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晚膳云慕琤是和两个妹妹一同在褚玉院里用的,送走了妹妹,云慕琤沐浴过后便早早歇息了,一夜好眠,第二日他起床后换了今日出门要穿的衣服,用完精致的早膳,便带着一堆子赏赐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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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惦记着自己的云慕琤已经从帝京出发,再次往阳晋县而来,林慧娘这天早上把林文海和林文康两人的冰棒份额准备好,便去洗衣服了。
她这两日来了月事,对这个时代的月事用器很是不满。
林慧娘不知道富贵人家是用什么,反正她在林家见的,是一根缝起来装上灰的布带子。
她想换种东西来用,却也不知道要换成什么,只好先忍着。
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家里太穷糟蹋了身子,导致她现在来了月事便腹痛难忍,大夏天的,本来不动便要出一身的汗,更不用说林慧娘还肚子疼了。
而且她还不能吃些凉的凉快凉快,这几天对先前从没痛过经的林慧娘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体验。
她灌了一大口热的红糖水,想着,等不疼了,得去看看大夫,看能不能调养过来,哪怕药苦的难以下口,但只要能让以后不太痛经,即使药再苦,她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在林慧娘只疼了第一天便不怎么疼了,这让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的林家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把不小心弄上了血渍的衣服洗干净晾上,便对钱氏说道:“嫂子,我去镇上一趟。”
“大妹你的身体才好了一点,怎么就要去镇上?”
见林文安就在院子里,林慧娘走到钱氏身边小声说道:“我想去看看大夫,能不能喝点药让我不再疼了。冬天倒还好,大夏天的着实难受。”
“我同你一起去。”钱氏说着,抱着馒头站起了身。
“嫂子,我自己就行。”
钱氏却是坚定地摇头,“不行,我陪你去。”
拒绝不了钱氏,林慧娘只好和钱氏一起出门。
只是家里这下就只剩下了林丽娘和林文安姐弟俩,林慧娘有点不放心。
钱氏却是对此司空见惯:“以前我还没生馒头的时候,咱们家也是把二妹他们俩留在家里。大妹不用太担心。”
林慧娘想了想,也的确是是这样,只是心里明白,她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临出门前,抓住姐弟两个说了又说,说家里若是有陌生人来叫门,一定不要听他们的话,也不要开门。姐弟两个都乖乖地点头,但林慧娘还是不放心,她想去拜托一下邻居,但是离她家最近的刘氏和他们家关系不好,虽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刘氏找茬了,但林慧娘还是不会把两个孩子交给刘氏看着。
林慧娘多走了几步路找到狗蛋家,正巧狗蛋娘今天在家,她便拜托了狗蛋娘看着自家的两个孩子,又回到家对一双弟妹耳提面命,这才和钱氏一起不放心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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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两人出了门直接往镇上去了。
她们没有赶车,因此路上用的时间比较久,但也还是在太阳完全毒辣起来之前赶到了镇上。
怀阳镇上有且只有一家叫做保安堂的药铺,药铺的规模算不得大,但坐堂的老大夫医术却还算得上高明。
林慧娘是来看病的,因此哪怕是涉及月事这等私密的事情,她说起来也毫不脸红:“大夫,我来月事的第一天肚子疼得厉害,您帮我看看能不能治?”
她就像是说吃的什么饭一样自在,但陪在身边的钱氏却是臊红了脸,她抱着馒头四处游移着视线,只想假装自己此刻不在。
“姑娘把手伸出来,老朽把把脉。”老大夫慢悠悠地捋着花白的山羊胡说道。
林慧娘递出去一只手,老大夫又问了问她其他的情况,末了,才下了结论:“姑娘你这是寒湿凝滞。老朽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后煎药服下。”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下“小茴香、干姜、肉桂”等药材名字,他放下笔,将药方子递给抓药的伙计。
林慧娘付了钱,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药包便和钱氏一起出了药铺的门。
她看着手中的药包,有些愁眉不展,也不知道这些药喝完能不能痊愈,她一点儿也不想下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也痛的出一身汗。
“大妹,你……你方才怎么把这样私密的事儿给说出来了?”钱氏抱着馒头问道。
“我是来看病的嘛,讳疾忌医怎么能行?”林慧娘说的理直气壮。
钱氏纠结着点点头,“大妹你说的有道理,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嫂子,你难得出一趟门,咱们逛逛看买点儿什么。”说着,林慧娘便拉上钱氏往集市上走。
“我又不缺什么东西,不用买。”
“买些布料也是好的,嫂子你长得漂亮,也该穿的漂漂亮亮的才是。”林慧娘虽然对打扮自己没什么兴趣,但看着这一家子,不论是最年长的赵氏,还是最年幼的林丽娘,家里的女眷都长得好看,她也对给家里人买好看的布料做衣服有了些兴趣。
钱氏还想说什么,但见林慧娘兴趣盎然,她也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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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娘说要买布料,果真买了些布料,深色的浅色的,纯色的花色的,她买了好几样儿,看得卖布料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只盼着人能再多来几个。
买的布料有些多,林慧娘还想再逛逛集市,便将布料暂时放在了老板这里,她和钱氏又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家里不太多的调料,和一些新鲜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