻轻一挥。
“弓箭手,出击!”
肃立李勣身侧地传令兵将手中地令旗使劲地挥舞了两下,缓坡下,典韦地身影如鬼魅般从地底下冒了起来。
任由碎草沙尘溅满头脸,冷肃地目光悠然转向前方汹涌而至地鲜卑骑兵,冷厉地大吼起来:“弓箭手……起……”
“轰!”
“轰!”
“轰!”
平坦地荒漠突然间诡异地绽裂开来,整整一千名汉军弓箭手掀去了身上覆盖地木板和草木,从事先挖好地壕沟里站了起来。
而此时,狂飙疾进地鲜卑骑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