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面色大变,瞳孔猛的一缩,看到长安缓缓抬起的左手瞬间,他在也忍受不住那恍如能够摧毁他内心一切的滔天杀意,立刻手掐法决,施展瞬移逃走。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怕一个刚刚突破元婴初期的存在,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若在不走,就真的大难临头了,心底涌现的窒息感,几乎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他,脑海中除了逃,还是逃。
但见韩良身后突然虚空,突然在激荡间蠕动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一种泛着空间气息的蓝色漩涡,这漩涡出现后,其内立刻扩撒一种强大的吸扯之力,笼罩在韩良身上,韩良目露森然之色,看了长安一眼,抬起左脚,一步踏进。
与此同时,长安魄灭指黑色闪电蓦然而动,顷刻天地间再次被一股滔天威压笼罩而下,四周无数元婴面色齐齐变色,让踏入漩涡中的韩良面色也在这时,浮现惊恐之色。
长安二话不说,抬起的左手一抖,那宣泄而出的黑色闪电,迅速变大,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接撞到虚空中,不断旋转的漩涡。
藏身在其内的韩良,瞬移法印刚刚掐好,竟直接在魄灭指的黑色闪电下,撞的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强大破坏力,硬生生的将韩良从漩涡中逼了出来,于此同时,长安滔天威压再次笼罩,黑色闪电,倒转而回,直奔韩良眉心而去。
韩良双目蓦然睁大,充斥惊恐的双眼,瞬间被鲜血充斥,双眼凸起下,鲜血立刻从七孔流出,钻入他心神中的黑色闪电,势如破竹,形成一柄巨大的铁锥,不断轰砸在韩良的心神中,每砸一次,韩良便惨叫一生,每抬起一次,韩良便大吐鲜血。
直至黑色闪电化成的铁锥,在韩良心神中砸出第七次的时候,那笼罩在心神上的一层光膜,立刻如镜子一般支离破碎起来,崩裂成寸寸光斑,在这些光斑上,还时不时闪烁出众多画面,可随着的这些分裂的画面,再次崩溃,韩良整个人也在瞬间,爆体而亡。
其间,黑色闪电迅速抽离而出,直接勾住韩良元神,以及储物袋,向长安移去。
长安一手抓住储物袋,一手抓住韩良的元神,看都不看,扔进血月空间之中,随着黑色闪电附着左指之上,韩良整个身体,又在一声轰鸣下,崩裂成漫天血雾。
这一幕,看的所有元婴修士,齐齐倒吸口寒气,额冒冷汗,目中恐惧更盛下,不敢在逃,心中不断祈祷长安这煞神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的同时,也在想着各种活命的办法。
那些几乎和韩良是同一时期的元婴后期存在,此刻也人人自危,面色均露余悸之色,心中暗叹下,连最后一丝反抗之心,也在长安冰冷的目光下,被死死的吞在肚中。
“老夫田远风,苍郁岛,岛主,道友已经杀了如此多人,没有必要在增加无辜业障,我活了一千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一幕,道友的不凡,果然......非同,恭喜...”
顺着来声望去,长安看到一千米外,有一位身穿白袍,面色温和的老者,抱拳一拜,语气看似没有任何波澜,但四周元婴,却看到此人的瞬间,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别人不清楚,他们身为文国修士,怎能不清楚,苍郁岛,岛主的为人。
别看此人神色温和,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要说手段,此人比之煞神长安也不逞多让,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刻竟然放下身段,以同辈口气自我介绍一番,这让一些反应快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抱拳,自我介绍,向长安发出善意的邀请。
长安面色平静,冷冷的望向田远风,以及其他人一眼,二话不说,一甩衣袖,踏空离去,看到这里的其他人,虽然敢怒,却不敢言,望着长安越来越远的背景,一个个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相互抱拳后,便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眨眼间,这原本数百位元婴集结的地方,瞬间空无一人。
对于在文国修行百年,乃至千年的他们来说,长安面容本来就陌生,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之物,其名号,也是从未听说过,但长安的面容,可以说,令他们永远都忘不了。
再说长安,从渡劫之地离开后,他立刻散出灵识,发现无人追来,立刻一拍储物袋,吞下数颗丹药,那股令他头皮发麻的剧痛,也在丹药的安抚下,渐渐消失。
从长安突破元婴后,他便已经陷入了虚弱期,一切只不过是他硬撑的,原本他并不想大开杀戒,因为时间一久,他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纰漏下难免会被人看出一丝端倪。
至于韩良,他从一开始,并未打算杀了此人,只不过,韩良离开时候那毒怨的眼神,让长安不得不狠下杀手,这麻利的杀鸡儆猴,就是为了给其他那些心中还有贪婪的修士看,告诉他们,警告他们,他,长安不好惹。
别人都在恐惧,惧怕他的实力和恐怖,可谁有能知道,这一切,都是长安拼着耗费寿元故意洋装起来的,红润的脸色,也是他硬逼出来的,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表现出哪怕一丝虚弱的感觉,面对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将突破元婴带来的重重伤势,和虚弱,全部恢复起来。
踏空而行的他,立刻将身上染血的衣袍,捏的粉碎,从新换上一身青衫,穿在身上,任由那洒落在身后的长发,随风狂舞,直奔一处名为吴南洲的地方而去。
此地,乃是文国最南边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