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将奶奶恢复成原状。
迟霄对蛇柩很是抵触,关于蛇柩的事情一律不会多说。
我的房间对着薛神婆的房间,隔着墙壁薛神婆仍然咳嗽得很厉害,声音像是要掀翻房顶。
我看她起身往厨房走,这才赶紧起身去帮忙,让她在一旁歇下。
窗外传来李四的声音,好像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我在厨房里正淘米,没一会儿就接到一个电话。
接起来后才发现,原来是当时在我家问笔录的警察,他打电话给我,问我人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爸妈的下落。
我不知该不该回答,又望向薛神婆,得到了薛神婆的首肯后,我把薛神婆家里的地理位置发给了他。
“你不用害怕,等警察来了,你就说你家里最近出了很多事,你奶奶觉得家里有古怪,所以你们来隔壁村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办法破解,顺便求个心安。”
薛神婆飞快地替我想好了理由,甚至说得极为平静,“这没什么,很普通。”
没隔多久,门前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我和薛神婆刚坐下来吃饭,警察就进了院子。
他们倒并没有怀疑我,只是例行询问。
毕竟我爸妈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生病住院,有医院的病例记录。
关于圣蛇村的问题,警察也没问。在医院的情况,我只好说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奶奶没回村子,一直在医院里照顾我,之后我们一起来了薛神婆这里问灵。
最后我想了想,还是主动交代了我的堂姐白薇她也转学过来了,她爸是村支书,可能会比较了解村里的情况。
警察问完话,交代了几句,说剩下的工作他们会做。
走到大门口,那警察又折回来说了一句,让我自己一个人小心,也就离开了。
在外人看来,圣蛇村的村民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就算是被蛇咬了,也看起来很不寻常。
等送走了警察,我和薛神婆又坐了下来一起吃饭,薛神婆端着碗筷,打量了我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好像不是很怕那些蛇?”
“我爸靠卖蛇酒为生,我们家进进出出酒缸子里都是蛇,看久了就不觉得害怕了。”我扒拉了一口饭,满不在乎道。
只怕我爸自己也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无形中让我不那么怕蛇。
李四吃饭不习惯规规矩矩坐在餐桌上吃,就算让他留在这,他也坐不住,自己端着碗去了外面廊檐下,蹲着大口大口吃饭。
他一边吃饭一边砸吧嘴:“圣蛇村没了,我、我还在,我会一直、一直……嘿嘿,守护你。”
薛神婆眼里神色变了变,她放下碗筷,像是没了胃口,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事实上我也没什么胃口,现在再看李四,我对他也已经不再感到害怕和陌生,我放下碗筷,走到了李四身旁,坐在地上道:“蛇柩的事,你听说过吗?”
“听、听过!听过,嘿嘿。”李四把脸从碗里抬了起来,脸上沾满了饭粒看着我傻乐:“在村里的礼堂,蛇柩……它、它每隔十八年,祭祀一次,保佑村里家家平安香火后继。”
“白家女,产蛇子。生了蛇,却成人。”李四嘴里又神神叨叨地重复着这首歌的调子。
他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道:“我知道村支书把东西收在哪里,我可以领你去,领你去。”
“在哪里?”李四忽然提到了堂伯,我也怔住了。
李四智力低下,说话也有问题,就算他真的看见了什么,大部分应该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
“女人,村支书把一个女人藏了起来。”李四一直在傻乐,说完还四下看了看,似乎害怕有别人听见,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看李四的状态,我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但不管怎么样,礼堂是为了容纳村子那么人而建的,占地面大而空间充足。如果堂伯真的把什么东西收在了那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万一幸运的话,发现有关于蛇柩的什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我还是应承了李四的话:“嗯,我不告诉别人。那明天就我们俩一起去礼堂把东西找出来?”
李四埋头吃饭,他使劲地点头,沾了一脸的饭粒。
薛神婆将收割的稻子一颗颗剥下来,我凑过去帮着她一起干活儿。
现在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网上购物或者点外卖,再不济也会用机器来干这些农活儿,像薛神婆这样自己种植水稻自己收拾的人真的很少了。
我帮着薛神婆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把那些稻子倒进去泡着。井水阴凉,真的很舒服。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没等干多少活儿,我就觉得头晕,人也很不舒服。
“你高烧退了没多久,又闹了这么久,还是先回去躺着吧。”薛神婆接过我手里的竹编篓道。
“有我跟李四在,李四是守夜人,我们俩一起盯着,你可以放心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扰。”
薛神婆这么一说,我越加觉得疲乏。李四听了薛神婆的话,像是赞同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露出傻笑。
我去了薛神婆的房间,之前晚上的变故,薛神婆应该换掉了床上的被褥枕套,那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艾香,沁人心脾。
我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了下来,盖上棉被之后,舒适的被窝温度使得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很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