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妮的地下宫殿内。
“我最后再给你说一次，要滚蛋就趁着现在赶紧滴！”
一声愠怒喝骂响彻整座大殿，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这是印象中头一次听见弗兰妮爆粗口。
而令弗兰妮头疼不已的当事龙则是一脸惬意的躺在一堆被称为研究经费的金币上。
这方宁通过魔法将自己的体型维持在一米的袖珍模样，一只龙爪枕着脖子，一只龙手捧着本魔法书看得津津有味。
翘着个二郎腿，还时不时用龙尾卷几枚金币抛上抛下，满是稀里哗啦的金属响。
“喂，老姐，你教我化形术行不？”
“我叫你滚！”
“呐，我想学化形术。”
“给我滚！”
“哎呀呀，化形术。”
“滚！”
“我先学完再滚。”
“啧——”
弗兰妮最终拗不过死皮赖脸的方宁，只得作罢，传授起化形术。
同样的，这种化形术也是基于人类魔法体系构建。
化形术不单单可以赋予弗兰妮人类之躯。
只要她愿意花费时间创造术式，并且拥有足够的魔力支撑。
那么理论上来说可以在外貌上变为任何存在。
一个泰坦，一枚石头，乃至一滩清水……
不过气息的模拟则需要另外的魔法配合使用，好在无限接近于魔法百科全书的弗兰妮同样有着数篇不同类型的气息模拟魔法。
“这化形术的术式不算复杂，但是量极多，除了核心术式不变之外，每一种对应的化形生物都有独立的补充术式，需要记忆的量比较大。”
足足三本厚实的化形术魔法书籍，上面记载了数百种常见的种族化形方式。
只是略微往人类形态上扫了一眼，方宁便撇了撇嘴。
学习魔法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不能好高骛远。
初次上手的方宁只能选择最为简单的类型——化形为一块石头。
学习化形术的时间并不能算太长，三天时间，大量的练习，方宁终于将龙躯化作一块黑不溜秋的顽石。
只不过那块顽石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龙威，哪怕方宁如何敛藏，也逃不过弗兰妮敏锐的感知……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铺垫，后续就要来得简单多了。
不过方宁第二个尝试的类型并非是人类，而是选择了外貌特征更为俊美的精灵一族。
龙躯的骨骼开始变形，人立而起，鳞片也开始逐渐淡化，皮肤变得细腻白皙，一头瀑布般的浅蓝色秀发齐至足踝。
方宁选择的精灵种族是寒霜精灵，一种喜欢栖居于雪原，或者高海拔地区的精灵部族。
“诶等等，为什么是变成雌性？”
双手摊了摊自己的胸口，方宁有些惊愕，口中发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女性柔美感。
“啧啧啧啧……这卖相还不错嘛……”
少女弗兰妮则是拨撩着眼前这只假精灵柔顺的发丝，不住的点头称赞，满满的讥笑意味。
“我怎么会变成母精灵？我明明是雄龙啊！”
方宁惊呼出声。
“化形术的一切都依据于术式，而性别的决定同样也是由术式操控，我给你化形术魔法书籍的内容，只要是有性别的，那通通都是雌性！”
弗兰妮解释着，顺便还在少女形态的方宁身上嗅了嗅，“这体香都透着一丝丝冰雪的感觉，目测可以打个九十分！”
“那，老姐，马上给我雄性的魔法术式！”
“呵呵，老弟，你想多了，想要雄性魔法术式，自己去修改！”
少女弗兰妮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自己修改？这魔法术式每改一个符号都影响极大，我自己一个得改到猴年马月去了！”
方宁的双眼瞪得滴流圆……确切来说，应该是杏眼圆睁，再搭配以冰肌玉骨，模样俏丽可人……
“管你的，不过我建议你先学习一下气息模拟术，本来这两种魔法就有相辅相成的效果，你学了前者，更改化形术也来得跟容易点。”
少女弗兰妮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件女式衣袍，灵巧的十指翻转腾挪，轻松将衣袍改成适合方宁的尺码。
“呵呵，我才不会女装呢！”
方宁再度变回了变回了龙形，趴在一边，翻阅着气息模拟术书籍。
而弗兰妮则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后提醒你一下，这种气息模拟术只有在搭配着化形术练习的时候才能够进步明显，最好就是人类，精灵一类的血肉之躯形态，否则，你憋个三五年都有可能！”
事实证明，弗兰妮的话绝对不是恶趣味使然。
不信邪的方宁尝试了数个小时，一张龙脸都快憋炸，最终只能再次化身寒霜精灵。
并且，碍于衣不遮体确实有些不像样，只得不情愿的穿上了女装……
诶！
这衣裙好像挺合身的！
面料摸起来也挺舒服。
来到一面透亮的等身镜前，优雅的转几个圈，摆几个养眼的姿势。
啥小鸟依人姿态、优雅款款姿态、含情脉脉姿态、热辣奔放姿态、清纯唯美姿态……
通通都被玩心大发的尝试了个遍。
突然，精灵化的方宁笑容一僵……
诶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我特么的到底在干什么！
一时间，羞愧难当的方宁恨不得能够钻入旁边小山似的金币堆里，将自己埋入其中，再也不要出来。
在随后的日子里，根基扎实的方宁仅仅花费了一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