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又儿乖巧地点点头,“我懂!我懂!隐士高人要低调的嘛!海叔,你放心,我柳又儿就算从落日崖上跳下去,摔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是一位神医的!”
柳沧海很认真地瞧着柳又儿道,“又儿,我真地不是神医!”
柳又儿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嗯嗯!你真地不是神医!那你可以收我当徒弟么?”
柳沧海彻底放弃挣扎了。
收徒?
收个屁的徒弟!
柳沧海拒绝道,“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想法!”
柳又儿嬉笑道,“海叔,你想想,我在学校学的是西医,要是一点中医的知识没有,万一遇到行家,很容易就被人识破的吧!我被人识破了倒是没啥关系,就是怕把你给暴露出来了!”
柳沧海想想觉得柳又儿说得有几分道理,但目前收徒是不可能收徒的,“你想拜我为师,首先得通过考验!”
柳又儿看过的小说里世外高人收徒似乎都会设置考验,很欣然地就答应了,自信心满满地道,“海叔,你说吧,我一定会通过你的考验的!”
柳沧海淡淡地笑道,“第一个考验很简单,就是背诵《汤头歌》!”
柳又儿听说过汤头歌,里面有三百多幅药方,“行啊!海叔,你说话可要算话!”
“那当然!不过你今天还要上班吧,继续在山上待下去,可能上班就要迟到了!”
“嘿嘿,没事的!反而沟儿村卫生室就我一个人,晚点去也没啥关系!”
“你要是去晚了,耽误了病情呢?”
“海叔,那我走啦!”
“等一下,昨天那副药虽然清楚了沈老师体内的毒素,但是那些毒素对她肾脏、肝脏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我这里有一包固本培元的药,你带下山去给她熬粥喝吧!”
柳沧海拿了一包他平时用来熬粥喝的配置好的草药给柳又儿。
这包草药是他平时练拳修行时补充气血的,正好适合沈若琳大病初愈气血虚浮的症状。
柳又儿拿着草药下山了。
柳沧海瞧了眼柳又儿的背影,感觉自己上了柳又儿的当,“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山下。
沟儿村小学。
孟翰林上午的课程都排满了,需要给三、四、五、六,四个年级上四节语文课。
不过孟翰林的才华学识,到大学里去当个讲师都没有问题,给小学生们上课自然是信手捏来。
县一中。
田雨欣、徐小佳刚知道孟翰林申请调到沟儿村小学支教的事,本来是想到沟儿村小学去看一下的,但是星期一个他们两个一个美术老师、一个音乐老师难得都有课!
柳沧海像往常一样在山里练练太极、修行《浩然养吾经》。
到了夜晚。
柳沧海再次踏入三教九流系统之文士身份的门。
楚国。
郢都。
袅袅的琴音从一间府宅里传出来。
柳沧海正襟危坐在亭子里弹琴,他对面坐着一个老头闭目听着,老头穿着一身素袍蓄着长须。
这个老头就是著名的琴师成连先生。
柳沧海跟着成连先生学了三年琴,已熟练地掌握了弹琴的各种技法,心中对自己的琴技颇为自傲。
成连先生摸着自己的胡须静静地听完道,“你虽然已经掌握了各种演奏技巧,但是你演奏时常常是理解不深,单纯地把音符奏出来而已,少了点神韵,没法引起欣赏者的共鸣!”
“我能教会你弹琴,却没有办法教会你用音乐表达人的感情。不过,我有一个老师叫方子春,他现在居住在东海的一个岛上,他能教会你怎样用音乐表达感情,我带你一起去吧。”
于是。
柳沧海和成连先生备足了干粮,坐上小船出发前往东海蓬莱岛。
成连先生带伯牙上岸后,对柳沧海道:“你先在这里练练琴吧,我去找师父。”
说罢。
成连先生就摇船渐渐远离。
一连过了十几天的时间,成连先生都没有回来。
柳沧海在岛上等得心烦极了,闲着没事就着大海练起了琴。
每天调琴之后。
柳沧海抬头四处观望,面朝浩瀚的大海,倾听澎湃的涛声。远望山林,郁郁葱葱,深远莫测,不时传来群鸟啁啾飞扑的声响。
这些各有妙趣、音响奇特不一的景象,使他不觉心旷神怡,浮想翩翩,就在这一瞬间!
柳沧海仿佛一下子领略到了大自然的神韵,一种强烈的创作yù_wàng在柳沧海心中萌生,他把自己的感受谱成乐曲,于是抚琴写了一曲题名《水仙操》的歌。
又过了几天。
成连先生摇船回来了,他一下船,便听到了柳沧海那感情真切的《水仙操》的演奏,高兴地赞扬道,“现在你的琴艺已经大成了,回去吧!”
柳沧海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成连先生是借大自然在给自己上课!
八月十五。
柳沧海乘船来到了汉阳江口,遇风浪停泊在一座小山下。
晚上。
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
柳沧海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琴兴大发,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弹了一曲又一曲。
正当他完全沉醉在优美的琴声之中的时候,猛然看到岸边地站着一个宛若雕塑般的人。
柳沧海吃了一惊,手下用力,“啪”的一声,琴弦被拨断了一根。
柳沧海在猜测岸边的人为何而来,就听到那个人大声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