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广宗城内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叛乱。
自称长生不死的大贤良师张角一病不起,无暇顾及城中的大小事务,加上城中粮食早已经吃干净,开始出现吃人肉的现象。
种种不利之下,投降派暗中联络人员,趁夜杀入了张角的府宅,将大病不起的张角一刀两断,然后打开城门出城投降。
而一些张角的信徒为了给张角报仇,开始大肆扑杀投降派黄巾军,两边混战不堪。
皇甫嵩二话不说,直接挥兵直入,大军开进广宗城,杀的血流成河,斩首四万于人。
一场浩大的黄巾起义,就此告一段落,虽有过轰轰烈烈的盛况,但终归不是人间正道。
稍做修整之后,皇甫嵩就要班师回朝了,张峰也要回军酸枣,大家都要各奔东西。
“贤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又能相见!”
张峰拜别道:“大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离别在所难免,我们就此别过。”
“告辞!”
“告辞!”
出兵已经两个月,张峰还真有点想回酸枣了,哪里有他未过门的妻子,心里牵挂的人。
酸枣城外,张峰驻足而立,心中感触颇深,好不容易在酸枣有个家的样子,可惜又要说再见的时候。
李秀宁伴着张峰,看着他一脸深沉,询问道:“夫君,可是有心事?”
“我们不日就要去西北边塞,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心里又有些舍不得。”
“没有想到夫君也会如此多愁善感!”
张峰一脸真挚道:“这里是我人生起步的地方,他让我体会到乱世的无情。”
“这里更是你我相遇的地方,一个有爱的地方!”
“等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回来走一走,看看这里的山,水,土地。”
当下张峰哪里管什么风俗礼节,反正他早已经对流言蜚语免疫,牵着李秀宁的手道:“秀宁,陪我走一走。”
李秀宁脸色绯红一片,本想挣脱,可不知道今日张峰哪里来的力气,自己死活松不开,只能随了他的心意,跟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两人就这样围着城墙漫步,看的城头守卫的官兵两眼发光,自家的将军就是不一般,不但行军打仗响当当,这对待女人,也是fēng_liú倜傥,别具一格。
“军师,这就是主公口中的浪漫?”
典韦杵着城墙,向身旁的李勣问道。
李勣苦着脸笑道:“主公的思绪非常人所能及,在下也还未明白浪漫是什么?或许就是你看见的这个!”
“子龙,你想不想浪漫?”
典韦一把拉住身后的赵云,询问道。
赵云脸色一顿,他可不想和典韦去浪漫,两个大老爷们牵着手,并肩而行,想想就难以接受。
赵云连忙回道:“大哥,我想起主公吩咐我筹备弓箭的事,一时竟忘记了,我得先去忙了,不如你问问周仓,看他想不想浪漫。”
典韦又一把抓住周仓,询问道:“周仓,你想不想浪漫?”
周仓眼睛睁的比牛还大,诧异的问道:“典副将,你是想和我一起去浪漫?”
“我呸!”
典韦吐了一口,笑道:“你小子瞎说什么,我是问你想不想娶婆娘,你看主公现在多浪漫,搞的我也想早点娶婆娘了。”
周仓这下心里才舒坦下来,原来典韦是这个意思呀,为什么不直说,拐弯抹角的,搞得大家以为他有龙阳之好。
“周仓跟随主公寸功未立,实在心里惭愧,所以未曾想过此事。”
李勣大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想娶媳妇了,害得子龙以为你要和他去浪漫,跑的没影了。”
“去去去……军师就会取笑俺,主公都说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有什么。”
“周仓你说是不是?”
典韦回事去寻周仓,哪里还有周仓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典韦自讨没趣,瞎转悠了一圈,也下了城楼,回去收拾东西,提早准备。
日落星起,张峰这才和李秀宁漫步走回府宅,个中滋味,美不可言。
“主公,朝廷已经派来了天使,就在驿馆。”
周仓看见张峰回来了,心头终于缓了一口气,那宣旨的太监已经派人过来吹促好几次了。
“我知道了,让他们先等着,我得先进去泡泡脚,舒服一下。”
对于张峰来说,他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一个脚,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主公,怕是不妥吧!天使怪罪下来,后果……”
张峰打断周仓的话道:“人还有三急,不慌,不慌。”
这群死太监,无非就是想从我手上拿点宝贝回去炫耀,若是再惯下去了,早晚要把张峰家底镂空。
“夫君,我看还是先过去看看,以免引起误会!”
张峰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不能把他嘴巴堵起来,走,先泡一个脚再说。”
小半个时辰之后,张峰才一副睡意朦胧的从里面走出来,可怕周仓在府门外急得不行,那可是天使呀!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周仓连忙架着马车向驿馆跑去,不一会儿便到了驿馆,门口两名执金吾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张峰正色道:“新任护匈奴校尉张峰,前来恭迎圣旨。”
执金吾又喝道:“郭公公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候旨。”
睡下了?
骗鬼呀!张峰又不是瞎子,驿馆最大的厢房内,此时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不是人,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