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
储栋梁惊叫一声。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张菲倒在血泊之中。
“白向笛!草尼玛!”
储栋梁一声怒吼,影剑祭出,纵身扑向白向笛,猛挥过去。
白向笛陡然一惊,往后退去,却看到影剑已到头顶。
完了!
他把眼睛一闭。
前些日子储栋梁连斩两剑,逼退余护法,是他亲眼所见。
凭自己的功夫内力,绝对躲不开。
“嘭!”
“啊哟!”
一声惊天动地巨响,震得白向笛耳朵嗡嗡直响,整个人飞了出去。
张瑾瑜手持金色盾刀,身形一晃拦在白向笛身前,硬生生接住储栋梁全力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身子往后连退两步,撞飞了白向笛。
储栋梁凌空劈下,直觉一股强大内力迎面而来,也不由自主往后摔去。
“可惜了!”
张瑾瑜冷哼一声,不等储栋梁站稳,如同大鹏一般扑到。
“嗤……”
盾刀带着寒气,切向储栋梁脖子。
“死!”
储栋梁并未躲闪,护体术也未施展,手一挥,影剑刺向张瑾瑜背后。
他很清楚,护体术不施展到八、九成根本挡不住盾刀。
而护体术施展到八、九成,极耗内力,根本再无法催动影剑。
张瑾瑜绝不会只是一击,二击、三击就会接连而至。
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眼前这人,内力超过自己很多。
命在险中求。
这一招,当日遭遇梅三游他使过。
果然,张瑾瑜闪了,闪得极快,闪得及狼狈。
他万没有想到储栋梁用了无赖手段,以命搏命。
“上!”
余护法手中盾刀向前一挥。
“杀……”
黑衣人、猴狼兽一拥而上。
储栋梁哪里还肯纠缠,张瑾瑜狼狈一闪,他已纵身跃上围墙。
“嘭!”
手一扬,一颗鸽蛋大的月亮石击出,三头紧挨一起的猴狼兽化为灰烬。
“住手,谁再上,一起死!”一翻手,从包内掏出一块鹅蛋大的月亮石握在手中。
“都住手!”余护法连忙叫道,她前不久刚到过月亮门,清楚储栋梁手中是什么东西。
鹅蛋大的月亮石一旦爆开,院子里一个也活不了。
“师叔,这小子手上月亮石比炮弹还厉害几分,炸开后我们都逃不脱。”余护法轻声对张瑾瑜说道。
“刚见着了。”张瑾瑜点了点头,朝储栋梁一笑:“小子,屋里可有你的儿子!”
“妈妈已死,老子再逃不掉,不如一起见去阎王。”储栋梁牙关紧咬,恶狠狠说道。
“哈哈哈……好好,有种!并非本尊惧怕你手中月亮石,本尊是担心那块无常令受损。哼哼,好生收着,过些日子本尊再取。”
“张菲,我走了。”
屋内,一阵婴儿啼哭声传来。
储栋梁心一横,飞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
……
青云山庄。
一大早,庄客跑进跑出,一只只木箱搬上马车。
白庄主衔着烟斗,默默看着。
两个月前,一名自称姓张的男子到了青云庄,带来五盒奇珍异宝让他代为售出。
唯一要求是不要支票,要现大洋。
这批货很快售出,卖得银元八十万块。
青云庄佣金一成五,得十二万块银元。
兴奋之余,白庄主起了疑心。
那五盒珍宝,都极为罕见。况且,张姓男子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
正疑虑时,素有拍卖奇珍“南青云,北黑雕”之说的北黑雕掌门黄皋突然来访。
黄皋带给他一个惊人消息,那样的奇珍数年前他也帮卖过。
只不过,最终落得惶惶不可终日的结果,带家人逃离黑雕门。
白庄主忙把客人相貌描述一番,还好,不是那位何老板。
过了两日,张姓男子坐着卡车到了青云庄运银元。
白庄主有意试探对方,果然张姓男子功夫了得。
黄皋故意说起,曾经遭人讹诈。
张姓男子只是冷笑,也不做声。
此事一出,又有黄皋前车之鉴,白庄主思虑再三,决定先去沪海避一避。
“爹,有哥哥消息了。”白幼珊匆匆跑了过来。
“有向笛消息了!他在哪里?”
自那日在沙金,白向笛跑走,一直生死不明。暗地里,他也不知偷偷流过多少泪。
“哥在陆县。”白幼珊低声说道,手中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千山堂荣舵主的信,送信人说是有关哥消息的事,说哥在陆县。”
“送信的人呢?”
“我一拿到信,就走了。”
白庄主没再问,忙从信封内抽出信纸。
看着,看着他呆住了,双手剧烈抖动起来。
“爹,你没事吧。”白幼珊一把抓住父亲的手。
“幼珊……准备一下,陪我去趟沙金。”白庄主手一软,信纸飘到地上。
白幼珊急忙拿起信看着。
“爹……怎么会这样……”看着看着,她放声痛哭起来。
……
……
月亮门总门。
最底层城堡内。
一条宽十多丈的地下河缓缓流淌,一艘黑漆漆的大船停靠在码头。
数十名月亮门弟子,正把船上大木箱搬上岸。
万明诚正与一名黑衣人说着话。
“陆护法,这趟辛苦了,多在月亮门待几日,兄弟好尽地主之谊。”
“万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