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慢慢的开始显怀,水遥却感觉越来越绝望。
“宝宝……爸爸不会忘记我的……对吧……”水遥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
“怎么?我们的大英雄是被自己男人抛弃了么?也还真是可怜,怀了人家孩子结果人家不认你。”
水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女人突然感到一阵慌。
水遥逆着光,加上披散着长发,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双发亮的眼。
野兽的双眼。
“似乎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水遥悠闲的踱步到害怕的没法动的女人面前,“还是说…你也想试试?”
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轻轻一划,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水遥看了一眼,甩掉指尖的鲜血,头发随便一扎,溜达着去食堂吃饭。
所有人都有些畏惧的自动远离,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恐怖,而现在她身上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都能看到黑色的火焰一样纹身。
莫名的很惧怕。
日子一天天过去,水遥也越来越暴躁,丝毫不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带着监狱的人真的是“玩”嗨了。
监狱长看在眼里,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几乎所有人都绷着一根筋,但是也感到了兴奋。
水遥成了唯一的王,但也开始自暴自弃,复仇结束,又遭抛弃,好像……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呢……
监狱里的各种斗殴不断,赫然成为另一个孤岛。
身上的黑色胎记一直没褪,就连耳朵和尾巴也不再收回去,或者说…没法收回去。
抬手,看着手上渐渐密集的毛发,兽化……越来越严重了。
宝宝会变成什么样呢?挺对不起ta的。
嘛~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被抛弃了。
不过……宝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过,如果自己消失了,也没有人可以照顾他了吧……
希望是个男孩子,这样就不会像自己这样这么容易受伤了吧。
入狱第8个月,水遥早产,送入第一中心医院。
岳家夫妇闻讯赶来,岳夫人不忍心,岳凌云趁着她还有意识问她最后的决定。
“请你们……照顾好他……也别……嗯…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水遥惨白着脸,忍着疼,拜托岳凌云。
“你放心。”岳凌云脸色也十分不好。
水遥笑了一下,任自己被推进手术室。
厚重的隔离门把水遥的痛呼阻挡在手术室里,岳夫人和岳凌云在观察室看着水遥生产,虽然听不到声音,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颓废了几个月的水遥像是突然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她现在只想让孩子平安出生…
代替她继续看这个世界……
“孩子……我们给你带过来了。是岳镇山和司徒水遥的骨肉。”
“没想到你们真的舍得。”
“孙女没了,可以再有…但是镇山没了,我去哪再找一模一样的儿子…”
“人类……还真是自私呢。”男人看着怀里丑丑的小婴儿,温柔的看着。
“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解除剂!”岳凌云紧张的问。
“咦~我说过我可以做出来吗?”男人惊讶的问。
“宗仁你什么意思!你要求我把你放出来,我做到了,你要这个孩子,我也给你送来了,现在你告诉我不能做?!”
“岳将军的记性还真是差,我可没说过我一定能做出来,我说的是…我会努力。”
“你!你把孩子还给我!”岳凌云作势要抢,却扑了个空,房间里瞬间出现大量的黑色羽毛。
羽毛在房间另一个角落聚集成人型。
“虽然我现在做不出来,但不代表我以后做不出来,岳将军确定要这样?”宗仁戏谑的看着他。
“你……”岳凌云被气的脸通红。
“岳将军,事实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果没有您的支持,怎么会进行那个实验?不进行实验,你儿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不是吗?所以,有点残缺又怎样,反正他活的好好的不就行了?”
“可他现在根本就是一头野兽!”
“难道不是因为您吗?当时可是您执意要进行的啊~我爸妈可是劝过您的,而且都有我姐这个例子在前了。”宗仁抱着宝宝,在房间里踱步,逗着孩子,“我建议您最好别逼我,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突然因为压力太大失去理智,也变成野兽。”
说完,房间风起,黑色羽毛突然出现,充满整个房间。岳凌云不得不退到角落,保护自己不被羽毛划伤。
风止,黑羽散落一地,宗仁和孩子消失不见。
“这个该死的宗仁!”
“怎么样?解除剂怎么样了?”
“……我们……上他的当了!”岳凌云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揪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
“什么意思?”岳夫人感到一阵不安。
“这个宗仁……是司徒的儿子!”
“什……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宗仁跟夭夭一般大,我从来没见到过他!”
“可是他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
“这……这可怎么办啊!”岳夫人终是支持不住,崩溃的哭了起来。
“夫人!老爷……大、大少爷跑出去了!”仆人气喘吁吁的跑下来通知。
“什么!”
“我的儿啊……”岳夫人悲恸万分,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去叫医生!把副官也叫来!”
“是。”
“水…水遥……”
“岳镇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