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好大的气性,会长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了这小子,不然以后可就麻烦了!”
骤然闹到翻脸地步,尽管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可贾琮的猖狂也出乎了这些大盐商的意料,一个个气愤填膺恼怒之极。
“此风不可开,不然以后京城来的公子哥都蹬鼻子上脸怎么办,咱们也是要脸的!”
“正是,咱们要迅速做出反应,给予贾琮这厮狠厉打击,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最好连荣国府也敲打一番,他不就是仗着一个衰落的荣国府么,咱们要用实际行动告诉这小子,落魄的勋贵家族屁都不是!”
“哼哼,既然林如海和贾琮那小崽子这么不给面子,咱们也就不用给他们活路了!”
“对,直接让他们去死好了,省得烦心!”
“……”
什么叫猖狂,这就是猖狂!
堂堂朝廷重臣,三品巡盐御史,竟然口口声声要将之灭杀,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气焰之嚣张可想而知。
幸好贾琮已经离开,不然此时怕是要惊得目瞪狗呆。
不是因为这帮盐商的能量,而是这帮家伙的猖狂和无知!
在封建皇权时代,有钱算不得什么。
最多只能用金钱利益捆绑经营,形成一张张利益大网罢了,却不代表他们本身真的强大。
也就是说,扬州盐商其实没有叫掌权者真正忌惮的强大力量,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存在,真要是看不清形势,摆不正心态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不听话,换个盐商,或者推出一个新的盐商即可!
这些,显然已经被吹捧惯了,摆不正心态的扬州盐商们,并没有真正意识到。
官府的力量不是那么好使唤的,一旦越线后果将十分严重。
更别说,扬州盐商们竟然还敢勾结匪类埋伏,刺杀朝廷三品大员,一旦消息泄露可就捅破天啦。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就是天大把柄!
到了应景时候,怕是现在跳得欢的盐商们,被侵夺家产还是轻的,搞不好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很显然,被贾琮一番讥讽嘲笑的扬州大盐商们,此时根本就想不到那么远,只想狠狠发泄心头不爽。
在他们看来,既然林如海不仁,也就别怪他们不义了。
……
就在贾琮与扬州盐商总会的谈判彻底破裂时,扬州巡盐御史官邸也上演了一场大戏。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遭遇刺杀受惊,又受到雨淋受了风寒,一病不起的消息自然瞒不过钦差大臣,以及调查团主事官员。
不管心中如何想法,又是怎么不爽林如海的贸然举措,在这等时候自然要站在官僚的立场,联袂而来探望。
林如海的身子骨本来就一般,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又有扬州名医诊断,身体确实出了问题,算不得欺瞒同僚。
所以,钦差大臣和调查团主事官员看望的时候,就算他们不懂医术,也能看出林如海身体的不妥。
假模假式的客套安慰一番,做到了同僚的义务后,钦差大臣和调查团主事官员便要辞别。
“劳烦诸位了!”
林如海脸色苍白若纸,,勉强撑起半个身子,苦笑道:“不想触怒一些人的利益,反扑来得如此迅速!”
钦差大臣和调查团主事官员急忙安抚,对林如海的遭遇有些同情也有些不以为然,当然也少不了兔死狐悲。
堂堂巡盐御史被整成眼下这等模样,叫同朝为官的他们心情不怎么样,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同样的事?
不管是何派系,这一刻他们心中对于扬州盐商可没丝毫好感,甚至多了几分厌恶和森森杀意。
“我眼下这等情况,怕是要修养一阵子了,就是担心会耽误了衙门事务!”
林如海的语气有些悲凉,恳切道:“还希望诸位跟我一同向朝廷汇报,免得生了什么误会!”
说到这里,不等钦差大臣和调查团官员表态,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脸膛一阵红白交替,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黑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林大人!”“如海兄!”“快来人啊!”
“……”
林如海的卧室一阵慌乱,联袂而来探望的钦差大臣和调查团官员,惊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
只是,慌乱中有眼尖的官员察觉到了不对,林如海喷出的是黑血,还带着异样的腥臭。
果然,仔细一看确实是黑血,还散发异常难闻的腥臭气味。
这……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晓情况怕是很不妙啊,某几位官员心中已经多了几分猜测,怕是林如海突然生病也不简单。
渐渐的,包括钦差大臣和调查团主事官员全都察觉到了不妥,可眼下想及时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心中的那点子侥幸,被急匆匆赶来的扬州名医的一声惊呼,彻底浇灭。
“不好,林大人这是中毒了!”
扬州名医可没那么多复杂心思,看到林如海喷出的黑血后,急忙检查很快得出结论。
“怎么可能?”
林如海的脸色更加苍白,气息孱弱震惊道:“本官,怎么可能中毒?”
负责治疗的扬州名医连连摇头,苦笑道:“大人中的毒乃是慢性毒素,一时半会倒是不会要了大人的命!”
这话一出,倒是叫卧室的气氛缓和下来。
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巡盐御史若是就在他们眼前中毒而亡,钦差大臣和调查团主事想想都感觉背脊发寒。
同时,他们心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