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神武军大营外,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芦蓬中。赢熊启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感觉自己在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里。
“我是谁?”
“我在那?”
“发生了什么?”
赢熊启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这三个问题仿佛弹幕在眼前滚动。
“醒了。”
“嗯,好像醒了吧。”
“杂又没动静了。”
“不知道啊,要不看看。”
“中,咱俩一起。”
帐篷中两个看守的军汉,在小声的交流着。
这两人其中一人身材高瘦,似麻杆,面白而无须。又一人,体态短胖,面黝黑,长着络腮胡子。在这电闪雷鸣雨夜,两人正好似黑白无常一般。
“这是我那口棺材,这该死的李辰,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我可能死了,我怎么可能死了?”赢熊启后知后觉,疑神疑鬼的想到。
棺里的人慢慢的,摸索着爬了起来。棺外的人,好奇的向棺中探着头,瞅着。
“啊,啊,啊。”
两个军汉一左一右伸着脑袋,赢熊启此时正好半坐起来,当真是吓了个半死。
“你别叫。”
“你别过来。”
“说了,你别叫。”
“你别过来我就不叫。”
三人僵持着,大眼瞪着小眼。
“这是那里,你们是黑白……无常?”赢熊启伸着手,颤抖着问道。
“什么黑白无常,你还没死呢。这里是神武军大营,我俩是李帅安排保护你的。”高瘦的侍卫说道。
“保护我,就这样?”赢熊启质疑的问道。
“当然了,要是没有俺兄弟俩,你早就让狼叼走了。俺们神武军大营是靠着大山而建,什么野狼,老虎查看,熊瞎子都多的是。”高瘦侍卫说道。
“李辰呢,是他把人丢在棺材里的吗。今天我必然饶不了他,我要打死他,嬴政也保不住他。”赢熊启气呼呼的说道。
“俺们李帅也是为你好,你看我们军营中都是些大老粗。每天晚上这汗臭,脚臭,打呼噜声,磨牙声,放屁声可是充满了整个帐篷。我们这边除了李帅和赢月赢月公主外,便是王离将军也是住的大通铺。和我们这些老粗住在一起,想必你也是住不贯的。”黑无常……叠叠不休的解释道。
趁着这会功夫,赢熊启已经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怒气冲天的李辰大营中走了过去。
“老年人脾气挺大。”
“嗯,气大伤身啊?”两人又交头接耳的说道。
赢熊启闷着头像李辰营帐的方向走去,此时他的心头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陛下正在和李帅一起用餐,依我看不如从心吧。”白瘦高个冲赢熊启喊到。
“人家说了,不怕陛下。”黑胖子认真的说道,只是听到赢熊启的耳中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赢熊启冒雨的身子猛然一顿,整个人挺在大雨当中。听到始皇也在的消息,他停也不是,进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一个长着黑色牛角的天使和一个头顶光环的洁白天使正在天人交战。
黑色牛角天使:“不能放过他,你赢熊启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洁白光环天使:“得饶人处且绕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不和他一般见识。”
黑色牛角天使:“不行,不能放过他。”
洁白光环天使:“陛下正在,去了也未必能讨的了好。”
陛下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火堆上,赢熊启心头的火一瞬间熄灭的干干静静。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拍在赢熊启脸上,仿佛在说“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此时,赢熊启距离李辰的营帐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正在聊着什么,相谈甚欢的样子。
赢熊启的脑海中浮现出阿房宫里那个独自坐在大殿上的伟岸身影,似乎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这般相处过。现在的这两道身影就像是朋友,而那个人仿佛从来没有朋友。
看到这一幕,赢熊启的心头挣扎着。突然,他猛然转头向大营外走去。他知道,在他转头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必须放下心中的怨恨。毕竟他能活到这般年龄的秘诀,不是养生,而是从心。
“爱卿,刚刚营中是什么声音。”帐篷中君臣二人饮着温酒,始皇发文道。
“陛下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李辰问道。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始皇轻抿了一口烈酒,淡淡的问道。
“若是假话,那便是谁家的猫儿发春了。若是真话,那便是熊启老皇叔可能醒了。”李辰说道。
“赢熊启是皇室老人,爱卿不可太过分,适当教训即可。”始皇吩咐道。
“老皇叔是老糊涂了,算不得坏人。陛下放心,若是臣下手没有分寸,熊启老皇叔便醒不过来了。”李辰说道。
军臣二人对坐在席子上,席子中放着一张四方小桌子。这桌子上一鼎青铜釜,釜中温着热酒。
“爱卿可知,朕大半夜来找你所为何事。”
始皇开口问道。
“莫非不是黑冰台的细作打探到我正在吃火锅,陛下赶来尝尝。”李辰插浑打科,他发现始皇并非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反而更想一个邻家大叔一般,威严而不失温文尔雅。
“你若在这般不正经,朕便将你扔到路边,继续做你的小乞丐去。”始皇笑骂道。
“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李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