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战战兢兢的,自己也举了一个花瓶,才走到了门口。
秦时予就站在她身后,估计已经严阵以待了。
然而门一开,两个人都惊住了。
林夏惊住了是因为,她没想到杀手是……是眼前这样一个贵妇吗?
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貂绒大衣的中年欧巴桑,眉眼虽然描摹的很精致,但眼角的鱼尾纹,已经能让人看出她的岁数了。
而且林夏一开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一股酒味,估计就是这位欧巴桑身上传来的。
“妈。”秦时予率先开口的一句话,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沉寂。
欧巴桑似是如梦初醒,连忙惊叫了一声:“儿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下个月才退役的吗?哎呀可想死妈妈了!”
女人说完忽然又把目光投回到林夏身上。
然后犹疑地问道:“她是……”
秦时予连忙一把揽住了林夏的肩膀,干笑道:“其实我上个月就回来了。她是我带回来的!”
然后对母亲丁如兰使了个眼色。
丁如兰晃了晃脑袋,酒似乎醒了一些,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喜笑颜开道:“好好好!带回来好!”
三人一同进了门,林夏便低声对秦时予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秦时予干咳一声,道:“什么什么意思?我说你是我带回来做客的朋友,有问题?”
林夏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丁如兰进了客厅,忽然瞥见了沙发上的血迹。
然后大叫了一声:“啊——血!怎么会有血?”
秦时予眉头一蹙,连忙冲过去,揽住了丁如兰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丁如兰随即又一次喜笑颜开了,还笑着拍了秦时予一把,也低声说了句什么。
林夏听不清他们母子的对话,但总觉得……秦时予妈妈看自己的眼光,不太对劲啊!
丁如兰倒也没发现其他的什么奇怪之处,估计她确实是喝多了,否则不可能连门口的密码都按错。
她喝得醉醺醺的,没说几句话,就扶着楼梯,自己上楼了。
秦时予指了指沙发,对林夏说道:“我刚才临时把医药箱踢到沙发底下了,你去拿出来,然后跟我回卧室!”
林夏立即警惕道:“回卧室?你想做什么?”
秦时予挑了一下眉头,冷冷道:“想什么呢你?我是怕你手艺不好,晚上我伤口会发炎!你晚上睡我旁边,履行护士职责!”
林夏对他使唤小丫头似的口气很不满,生气道:“凭什么啊?”
秦时予顿了顿步子,忽然勾唇一笑,面容显得更为俊朗,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报警,说你偷我的车了!”
林夏顿时震惊到了:“我、我什么时候偷你车了?分明是你劫了我的车好吗!”
秦时予依旧笑得很帅气,说道:“我劫车?你有监控作证吗?你开走我的保时捷跑车,店口的监控可是全程录下来的!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说你挟持我,还偷我的车,最后被我制服了。别怀疑,蓝可儿那种案子都能定义成自杀,你这种一穷二白的偷我的车,没什么逻辑不通的!”
林夏:“……”
在心里把秦时予凌迟了一千遍,林夏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闷着一肚子气,给他收拾好了客厅,又上了楼。
秦时予一只胳膊没力气,连脱衣服都要喊她帮忙。
林夏阴森一笑,故意趁着给他脱毛衣的时候,抬起脚,打算用高跟鞋狠狠踩他几脚!
然而她才刚抬脚,秦时予就说:“嗯?你很想我报警?”
林夏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瞬间就蔫儿了。
秦时予的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沙发,把靠背放下去就能当床,林夏庆幸的看着这个沙发床,准备多铺两床被子,自己就睡这里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林夏觉得肯定是秦时予他妈来敲门了,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秦时予懒懒地说:“看什么?去开门!”
林夏心里吐槽着我不是你的丫鬟,却还是乖乖走去开门了。
门口果然站着丁如兰。
她手里还拿着一杯热牛奶。
丁如兰一说话还是往外喷酒气:“我儿子晚上睡觉前喜欢喝一杯热牛奶,你记得提醒他喝!”
林夏总觉得秦阿姨笑得怪怪的,就好像是漫画里笑眯眯告诉你打针不疼,却还要拿着手臂粗的针筒给你狠狠打一针的护士!
她把牛奶端回去,秦时予也没作多想,直接喝完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牛奶下药了!
是春.药!
秦时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某个地方更是高高的站起了军姿。
他看着无知无觉正在沙发旁收拾东西的小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就一阵血气上涌了!
对于饿狼来说,眼前放着一只毫无警觉的小白兔,吃还是不吃,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