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床上有一小摊奇怪的水渍,将床单浸透了,有点好奇,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刘姐在后面看见我的举动,赶紧一把将床单扯下来,两颊通红,连忙说这是昨天不小心掉下的一点米粥,跟昨晚的情况没什么关系。我有点不相信,如果是米粥的话为什么昨天没有处理,从之前看来,刘姐是个爱干净的人,她这样的反应着实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对刘姐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着我,这样对解决问题没有好处。她迟疑了一会,说没什么事,但是她并不是一个适合撒谎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说出真相。
来回在房中踱步,我在想昨晚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按道理来说,我摆的阵法应当有效,刘姐丈夫的阴灵还没强大到这个地步,可以破门而入,将房间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刘姐的丈夫赵大宝已经去世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近半年才发生这等诡异的事情,按理来说,人死之后那段时间才是阴灵怨念比较重的时候,难道跟刘姐隐瞒的那件事情相关?
整件事情还有一个疑点,赵大宝已经去世三年了,他父母不应该还想保留着死人的衣物,而且,儿媳妇出现了这情况,公婆应该着急才是,他们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再联系起没有被烧掉的衣物,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走出房间,我看到刘姐在门口的水井旁搓床单,心想如果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肯定不会说,而且还会怪我多管闲事,破坏他们婆媳关系,这第一单生意说不定就黄了。我想了想,便问她能不能带我去她公婆家一趟。
刘姐回过头惊讶来问我:“去他们家做什么?我婆婆不是个好客的人,不太喜欢别人去她家。”
我说:“也没啥事,那口箱子不是让你婆婆搬回去了吗,我就是想看看原来那口木箱子,上次因为是晚上,很多东西都没看清楚,那口木箱子里的东西对解决这个事情很有帮助,还是要去再看一眼我才放心。”
刘姐甩了甩手上的水,在旁边搭着的毛巾上擦干净,点点头答应了。我在刘姐家啃了几个饭团喝了碗米粥当早饭,饭团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但已经吃不出那个香喷喷的味道了。她公婆家住在村子的东头,还是一个低矮的平房,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儿媳妇带着我进了院门,她婆婆便立马变了脸色,问我来做什么。
婆婆的反应让我觉得事情肯定有蹊跷,应该跟我之前猜的差不多。只是目前还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和方法解决这个事情,刘姐低声跟她婆婆说了几句话,婆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刘姐很尴尬的带我走了进去,她公公已经神志不清一年多了,说不出话来,只是坐在一张竹椅上傻笑。
刘姐从房间将箱子搬了出来,我装模作样的又将箱子翻看了一遍,借口要帮刘姐把箱子搬进去,跟她一起进了里屋的房间。
房间里面很乱,有一股很浓烈的老人味,还掺杂这一种像是烧纸钱的味道,呛得我有点难受。我四处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房间靠里的位置还有一张小门,上头挂了一把新锁,像是安装上去不久。我心下奇怪便提议要进去看看,刘姐很为难低声跟我说这房间平时婆婆连她都不让进,钥匙只有婆婆一个人有。正当我仔细查看那门锁的情况之时,刘姐婆婆进了屋,见我在那门边四处捣鼓,很不高兴,骂骂咧咧地将我和刘姐连吼带嚷的轰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刘姐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将整个事情理顺了一遍,心里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我还需要刘姐的确认,毕竟做这个行当人命关天,很多事情需要了解事实的真相,刘姐很明显不想说,但是这事我非得让她说出来不可。
看日头已经大概上午10点多了,我心内有点烦躁。第一次处理做这种生意,其实我很想做成,但是刘姐和她婆婆不配合的态度让我有点恼火,于是转过头对刘姐说:“这事情我可能处理不了。”
她一听这话便急了,连忙问为什么。我说其实这跟警察办案一样,如果事情的原因不了解清楚的话,很有可能办出来的是冤假错案,轻则冤枉人,重则让无辜者枉死,驱邪也是同样的道理。在这件事情上明显你和你婆婆都有事情瞒着我,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去做呢,你们都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刘姐连忙说道:“白伢子,你误会我了。刘姐不是不说,只是这事说出来有点难为情。”
我说:“没办法,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必须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半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丈夫的阴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来找你的麻烦?”
刘姐沉默了一会,又往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了之后,低声说道:“好吧,白伢子,这事你千万要替我保密,现在还不到公开说的时候,我真的也是冒得办法呀。”得到我的保证之后,她继续说道:“这事确实得从半年前开始说起。我嫁入赵家这么多年头,虽然长得漂亮,但娘家很穷,父母几乎是将我卖到了赵家,娘家这样的情况,我在赵家的地位自然也不高,丈夫、公婆一个都不敢得罪。”
说到此处,明显触及了刘姐的一些伤心事,她轻轻抽泣了几声继续说道:“赵大宝在世的时候还好点,他心地还算可以,虽然有时候对我打骂,但是大部分时间我俩都挺恩爱,我也任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