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申阳淡然摇头道:
“那巩师兄要失望了,尹师兄目前已经成为元婴尊者,眼看斗法之期不足半年,如今正在刻苦闭关。”
“为兄力所不及,只怕没能力请出来。”
巩俊自然察觉到对方的话有些刺耳,心中微带不爽,不由缄默下来。
梁丽慧见状,轻咳两声,连忙缓和气氛道:
“巩师兄别急,十天后就是豪庭轩宴,尹师兄既然是十杰弟子之一,到时肯定会出现,师兄还怕碰不上面么?”
巩俊闻言,目光一亮道:
“尹师兄真要现身的话,那却是再好不过了。”
“听闻昔日黎尊者收尹师兄入门时,因修炼功法不合的原因遭到耽搁,不然上一届十七派斗法早已名声大赫了。”
夏申阳微微点头道:
“此言不差。”
其实他隐隐得知,所谓修炼功法不合而耽搁只是糊弄外人罢了。
上一届十七派斗法,尹志斌原本也有资格前往,但黎尊者不知顾虑什么,居然提出撤销资格。
巩俊不知想起什么,装作不经意问道:
“夏师兄,不知这次你们有哪些师兄前往?郑尊者可会同行?”
提到郑尊者几个字时,尽管他装作漫不在乎,但眼中那一丝紧张并没有隐藏下去。
夏申阳摇了摇道:
“郑凯歌师兄早已退贤让位,不是十杰弟子了,眼下正在翠微宫潜修,很少理会外事,这次十七派斗法自然不会去了。”
巩俊心中一松,端起茶杯小喝一口,漫不经心道:
“那真是有点可惜了。”
上次十七派斗法,正介于昆仑派高层激烈争夺掌门之位的时候,很多弟子不是被杀,就是尸解转世了。
而那位叛派师叔破门而出时,因怨恨氏族插手进来,导致他棋差一招,含恨之下更是出手打杀了不少六大阀门弟子,结果拖累了整个昆仑派。
到十七派斗法的时候,居然没有几个弟子能上得台面,最后十杰中只有郑凯歌孤身前往。
幸好郑凯歌不辱使命,斗法盛会上凭借昆仑派最強神术《赤霄云手》,挫败十数人后仍能跟全真派玄真子斗个不相上下。
此事过后,郑凯歌便名动天下,哪怕知道昆仑派底蕴大失,却也没人敢轻易得罪。
面对这种牛叉人物,巩俊虽然自命不凡,但也不敢与其作对。
听闻这次对方不参与后,他自恃胜算又高了一分,暗道:
‘这次十七派斗法,想必那位玄真子也不会来了,这样就少了二个強敌,我星月教即使不盼望进入道派前三,但前五还是有机会的。’
他又看着夏申阳,问道:
“小弟很少离开山门,对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不知贵派除了尹师兄外,这次还有谁会前往?”
夏申阳自恃高层已经锁定名额,也沒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而且星月教与昆仑派也算是守望相助,透漏一些也影响不大,便道:
“这次十七派斗法,任浩师兄肯定会去的。”
巩俊点点头道:
“任尊者本事高绝,又是十杰弟子首座,听闻还集两位长老的术法大成,到时有机会的话定要请教一二。”
梁丽慧想了想,也出言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稑华健稑师兄了。”
巩俊没怎么听说过稑华健的事迹,闲聊中试探了几句,想要问出一点关键。
但夏申阳却左顾而言他,也不知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心为难。
巩俊心中咒骂两句,随即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我曾听闻贵派有一位叫作韩乐的新晋弟子,丹成千载罕见的上上品,传言他也破丹成婴,不知这次会不会去?”
听到韩乐丹成上上品的事迹后,星月教的三代弟子既震惊又不服气。
不少弟子甚至沉吟,倘若能在斗法盛会上挫败此人,那肯定能赚足声威。
巩俊也依稀得知,这韩乐好像是个厉害角色,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弄得他满腹狐疑。
梁丽慧上次想要讨好黎尊者,捉拿董诗依不成反而丢了大脸,最后还被黎尊者责骂一顿,心中对韩乐的怨气不容分说。
闻言,嗤笑一声道:
“韩乐入道不过十年,说他修炼到元婴之境,说出来师兄你也不信吧?”
巩俊想了想,却是摇摇头道:
“这天下从来不缺少天纵奇才,但要是修真不足五十年便成就元婴,那这位韩师兄的传闻便不足信了。”
修真一途,术法与修为一向很难两全其美。
将时间花费在术法上,那修为又肯定会落下。
譬如袁天远,他的年龄比郑凯歌虚长百岁,曾经也迈入元婴三重。
修为之所以如此迅速,除了他自身天赋杰出外,也跟一生从未修炼过神术法术有关。
而郑凯歌虽然修为稍稍落后,但他却兼修数门神术,真要生死相斗,只怕两个袁天远也不是他的对手。
昆仑派的六册两典,只有修炼对应的神术才能相辅相成。
但要是两者兼顾的话,那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反而落于下乘。
倘若一名修真者,神术强悍无匹,修为又超出常人,巩俊是绝不相信的。
梁丽慧冷哼一声道:
“事实胜于雄辩!那些流言蜚语只是某人为了自抬身价编织出来的,师兄乃是修真有成之辈,又何必关心这些闲事?”
巩俊暗忖道:
‘听梁丽慧这么说,难道昆仑派真没有名额给他?那真是怪了,这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