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灵明白姐姐意思,轻身离去,转去后殿秘阁,不一会取来不少古卷图帛,苍茫作旧,尘封已久。
她穿给韩清野两兄弟,也不多说,复归姐姐身旁坐下,靠在她身上,甚是亲昵。
韩清野两人叩谢仙恩,紫凝道:“你们听好,此乃《玄英真要》十三册二十八卷,《云英九鉴》九册二十一卷,《素英丹要》十一册二十四卷,皆上古水仙至道法门要旨,你两兄弟虽尚年弱,但身具慧根,纵然不懂,也当明我意思,万不可怠慢,回去后好生参悟,上面云纹古篆,并不在其形而在其神,也无需你们多少文识,只需细细体悟,观形悟真方可寻得真意,也全看你们造化了。”
两兄弟叩罢,韩清时突稚声问道:“两位仙子上尊大恩,不知我和哥哥能否有幸得知尊仙法号,只望永记心间,常日祷祝两位上尊仙寿永福。”
白惜灵听了,扑哧一笑,道:“姐姐,这俩娃子各个都精灵似的,有趣的紧,不如留他们在宫中作伴,反正我记得李尘说过,他闭关也就...”
还未说完,便被紫凝打断,凝眉道:“不可乱语轻言,此非小事。玄重灵境内,蕴先天之气,造化无穷,他俩人尚是ròu_tǐ凡胎,未脱窍入真,怎能在此修行?你见李尘五名弟子,也都是收录真传之后,有了道基,方得此福,否则纵然这两兄弟有缘在此,若提前步入,必损福寿,你莫要胡闹。”
白惜灵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便听紫凝又冲下方韩清野两兄弟道:“你们听好,我名作紫凝,她名作白惜灵,此处乃玄重塔内乾坤天地,道家先天灵境,虽非天界仙府,亦各有玄论,难分高低,你们还自回去,待时辰到了,自有机会常住此境修行。”
说罢,也不管韩清野两兄弟再多言,紫凝抬手一挥,发动禁法,两人立感天旋地覆,被送出玄重灵境天地,好一阵眩晕感后,展眼一望,居然整落坐在一处高大石碑处,上面印眼两个金字:玄重。
两兄弟对望一眼,以为坠入太虚幻境,梦幻泡影一般,低首一看,怀抱古书丹卷,煞是沉重,方自苏醒。
“大哥,咱们真的遇仙了?刚才我还以为是做梦,原来是真的。”
韩清野点了点头,刚才紫凝分说,他灌耳倾听,牢记心中,越感仙道纷杂,每一步均有玄妙安排,讲究时运契机,容不得丝毫懈怠。
“清时,此事关乎你我性命,牵制极大,我好似听懂了一丝玄机,你我有修仙的资质和缘法,出生后得遇那位仙尊,改了命格,方能活到现在,这件事不能多说,咱们藏好仙册,回去后也绝不可对任何人提此事,就算是鼎丰大师傅都不可!”
他正色而语,韩清时猛猛点了点头,也知此事容不得轻忽玩笑,收好古卷,与大哥原路踏回。
之后两人西院打拳少了许多,大多在屋内秘参玄英水仙的道术,开始渐渐步入修真之道,只是古经灰色深奥,两兄弟虽有慧根仙缘,毕竟无人指点,全靠自悟,便不得要领,只徐徐为进。
不过他俩倒是大增见识,古书记载不少上古奇闻,修道界秘事,仙佛志异,神魔传说,光怪陆离。
从中两人梳理出仙道境界,其中炼形为气之境,乃万元万象之始,重中之重,乃道家气境,但又复含日月星辰,天地万物,山川草木,万象元气,无物不合,非人道独之,而是万灵追寻。
《玄英真要》中,乃上古水仙玄英真人注释,记载道家上善若水之道,常以水流无形,顺流不折,恰合长存之意,因此水中取道甚易。
两兄弟巧解其意,便存口诀心法与脑间,长去离三重观不远的一处山瀑流泉前,打作修炼,起初不见异处,只过几月后,突有一日大日高悬,光射飞瀑间映出一道日晕虹光,正好照在两兄弟头顶百会之处。
也是机缘所致,两兄弟玄重灵境走了一遭,不但受紫凝点化,开灵启慧,肉身躯壳潜移默化中被玄重塔内先天之气洗塑,加之紫凝的紫玄元华,乃其本源之气,玄妙不可多得,终是让两人打开真门,在十岁之龄,短短几个月寻到了养精炼气之要,开始人三宝精气神的修炼。
此处飞瀑流泉源自惠山之根,原本并不稀奇,但自从李尘立派时得微宇真人之助,汇聚元脉,催诞出惠山山神,虽是幼灵尚在潜伏于地脉山根之处,却已让惠山天翻地覆,满是灵韵不说,便是这处无名飞瀑流泉,亦成道家宝地,水中蕴含至纯灵气,对两兄弟开悟修炼,煞为妙合。
水灵之气自行导引入了韩清野两兄弟体内,又逢上古水仙玄英妙法,正是相得益彰,他俩百会穴开始鼓动,首先在下丹田内开辟下元宫气海,造生玄奥,依道家至理,循周天百脉,点通穴窍,肾精灵水与上津玉液恬融,此乃养精之始。
从此后虎啸龙腾,紫气白光交织,缠生万妙,水云绮华,两兄弟微弱气感同生同灭,吐息间悟出一丝生生变化之道,他俩便连运功诀,互相推运真息,比各自单独修炼强了许多。
水仙法门,切合万物妙理,其中变化他俩仍未尽知,其中好处诸多,待日后他们修炼到一定境界方才可能明悟。
又过数月,曹君曜突然返回,恰时后山玄重塔耗光大作,乐辰、梅映雪、岳红菱、鼎缘纷纷出关。
此次大闭,时间远超他们所料,近快两年,修为各自大进,最为甚者自然是乐辰。
曹君曜赶忙来至玄重塔前,就见四位师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