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尧看来本来这个赛场本身是没什么难点的,不就是抓个古灵能难到哪里去,可现在看来这个比赛本身似乎就不简单。
孩子似乎没什么戒心,还真带着唐尧上了路,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山脚下飘起了袅袅炊烟,再仔细一看便能瞧见一户农舍坐落着,房屋是标准的农家小院,篱笆围墙和一片家门口的自留地,只不过并没有看见家禽牲口之类的动物。
孩子带他们走到篱笆门的外面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说自己奶奶脾气古怪他要先问问奶奶肯不肯见他们,然后他走进了农舍中,没过多久孩子跑出来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小心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唐尧低声提醒道,接着推开面前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农舍房门上本来贴着的两个类似门神的贴纸被红色的血泼了上去看不清楚,推开门后便感觉很冷,仿佛农舍屋子里面是个大冰窖,光是这两点就够反常的了,而比这两点更反常的是屋子内飘荡着一股奇怪的臭味,邡巢捏了捏鼻子问道:“什么味儿这么臭?”
宋舜冷冷地说:“你把尸体放上一个礼拜就能闻到这种臭味儿。”
这句话吓的邡巢一哆嗦,白了宋舜一眼骂道:“你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屋子里地方不大,就三间屋子,男孩儿冲他们说道:“快走,奶奶等着呢。”
里屋的门关着,唐尧看见明明是房子里的其中一个房间而已,但门锁上却挂了一条铁链,这种链子锁外面的大门才对,为什么要锁屋子里的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就更冷了,唐尧都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房间内窗户都被封死了没有一丝光透进来,他探头朝里面瞧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看身形像是一位女性,唐尧走进屋子内开口道:“老人家,打扰了。”
说完这句话他刚想往里面走,忽然听见屋子内传来阴沉沉的一个声音说道:“就站在那里别动,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吧。”
唐尧站在门口微微一皱眉头,但还是没有继续走进屋子里开口说:“老人家,我们是来看地的,附近这块地好像挺不错的,听说地契在您手上那咱们谈谈合作呗。”
唐尧纯粹是在胡扯,目的是不动声色地往屋子里移动,想方设法看一看这个躲在黑暗中的老人家到底长什么样,说完话的时候他已经往里面挪移了大概一小步的距离,同时在进入院子的时候就开启了魑瞳,在黑暗的环境中魑瞳能看的比普通眼睛更清楚。
挪移的这一小步距离足以让他看见侧边床上盘踞着的老人,通过魑瞳他看见的却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更像是一条盘在床上的蛇。
在魑瞳之中他能看见老人此时一个大概的轮廓,那个轮廓像极了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妖怪。
虽说心里吃了一惊但唐尧面容上并未表现出来,在等待老人回答的时候他心里正默默思考着眼前这个老人和比赛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老人才是比赛要求抓的古灵吗?
“你们是来买地的?谁告诉你们来买这块地的啊,这块地就是块荒地啥也没有,你们买来准备干什么啊?”老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阴沉,甚至于在说完每句话的时候好像都会发出类似蛇的那种“嘶嘶……”声。
“我们其实是碰巧路过,觉得这片地方挺好的,为什么要荒废啊,买来之后建个大宅子,雇几个佣人不是挺舒服的吗?”唐尧继续扯谎,同时魑瞳也在继续偷偷观察老人,此时的他又向前挪移了一小步,能够更清楚地看见这个盘踞在床上的女人的模样,唐尧几乎可以断定她绝对是拟态成妖怪的古灵。
“呵呵,在一块都是死人的地方建大宅子,还要雇佣人,呵呵……”老婆子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笑声让唐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要是告诉你这块地方死过很多人,是一块被人下了咒的土地,你还会买下这里吗?”老婆子问道。
“您说这块地被人下了咒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微微动了动身子,唐尧偷瞄着看到类似长长的蛇尾一般的双腿在被子下面挪动,老婆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以前这片土地不太平,不是闹蝗虫就是不下雨,收成总是不好,村民们吃不饱都快跑出去做土匪了,后来从外乡来了一个法师,他和村民们说这块地本来是不错的,可为什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呢,因为村子里住了一个妖怪,那个妖怪觉得村民们对它不尊敬,所以它施法让村民们的日子不好过,村里的人都慌了就问法师敢怎么办,法师说就一个办法,他说再过几天那个妖怪就要渡劫成人,不过它修行不够这一劫肯定渡不过去,到时候会被天雷打死,不过如果村里送一个孩童给它,它被天雷打中之后会留下一缕残魂,那缕残魂只要进了孩童的身,那它这条命还算是保住了,从此以后就住在村子里,念着村民的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
听到这番话唐尧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刚进入赛场的时候看见的幻象。
“后来过了几天,夜里果然打雷下雨,有村民说山上一间荒庙被雷打中了,烧了个破破烂烂,村长觉得法师说的没错,于是就请法师做法,在村子里选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童,让孩童打扮好了骑在白牛背上,在村民们和法师的带领下上了山到了破庙前,那个孩童从此以后便被上了身,成了半人半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