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你就不见人影,连策论都没有默出来,让为父看看,让老师评估,你就去哪里了?”
杨昭武神色自若的说:“谢家妹妹被人陷害,进了大理寺典狱,我自然要为她奔波一番。”
“这谢小姐自从进京城后,是非不断,昭武,你还是要注意点影响。”明慧郡主苦口婆心的说道。
杨昭武肃了脸色,郑重道:“谢妹妹进京举目无亲,我自幼受谢伯父照顾,自当好好照顾谢妹妹。她有难被人诬陷,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杨尚书点头道:“极是,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照顾谢家小姐无妨,但不要坏了声誉。”
明慧郡主急道:“谢怡心一心想要嫁给昭武,又和君非凡牵扯不清,昭武,你再和她交往,恐怕不妥!”
“母亲请慎言,我和谢妹妹情同兄妹,并不涉儿女私情,还望母亲莫要损了谢妹妹清誉。”杨昭武强硬道。
明慧郡主自从杨昭武搬走后,就一直隐怒在心,只是隐忍不发,如今听杨昭武这样一说,更是怒上心头。
忍不住柳眉倒竖,呵斥道:“她还有什么清誉,一个入过大理寺典狱的女人,任何一个清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要这样的媳妇,还说什么清誉?”
“母亲,谢妹妹是被人陷害,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她也安然回家。而且谢妹妹心地善良,品行高洁,能娶到她是福气,你何必耿耿于怀,出口伤人?”杨昭武对母亲的一些想法,越来越不可理喻。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娶她的,昭武你死了这条心吧!”明慧郡主觉得儿子为一个女人,顶撞自己,实在生气。
杨昭武陡的站起,拱手说道:“儿子从没有如此心思!而母亲却处处为难谢妹妹,上次羞辱还不够,这次她遇险也瞒着我。甚至连子岚和君非凡送给我的信,您也要拦截!母亲可知,那天要不是清媛郡主报信及时,谢妹妹就在狱中,被人杀人灭口了!这些,儿子如何对得起,视我为子侄的谢伯父?”
明慧郡主一时语塞,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尚书大惊道:“何人如此大胆?”
“回父亲,是谁派的人不清楚,但她已经当场服毒自尽了。”杨昭武不好说出实情,因为牵扯九皇子和韦贵妃,所以隐瞒道。
明慧郡主想到上次答应儿子的事,软了下来:“昭武,母亲是为你好,当时谢怡心杀镇国公府小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在贡院考试,我是怕你受影响,才瞒着你。而且消息传回京时,你已经进了贡院了!”
“那儿子已经考完之后呢?出了贡院母亲怎么不说?而且子岚和君非凡送信,母亲为何还要阻挡?”杨昭武想起当时千钧一发,心妹妹差点就香消玉殒,就难掩怒气!
明慧郡主笑着解释说:“我只是想第二天再告诉你,让你先美美睡上一觉。那么晚了,大理寺典狱也不会允许探监。”
“母亲觉得儿子会信吗?”杨昭武想起谢怡心在牢里受的苦,就心火旺盛。
杨尚书不高兴的说:“昭武,怎么跟你母亲说话?还不向你母亲道歉!”
“母亲,儿子说话是重了些,对不起。但儿子已经决定搬回将军府了,请母亲允许。”杨昭武按下不快,想早点离开,还要去看看心妹妹怎么样了。
明慧郡主不舍道:“就在郡主府里不好吗?如果你明日高中,我和父亲也好为你庆祝。”
“谢母亲,无论是否高中,圣上已经答应过我,让我随祖父入营。儿子也不想庆祝,到时候祖父回来,一家人吃顿饭就好。”杨昭武恢复平日的冷静,稍微压抑着声音说道。
杨尚书倒很赞同,“好!为父期待明晚琼林宴上,看见你!”
“是,父亲,儿子最近来回奔波,也很是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你先回去吧,记得明日张榜后,告诉你祖父。”杨尚书对儿子越来越满意。
杨昭武起身行礼:“儿子告退!”转身离开了郡主府,但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竹枝巷的谢府。
留下还满脸怒容的明慧郡主,坐在那里,气闷不已。
“慧儿,我看昭武对谢小姐,只有兄妹情谊,你又何必枉自担忧呢?”杨尚书劝道。
明慧郡主想起,儿子为谢怡心所做的事,心里就泛酸:“夫君,你没见昭武把谢怡心捧在手心的样子,我担心他只是还没开窍!”
“没开窍又如何?只要孩子喜欢,品性和规矩好,不就行了?当年,母亲也担心你是天之骄女,会骄横粗鲁,结果你不也得母亲欢心,我们夫妻恩爱吗?”杨义昆虽为人死板,但对孩子们不出规矩的举动,还是颇多包容。
明慧郡主睨了夫君一眼,娇嗔着说:“我可是父王亲自去向圣上求旨赐婚的,谢怡心能一样吗?算了,还是再看看吧,就要张榜了,我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不用担心,前十应该没问题。纪大学士会把前十的卷子交由圣上亲点,昭武应该没有问题!就昭武那手龙飞凤舞的行书,就合圣上的眼缘!我的行书虽然也可以,但昭武的腕力远高于我,更具杀伐果断之气,是圣上的大爱!”杨义昆对儿子的才学,还是很有信心的。
杨昭武走进竹枝巷,一路走来就看见满地红毯,起初还以为有人婚嫁,后来杨昭武才发现,红毯延伸到的是谢府。
他知道这一定是君非凡的手笔,也为君非凡的用心高兴,只是心中难免有点酸涩。敲开谢府的门,才得知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