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郡主还是不说话,杨尚书也觉得明慧的娇娇脾气过了,和蔼的说:“昭武,你今天一直赶路,到处奔波也累了吧!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谢父亲,这几天圣上可能会随时传召,您有事就派人来叫我,我会在将军府见一些前锋营的将士。”杨昭武也不想新年,天天如此看母亲耍脾气,所以不打算过来。
杨尚书点点头,看了明慧一眼,看她还是板着脸,也生了气:“好,你回去歇息,初二也不用过来了。”
杨昭武微有点惊讶,初二是母亲回郑阳王府的日子,父亲这样说?
果然明慧郡主的脸色,突然变了,可杨尚书此时却很强硬:“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是,儿子儿媳告退!”
杨昭武和谢怡心行礼拜年后,这才双双离去,杨昭文叹口气,也拜年后告退,正堂只剩下明慧郡主和杨尚书。
杨尚书沉了脸,拂袖回了主院,自顾自洗漱后,也不理明慧,径直上床休息。
明慧郡主本来,因为杨尚书派侍墨来传信,让清儿回避,她觉得丢了脸面,一直生闷气。可现在看丈夫也生气了,她倒有点不知所谓,也后悔不该除夕新春发脾气。
“夫君!”明慧郡主知道,杨尚书的脾气,看起来温和,其实又臭又硬,只能自己先服软。
杨尚书压根不理明慧,闭眼休息,明慧只能偎过去,柔柔的喊:“夫君。”
杨尚书这才睁开眼,看着一脸委屈的妻子,她虽然已经是年过三十,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娇憨起来,一如既往可爱。
“慧儿,你这次是过了。昭武和谢怡心夫妻一体,你羞辱谢怡心,也是在羞辱昭武。昭武孝顺,但绝不是愚孝之人,也不会受内宅控制,你这样对谢怡心,怪不得他生了气。”
明慧郡主嘟嘴道:“谢怡心爱惹事,又薄情寡义,只会在昭武面前装孝顺,我就是不喜欢!清儿在京城无依无靠,我自然要多照顾!”
“不喜欢,那也是和硕王赐婚的,杨家长子嫡媳!非男女双方同意合离,否则不可弃!你再喜欢清儿,以她县主的身份,也不可能为小,不如别给她希望。”杨尚书平时不说,不代表他看不明白。
明慧郡主有心想说,昭武肩祧两房的事,可想了下,还是没有说话。只说:“我就喜欢清儿,让她陪陪我不行?昭武从小没在我身边,昭文又体弱多病,我想有个女儿家陪着也不行吗?”
“你要清儿陪着,我没有意见,但你对谢怡心,该有的体面也该有,否则就是看不起昭武。”
杨尚书也听说过婆媳不合的事,但他觉得这不是问题,只要给了媳妇人前的体面,私下训斥几句,是可以的。
明慧低声应道:“好!”人却像水蛇一样,钻进了杨尚书的怀里,恩爱夫妻自然恩爱,水到渠成也就没有了间隙。
潼关城内,依然大雪纷飞,莫子岚带着将领们,巡视过城墙和兵营,又一起喝过酒,这才回到将军府。
刚进门,他留在府里照顾妍儿的小武,就凑上前来说:“少爷,君少爷的信到了。”
君非凡自谢怡心成婚后,就一直到处视察四海商行,前不久还去了趟玉门关,将因大雪被困在关外的商队赎回来。没想到不过半月他就来信,是有什么急事吗?
莫子岚接过信,在院子里就着雪光,将信展开。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子岚,我思良久,估契丹来犯之日近在眼前,你要小心保重!据老牧民说,正月中,天将放晴,你且注意防范!
对君非凡的推测,莫子岚是相当信服的,除了小辣椒,非凡就没失手过。如果正月中,契丹果真来犯,那比圣上估计的二月底,要提前一个多月,朝廷准备好了吗?
还有妍儿,契丹一旦来犯,必然是倾巢而出,潼关只有三十万人,胜负难料,她又有孕在身,身处危地,自己岂能放心?
莫子岚将信撕碎,在灯笼口引火,看它燃烧殆尽,这才往主院而去。
“子岚,你回来了!我给你包了饺子!”曾若妍身体很好,别人一吐几个月,她不过十来天就适应下来,现在胃口倍好,精神也好!
莫子岚连忙躲开,佯怪道:“别过来,我身上寒气重!”说着摘下皮帽,解开狐皮大氅,再脱了盔甲,等身上没有寒气了,这才过去搂住,曾若妍有点粗了的腰身。
“妍儿,今天累不累?”
“不累,我就把府里的人召集起来,发了年货,又放了一部分假,精神好得不得了!”曾若妍忙着发年货,给赏钱,还真不觉得累!
莫子岚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头靠在她肩上,沉默了一会,这才抬头说:“妍儿,西北苦寒,你又怀着身孕,不如我让小武送你回京待产?”
“子岚,三月大哥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路上慢点,也能回京待产啊!为什么我要提前回去?”曾若妍敏锐的觉得,丈夫有点不对劲。
莫子岚微笑着说:“我不是担心你,在这里吃不好,穿不好,回京养胎才金贵嘛!”
“上次君非凡,不是送了很多补品过来吗?一点也不比京城的差,够我吃到生产了!”曾若妍对君非凡的神通广大,也很佩服,就西北这旮旯,他也有办法弄到这么多补品。
莫子岚一时语塞,又说:“你在潼关,我不是不放心吗?还是回京城好。”
“子岚,你给我说实话!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说!”曾若妍坐直身躯,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