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呀,她又没说,生魂是属于她的,肖雨栖很光棍的甩锅。
喏喏,最重要的是,眼下这场景自己很熟悉哇,遇到十娘的时候,那货使用的方法不跟眼下是一样样的?
对了,十娘嘀咕这玩意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是障眼法,对,就是障眼法!
但是障眼法怎么破来着?
还有,还有,十娘这货呢?
自己这个当主人的都被别鬼抢了怪,啊不对,是被别的鬼迷惑了,十娘她丫的是吃干饭的吗?
一点都不害怕面前丑鬼的肖雨栖,一时间在小脑袋瓜里脑补了好多好多。
多到,面前的厉鬼看到自己辖制住的小屁孩,居然还特么的有胆子跟她走神,厉鬼感觉整个鬼生都要不好了。
她是厉鬼,是厉鬼!还是最最凶煞的红衣厉鬼!
丫的,面前的小破孩四不四傻?在她堂堂红衣厉鬼面前,居然还敢走神?
真是太瞧不起鬼了!
“小东西,你要害怕,你要颤抖,你要嗷嗷叫的哭爹喊娘,你……”。
面对不按牌理出牌的破小孩,厉鬼心累,忍不住的就给某小破孩上思想教育课。
而且说着说着,看着手里木然表情的小破孩,厉鬼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控制不了自己,愤怒的抓着手里的小东西来回晃荡着,非得摇晃醒眼前这丫没脑子,缺根弦的小东西!
就在厉鬼被气的,抓着胆子比天大的肖雨栖,歇斯底里的来回摇晃时,被分派任务去隔壁保护肖羽楼哥俩的十娘,在瞬间察觉到牢房中阴气大盛后,十娘暗道糟糕。
同为厉鬼,虽然她的能力比不过眼下操纵阴气的背后家伙,可好歹她也是个百年厉鬼呀!
想着不靠谱主人的神器,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小金腿,十娘犹豫再三,最后仍旧咬牙,决定要拼上一拼。
忙调动阴气,画地为牢的把窝在亲生父亲怀里睡着了的小兄弟俩,包括今天刚刚被押解进来的肖文业一起,十娘以阴气给父子三人铸了个保护圈,而后一个闪身,就往隔壁糟心主人那边冲。
刚刚穿墙而过,下半身都还卡在墙的那一边,十娘就看到,自家的小主人居然在一个比自己强大,比自己厉,比自己可怕的红衣厉鬼手里。
十娘顿时大惊!
来不及多想,十娘卯足了力,化全身阴气为线,大声急呼:“主人,快醒醒!主人,用当初拍我的手拍她,赶紧用当初拍我的手拍她呀……”,最好一把拍死这个敢截自己胡的丫的!
红衣厉鬼,哼,怕你呀!
想着倒霉傻主人的功德,十娘心里愤恨不平,敢在她碗里抢肉,对方再强,她也得狠狠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肖雨栖被红衣厉鬼的馋样,还有她一嘴的口臭给熏到了,几欲作呕。
加上被对方来回晃荡,肖雨栖晕晕乎乎的,是真要吐了。
刚好十娘的声音传来,肖雨栖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小巴掌,一边歪头干呕,一边挥出巴掌,死死的拍在了对方的骷颅头上。
“丫的,别再晃了,我拍不死你丫的!呕……”。
然后?
然后,只听到啊的一声凄厉哀嚎,刚才还晃她晃的一身带劲的某只鬼,立刻被她排成了一个红球,正憋屈的,战战兢兢的弹跳着,一副恨急恼怒,却又极力想要远离恐怖小手板的蠢模样。
可怜的厉鬼,心里哀嚎。
呜呜呜……这年头,当个鬼都不容易,她太难了!
想她一个好好良家女子,虽然出身低微,曾几何时,好歹也是名满京都的豆腐西施啊。
她曾也有疼她的亲人,爱她的竹马,本可幸福甜蜜的过一生。
可惜啊,曾经的自己年少无知,不知道一个豆腐西施的虚名,会给自己带来那样的灭顶之灾。
前朝大理寺卿独子是个纨绔,看中自己,不顾她有婚约在身,把她强抢进府。
自己性子烈,在被抢进府,纨绔强占她的那一晚,自己一口咬掉了纨绔的孽根。
呵呵,有些人,杀了他太便宜。
素云至今还记得,当她吐出孽根,狠狠的朝着墙壁撞去时,却被冲进来的恶奴死死制服住了。
她不怕死,可是很多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
她被那个狗官关进了大理寺监牢,在这里,她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也尝尽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竹签插手指,拔指甲,浸泡了盐水的皮鞭抽打,这是小菜;
被监牢里穷凶极恶的犯人,乃至穿着狗皮的狱卒qing犯,这是开胃菜;
最后扒光她的衣裳,让她骑着木驴游街,让木棍捣烂她的肚子,让世人,甚至是自己年迈的老父母,曾经美好的竹马看尽自己的丑态,才是最后压弯自己脊梁的稻草;
最后,肠穿肚烂的自己,被丢弃在乱葬岗,最终沦为了野狗嘴里的食物……
哈哈哈哈……你当她一身红衣是怎么来的?
那是她身上的血,生生的把自己身上早不复洁白的xiè_yī染红。
她是厉鬼,是所有厉鬼中最恶的红衣厉鬼。
可是她再厉,再恶,也没有人心恶。
因为有些人,比鬼都恶!
……
天气炎热,哪怕大理寺监牢四周空荡荡的,看不到绿荫树木,可炎炎的夏日,依旧有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知鸟,趴在一些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知疲倦的不停叫啊叫。
自己头顶的小辫都有五条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原先还有力气叫嚣训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