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明珠说好了下厨,谁成想临了儿薛明珠又改了主意,说是林暖暖才扎了耳洞,不能去受烟熏火燎之苦。
林暖暖觉得好笑,不过是去做两个菜而已,哪里就苦了!
可是,不等林暖暖说话,李清浅也站出来说理应如此。
没想到这对婆媳这一次居然如此一致。
不过架不住林暖暖的一再坚持,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薛明珠居然同意了,且还要跟林暖暖一同去。
此举可是吓坏了桂嬷嬷,也惊到了李青浅。
薛明珠是谁?
那就是个从来不问世事之人!
在林国公府这许多年,谁人见她入过庖厨,做过羹汤?
桂嬷嬷看了眼一脸惊诧的李清浅等人,有些不解地劝道:
“夫人,您今|日舟车劳顿,还是好好歇歇吧。”
“不用,看着小暖做事,一点儿不累!”
薛明珠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夫人,您且歇着,待暖暖做好了唤您如何?”
李清浅犹豫了一下,也上前劝道。
“你唤我什么?”
就在桂嬷嬷跟李清浅两个苦劝着薛明珠之时,就见薛明珠怒目圆睁地看着李清浅,一副生气的模样。
王嬷嬷心道坏了,忙上前讪讪笑道:
“还请国公夫人见谅,我们二|奶奶实在是身子才好,说话有些颠倒..……”
“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薛明珠从来都不会给人面子,何况是一个老嬷嬷?
王嬷嬷忙诺诺地退下,担心地看了眼李清浅,不是她老糊涂,在主子面前僭越,实在是薛夫人从前对李清浅很有些看不惯,
方才那般情形,她还以为薛明珠如今看在林暖暖面子上,好了许多呢,却不料,李清浅不过说了一句,薛明珠居然如此模样。
“母亲,是清浅无礼。”
李清浅倒也乖觉,忙行礼道歉。
薛明珠这才缓了缓面色:
“你不是无礼,你是糊涂。”
说完她就看向林暖暖,仿佛是在等着她的赞赏。
林暖暖不禁莞尔,所以说,有时自己的这个祖母真真的跟个孩子一般…….....
可爱!
“祖母若是不嫌弃,那就跟暖暖去庖厨吧,我也好在您面前一展身手!”
林暖暖也不矫情,薛明珠想去就去。
“还是我的小暖爽快!”
说话间,祖孙二人就往庖厨走去。
李清浅眼看着两人走远,只得小跑几步追了过去,行至一半,却见林暖暖对着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住了步子,领着王嬷嬷自去给薛明珠收拾屋子了。
林暖暖自然不会只做个鸭糊涂就好,薛明珠素来喜爱吃肉,不过方才林暖暖观她嘴角有些微微起皱,估计她这几日旅途劳顿,火气上涌,煎炸、爆炒这些自然是不适合。
想了想,林暖暖决定除了些常做的,再给薛明珠做几个新菜肴:罗蓑肉和锅烧白肉,尤其是锅烧白肉,是将肉切片再煨好,用清酱蘸食。
她又想了想,决定再做一个木耳炒肉。
这个木耳炒肉,看着平平,不过里面有个配菜是木耳,这个却是比较新鲜。
要说木耳,其实是从先秦就有记载,但是大夏好像未曾有人吃这个,也可能是并不知道怎么吃。
林暖暖这些木耳得的有些机缘巧合,这些还是林暖暖从前在庄子上碰到的那个老伯送予她的,当时她还吃了一惊。
前些日子,跟李清浅在庄子河边的柳树上又见了许多,林暖暖还亲自采了些回去。
也是亏得李清浅对自家闺女的诸多行为,虽不理解,却也不说什么。
故而,在林暖暖将那些浅黄褐色、晶莹剔透的木耳采摘了回去后,也只是笑笑罢了。
后来才知道林暖暖采摘这个木耳,在风干阴凉后是用来烧菜作羹汤的。
虽说闻所未闻,但是自家闺女做的菜,岂有不尝之理,一尝之下,居然还很不错。
此木耳是春耳,现在吃来很是脆嫩,林暖暖见薛明珠嘴角开裂,想着用些木耳,应是不错。
木须肉,做起来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将脊肉切成丝,木耳洗净,撕成小朵,至于鸡子,用的时候磕好打匀即可。
薛明珠入了庖厨也不说话,只除了林暖暖用刀她不许外,旁的都可。
林暖暖动作麻利,不过是须臾,一道木须肉就已做好。
习惯性的,林暖暖拿起筷櫡,夹起菜来,对着薛明珠就道:“祖母,您尝尝看!”
薛明珠一愣,这个举动,从前也有人对她如此做过。
她略略抬头,就见林暖暖正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暖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筷櫡,笑着说道:“就快好了,祖母您回去用吧。”
“让我尝尝!”
薛明珠的声音有些黯哑,一把就按住了林暖暖伸过来的手,
“我看看!”
林暖暖先是一怔,旋即莞尔,这个祖母,跟自己可真是投脾性!
她慢慢地将菜送进了薛明珠的嘴|巴,等她嚼了数下,这才问道:“如何?”
薛明珠却不吭声,却只是慢慢地嚼着,不过是那么丁点儿的一筷子,居然嚼了许久。
林暖暖有些愕然,这样子看上去不像是难以下咽,不过也断然不是好吃的样子!
“祖母,您这是?”
林暖暖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薛明珠这个样子,看着明显有心事!
“嗯!”
薛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