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我要剪开他这里的表皮组织。”
“手术刀,这块肉割下来得来,反正用血晶结成血契后会再生,现在这块肉很碍事让我确定不了那根经脉。”
“氧气罐呢,给他戴上氧气罩,否则我怕一会血契结成的刺痛感会让他突然断气。”
“部长,听说这小子的血液契合一切斩尸器,要不我们偷偷抽个一瓶留下来研究研究。”
“抽你的头,达成血契的过程会大量失血,少一滴血很可能直接被血晶反噬弄死了,你还想要一瓶?”
一帮神经病肆无忌惮地摆弄路人的身体,就像维修一台机器。
加萨尔部长将一块赤红如火的虎牙型血晶放到了路人流血的手臂,一时间,血液快速汇集向了血晶,速度快的就像陷入沙漏的沙子,这样下去感觉不到一分钟,路人浑身的血就会被抽干。
路人的脸色先是变成苍白,而后慢慢变成死白,整个人就像人干一样快速被榨干。
氧气管输送氧气的速率达到了最快,而路人的心跳越发的缓慢。
“是时候了,血晶畅饮过后要开始反馈了。”加萨尔说着,拿起村正一刀向虎牙血晶斩去,刀法快很准丝毫不弱于北辰雅史的云耀,只听“铿”一声,虎牙血晶粉碎。所谓血晶鼎炉是结成血契的载体,就像是书写契约的白纸,契约存在于白纸,也将因白纸毁灭而毁灭。
村正斩碎虎牙血晶的一瞬间,洪水般的血腥味扑来,接着地下室的空中似乎浮现了一个穿着血衣的佩剑男子虚影,一瞬间消于无形,接着村正从斩裂血晶的刀端开始慢慢变成血红色。
加萨尔见了急忙扔掉了村正,这把刀像被无形之手控制着,垂竖在路人平躺着的身体上。
眼见着村正慢慢变成血红色,副部长波德忍不住说:“这就是炼金术里杀死金属的过程啊。”
加萨尔点了点头:“是的,在炼金术师眼里金属是有生命的,每一次毁灭代表的是重生,被杀死的金属即能成为再生的金属,现在村正再被杀死,亦在重生。”
“弟弟啊,这种低价的血契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啊,就像一个皇帝和一个贱民签订契约,这未免太掉身价了。你是个暴君啊,这种契约应该撕毁,然后杀死所有替你签订这契约的人。”一个声音在路人的脑海响起,刹那间,一股寒入骨髓的阴风刮过,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湛冷的寒芒拂过村正,向村正刀身蔓延的血红被冻住了,寒冷的气息宛如亿万岁月的冰封,这种寒冷能冰裂一切,已蔓延村正四分之一的血红寸寸龟裂,刀身表面血红的冰晶慢慢地飘下,洒落在路人的身上,接着渗透进他的体内,而有一部分被隔绝在了体外,升腾起层层血雾。
路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饱和,红润,心跳开始恢复正常跳动,而空中的村正原本血红的四分之一似乎被抹了一层冷色。
“怎么回事?血契失败了?”波德大惊。
“杀死金属的过程停止了?”加萨尔也不明白。
“我们还没有进行换血手术,可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缺血啊!得了,现在抽他一瓶血用来研究也不晚。”刚才提议抽路人血的人说。
可那把还悬浮在空中的村正,似乎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外界的温度并没有改变,这种寒意是心灵上的,让人不敢上前。
“弟弟啊,这些人亵渎了皇帝的身体,是死罪,拿起刀杀死他们。”
一阵冷风刮来,路人陡然睁眼,目光空洞,就像出棺了的僵尸,伸手一握村正自动落到了他的手中。
地下室只余下彻骨阴寒,路人的眼睛里躺着死水,就像皇陵灌满的银汞,没有波澜却能吞噬一切。
“凡皇之血,辱者皆要人头落地。”他平静地说,突然奔跃而起,身形迅捷的像雄鹰,威严如大潮,而自己是搅动这大潮的真龙。
刀光如寒冰,血液如残阳,他们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已经身首异处,气氛阴森,路人只感觉死气森然,四周皆是恶鬼罗刹,而自己脱离了身体,以一个旁观者看着在杀人的自己,突然在杀人的自己抬头朝他一笑 ......
“啊!”路人浑身冷汗,一把坐起来,空中的村正“刷”的一下掉下来插在他的两腿之间,刀锋离他命根只差三寸。
“这 ...... 好险,好险。”他大呼凉气。
“你没事吧?”加萨尔部长弯腰凑近问。
路人看着一旁的光头,忍不住拿手过去拍了两下,“咚咚”的声音,就像挑西瓜一样,然后一副放心的样子,不住嘀咕说:“头在就好,头在就好 ...... ”
加萨尔部长意识到自己的光头在被对方当西瓜摸着,一时老脸僵硬。
“部长,血契成功了?”
加萨尔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可他活了过来,应该是得到了血晶的反馈,应该是成功了。”
“这刀好像什么变化都没啊,每次制造出斩尸器,作为血晶鼎炉都会大变样,会因血晶的特性改变外观。”
波德看着插在床上的村正说:“让他始解一下就行了,斩尸器的可塑性都极强,看是否能化为粘稠液体。”
“小子,你尝试着用心去控制它。”有人说。
路人看着插在自己两腿间的长刀,难道自己能和师兄一样,拥有酷炫拽的兵器了,心里有些没底,并不是很激动反倒有些害怕,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只想做一个躲在后面打酱油的啊,但他还是对着刀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