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幂再次喝了一口水，微微一笑，“不能告你，但能让你被带走调查，现在程氏珠宝已经这种境地了，如果你被带走，程氏珠宝就等着破产吧。”
程正祥冷汗不断滚落，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快过气的样子。
程幂再次开口，“我可以帮你。”
“什么？”程正祥微怔。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玲珑阁会突然崛起，又处处针对程氏珠宝？”
程正祥愣了一瞬，随即脸色无比阴沉，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是你！”
“不错，是我收购了玲珑阁，然后对付程氏珠宝，啧啧，程昭滢偷盗我设计图多年，难道你看不出玲珑阁最新推出的珠宝风格和她抄袭的风格一样吗。”
“你……逆女！程幂你个贱种，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程正祥怒气攻心，显然气昏过去。
白莫眼神一利，眼神带着狠色。
他竟然敢骂程幂！
程幂眼里划过一抹悲哀，替原主不值。
亲生父亲骂她贱种，呵！
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不甚在意的样子，“程总别气啊，气死了多不好。”
她没了耐心，语气陡然一冷，逼视办公桌后的男人，“我妈究竟怎么死的！”
“你……她就是被火烧死的！”
“看来程总很有骨气啊，既然如此，外面那些债主我就不拦着了，放任他们上来会怎样。”
程正祥脸色惨白，眼里露出惊恐。
程笑容玩味，如同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可怜虫。
打一棍后，又开始抛出一颗糖，“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妈，我就帮你还清所有债务，至于程氏集团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显然，她很懂得把握人心。
将人逼入绝境后，再抛出一根救命稻草。
除非他想死，否则不得不上钩。
程正祥眼神挣扎，更多的是惊恐，对一个十八岁小女孩的惊恐。
“你……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白楚萍。”
“这不是很明显吗，八年前有人给了你一笔钱，让你杀了我妈，程正祥，这次出事背后的人也没帮你，你又何必包庇他呢。”
见他还在挣扎，白莫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很快，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那些讨债的人冲上来了！
不过在门外被人拦住。
程正祥兵荒马乱，他突然认命一般，放弃了所有挣扎。
“是……帝都朱家。”
程幂双眼缓缓眯起，帝都朱家？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妈妈。”
“我不知道，八年前程氏珠宝陷入破产危机，朱权勇突然找上我，承诺给我一大笔钱，条件是杀了白楚萍。
我当时很讨厌白楚萍，又急需那笔钱，于是就把你们母女关在别墅，然后制造煤气爆炸……”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程幂眼前又浮现了八年前那场大火，白楚萍忍着被火烧的痛，用身体挡住后面的熊熊烈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护她逃生，而自己却永远留在了火海中……
猛地闭上双眼，身体因愤怒而细细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