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傍身的肖羽楼,哪怕功夫不如亲爹,不如家里的弟弟妹妹,可那也是自小打磨的筋骨,更是被自家妹妹偷偷用宝贝改良液改良过的人。
面前丁五六小小声的呢喃,肖羽楼哪里能听不到?
等他听清楚丁五六下意识的呢喃后,肖羽楼整个人都激动了。
伸手就拽住丁五六正在小心擦拭着长生碑的手,肖羽楼紧张的失态追问。
“这位大哥,你嘴里的小恩人是不是一个叫肖雨栖的小姑娘,大概这么高,长的……”。
一连寻找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叫自己碰到了个冒着活气的,还很可能见过,并且与自家妹子同行过的人。
哪怕不可置信,哪怕很可能是假消息,哪怕此肖雨栖非彼肖雨栖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肖羽楼也不愿意放过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忙神情激动的拉着丁五六,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自家妹妹的身高,嘴里急切的形容着自家妹子的长相,一脸期待的望着丁五六,期盼的试图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自己急切盼望的好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丁五六听了肖羽楼的描述,也跟着神情激动了起来。
丁五六跟见到了亲人般的,一手搂紧长生碑,一手死死的反手抓住肖羽楼的手,嘴里不可置信道。
“恩人您怎么知道?您怎么知道我家小栖恩人的长相的?莫不成,您是我家小栖恩人的什么人?”。
肖羽楼眼中迸发出惊喜,心情同样激动:“我是她哥,我是她大哥!”。
“大哥?”,丁五六喃喃,脑子里迅速回想着,记忆唰的一下展开,迅速地飞跃到了多年前,自己还在驿站当小可怜的学徒时,初初遇到小恩人的时候。
犹记得,那时候驿站里来了一队人马,入住了驿站中,只有下等的流放人员才会被安排去睡的破落地方,回忆起了小恩人年幼时小大人的模样,同样的丁五六也回忆起了,自己去给小恩人送包袱送行时,看到过的小恩人的亲人。
天!难怪的他先前就觉得,眼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长的眼熟,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呀!
想他丁五六,贱命不值一丁点钱,打一开始是被小小年纪的恩人帮,再到后来再被恩人几次三番的救,再再到眼下被恩人的哥哥救。
他丁五六这条命,他老丁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命,可都是人恩人一家子给生生救下来的呀!
恩情太重,他何以为报?
这一刻,丁五六老泪纵横,嘴里哽咽着,弄丢了恩人心虚愧疚的他,吧唧一声跪下,眼泪哗哗的朝着肖羽楼就磕头,嘴里自责忏悔着。
“是恩人大哥呀,是恩人大哥呀!小的不才,是当初您流放路上,在驿站里得小栖恩人送金救命的丁五六呀!”。
肖羽楼也当场傻了眼。
不可信的他,惊愣的连丁五六连连磕头跪拜都来不及去扶。
实在是丁五六嘴里这通嚎哭,还有嘴里喊出来的话,让肖羽楼也有些措不及防。
难有些眼熟,原来啊,感情自己曾经还真是见过他!
这一刻,肖羽楼的记忆也迅速的回到了曾经,回到了当初家破流放,经过驿站落脚的时候,眼前被生活落魄折磨的苍老的脸孔,迅速的与曾经那个送行时,送上一个装着碎面条跟鸡蛋的包袱的少年相重叠。
原来这是故人呀!
“丁大哥,你别难过,快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被肖羽楼强势扶起的丁五六,一抹眼泪,心里惦记着肖雨栖的他,忙又呜呜的开着哭腔道:“恩人大哥呀,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您赶紧的去找小栖恩人吧,八日前的夜里……”。
这下子,不用肖羽楼再问,丁五六跟见到了亲人般,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把连日来的压抑与愧疚统统爆发了出来,只一个劲的嗷嗷哭喊着,就只求眼前这个看着很有本事,还带着大批人手的恩人大哥,赶紧去找到他的小栖恩人呀!
丁五六的话喊完,肖羽楼心里当即又是一咯噔!刚才的惊喜瞬间荡然无存。
暗恼自己又迟了一步,心里发焦,也顾不得再跟丁五六叙旧,担忧妹妹安危的心立刻占了上风。
几乎是听完丁五六的话,急急追问完丁五六关于自家妹妹的所有情况,还有他们失散后的前后细节后,焦心不已的肖羽楼不愿再多耽搁时间,当即下令。
“金大丫,带二队兄弟,速速剿灭此处狼窝,仔细查找镇内每一寸土地,全力搜寻少将军下落!”。
“喏!”,金大丫抱拳领命,当即招呼着身边留守的这对孤狼营的弟兄们就动了。
刚才听着大少跟救下的汉子对话,听到那一星半点,有关于自家少将军的消息,她就已经急坏了。
金大丫完全可以理解,为何大少会追加此令,毕竟从那位大哥的话里,她都不难分析出,少将军半夜遇险定然跟这个镇子有关。
她都能猜出来的事情,更何况是那般能耐的大少?
也难怪的大少发怒追加了剿灭的任务,要知道,刚才大少命江校尉带队伍救人时,都没有下达灭杀令呢!
大家身在北地,凄凉求生,当流民四下逃难,做出一些凶残的事情,也不过是被世道逼的,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能体会那样的绝望与难处,所以不到最后,不到万不得已,不是对方惹了不该惹的存在,不触及他们的底线的情况下,他们肖家军都不会出手要人性命,自来肖家军灭杀的都是北鑫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