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这些污烟沾染到的,不管是草木还是动物,全都瞬间枯萎,化作尸屑。
他身边的弟子见状,自然不会错失良机,纷纷祭起宝物杀来。
黎英达的徒弟吕烨做得更过分,竟然催动一头凶魂,悄悄躲在污烟后。
他心机也算歹毒,只要韩乐防守出现一丝漏洞,那就会瞬间操纵凶魂扑上,吞噬对方的血肉为己用。
见半空数件宝物迎面杀来,韩乐仍旧脸色淡然,只是操纵着太乙擒手凌空一扫,就将这些碍眼的东西统统扫到一边。
黎英达一直等待机会,见韩乐身后露出一丝空隙,他感觉机会来了,当即冷笑一声,操纵着血蠕一股脑钻去。
韩乐听到身后嗡嗡刺耳声,不用看就知是那些血蠕虫往自身撕扑而来。
他并不慌张,不等对方钻来,身上的法衣瞬间泛起一道流光,像城墙般将其挡在外面。
只是这些血蠕虫的确非同凡响,连法衣的护体光芒也不肯放过,不停撕咬吞噬,片刻不到便被啃食了一层。
韩乐微微吃惊,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每一只都状如苍蝇,嘴巴却特别长,犹如蚊子那般尖细,显得丑陋之极。
他也来不及深想,以丹煞加持在法衣上,那道护体流光往外一撑,将这些腥臭虫子推开了一些。
尽管他安然无事,但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全身上下都被血蠕虫爬满,已经离死不远了。
吕烨的凶魂一直潜伏在污烟身后,见对方被无数恶虫吞食,心中暗暗窃喜道:
‘如此看来,这却是自己的机遇来了。’
‘这些玄门金丹弟子的精血,乃是不可多得的大补物,一旦将其吞食,我这凶魂也能像师尊那般凝如实质。’
‘这次就算被师尊责骂,说什么也要抢过来!’
他自恃吞噬了韩乐的精血后,黎英达看在自己战力大增的份上,应该不会怎么责罚自己。
而这点责罚,又怎么能跟眼前的得益相提并论呢?
此刻见韩乐似乎就要抵挡不住,当即飞身而出,避开血虫往前一冲。
韩乐见身旁有异,稍稍有些惊讶,随即嗤然一笑。
既然对方非要自投罗网,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水系弥光从脚下涌起,浪潮一闪便将其卷了进去,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黎英达两人一开始见韩乐被血蠕虫咬中,心中微微一喜。
他们都清楚血蠕虫的威力,一旦被其包围吞噬,就算一时片刻死不了,也坚持不了多久。
随后,黎英达看到吕烨贸贸然冲了上去,脸色霎时一沉,就要开口训斥时,忽然一道剑芒乍然飞来,不由惊了惊。
他反应也算迅速,当场侧身闪避,只是那剑芒就像附骨之疽,瞬间又追了上来。
一息之间,便在他身上劈砍了十数下。
尽管他这头凶魂即伤即愈,似乎毫无损失一般,但凶魂毕竟是从自身魂魄分离出来,两者息息相连,因此本体也感到一丝丝疼痛。
被这道剑光数次追逐,不知不觉间,居然被迫靠向了韩乐那边。
除他之外,场中几人的下场也是狼狈万分。
一些弟子的凶魂被剑芒逼得节节倒退,一些弟子必须合力才能挡住一道剑芒。
这分化出来的剑芒,游离不定,来去如电,招招致命,弄得他们目不暇接,根本应付不过来。
韩乐这般作为,自然不是胡乱为之,乃是打算逼迫这些凶魂靠近自己这边。
他心知水系弥光虽然杀伤力強大,但运转时不够灵活。
要是贸贸然放出,那些凶魂肯定能反应过来,而现在这般以剑魄逼迫,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徐大茂被剑魄劈砍了数次后,惭惭也察觉到不妥。
他抬眼一扫,正好看到众人的凶魂都被剑芒逼到一处,距离韩乐只有十数丈,心中瞬间警惕万分,不由脱口高喊道:
“赶紧停下,否则坏事!”
只是他提醒得有点迟了,话音未完,便听到水流之声轰然大作,一团怒浪已经席卷百丈范围。
众人只看到铺天盖地的浪潮扑来,那漫天的血蠕虫与腐蚀污烟已经消失不见。
那些凶魂只觉浑身一沉,就像被滚滚洪流冲击,那澎湃的力度似要将它们绞碎一般。
它们心中暗叫糟糕,开始疯狂挣扎。
黎英达与徐大茂的修为还算不俗,尽管离魂被拉扯进去,但与本体相连的魂魄仍能抵受得住。
但他们的弟子明显逊色许多,被那浪涛一卷一扯,瞬间四分五裂,无法复合。
他们也不像自己师尊那样,还偷偷藏着后手,早就将所有凶魂放了出去。
如今凶魂支离破碎,盘坐在洞府中的本体也纷纷吐血不止,气息衰败下来。
黎英达与徐大茂暗呼不妙,倘若丢失了这些凶魂,伤筋动骨不说,最起码也得耗费数年才能重新祭炼出来。
是以都在疯狂催动法诀,拼命将其拉扯回来。
韩乐见状,正要一举擒下时,忽然目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方案。
并没有继续拉扯,反而故意松懈了几分力气。
黎英达与徐大茂还以为韩乐无以为继,瞬间大喜过望,继续加大力气往外拉扯。
韩乐淡然一笑,他的目的便在于此。
毕竟,凶魂不是本体寄存的魂魄,就算全部打杀了,也不能说大获全胜。
唯有摧毁他们的躯壳与灵魂,才算结束,所以才打算消耗对方的丹煞。
他们要是损耗过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