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不知道,他的长随在分别是对他说:“公子既然出了风啟的皇宫,那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公子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回来了,也不要记挂奴才。”他身为一个皇子,旁人确实连称呼他一声皇子都不敢的——风啟皇根本就不承认这么一个儿子。
他总不可能真的不顾及最亲近之人的性命,便随着几个侍从来到了雪埜境内。
后来他才知道,什么叫不用担心。
他来到雪埜之后,同他的长随写过一封信,交代他一切顺遂。
长随收到这一封信后,便用他们两个之间特有的暗语告诉他,既然离开了风啟,便想办法脱离掌控,说不会成为他的拖累,写完这一封信便自行了断。
他的那个长随,真的就在写完回信,看着自己拿含有暗语的信被寄出之后,便自杀身亡了。
风啟皇还弄了个自己跟他的长随很像的假人来糊弄他,可是他一封含着暗语的信过去便拆穿了。
他知道自己的长随已死,自然不会再甘心受他们把控,便同那些前来监视他的那些人周旋,将他们知道将他们清理干净。
慕容纤月见到他的时候,便是看见他眼都不眨一下地用一根树枝戳穿了最后一个监视着的肚子。
慕容纤月惊讶于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用一根烂木条也要将人杀了。她觉得此人非常的合眼缘,坐在矮墙上看够了戏,便问道:“喂,考不考虑加入我们?”
于是天祚便加入了千羽阁。
他厌倦了一身华丽皮囊,也厌倦了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产生的争名夺利。
从此,时间少了一位风啟皇子,多了一名千羽阁的乞丐暗探。
这位暗探年纪轻轻就爬升得很快,成了京城里的大乞丐头子。这位乞丐没有姓氏,用的是他长随的名字,叫作天祚——他要替天祚活下去。
只是他们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如今忽然便大规模地寻了过来。
他们发现了他的行踪,来找他要印玺。
天祚想着,不过一个印玺,给他们也无妨,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还要他和那些监视他的人虚与委蛇时为了麻痹他们弄到的一份雪埜的边境地图。
若是以往为了保命,天祚肯定毫不犹豫地便交出去,可是现在,雪埜有了他的羁绊和眷恋,他舍不得了。
他自知不是风啟众人的对手,又不想牵连千羽阁,还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曾经是习作的事情告诉慕容纤月。
死人是最安全的,可是他自己又不忍心杀了自己,便刻意引导,想接着慕容纤月的手杀掉他。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慕容纤月太冷静了,三言两语便猜穿了他们=的意图。
她说,千羽阁不会杀他,但是会护着他。还有琉画、琉琴和莫棋,甚至都已经给他选好了容身之所。
天祚心中笑笑,一滴眼泪被他瞧瞧擦去——果然,便是雪埜也同风啟一样混账,却依然有一群可以交心的人。
甚至都不用问你的意图,便怀疑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慕容纤月将天祚的事情同纳兰倦夜说了,自以为说的惊天动地,感天动地,可是面前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最后慕容纤月唏嘘道:“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随手招徕的人便是一个皇子,今日之事,真的是太惊奇了。”
慕容纤月重点名下跑偏:“你说我的麾下会有多少皇子。”
纳兰倦夜揉揉她的脑袋:“有一个落难皇子就够了,哪里就有那么多只皇子供你捡?”
慕容纤月微微一笑:“谁让我天生运气好呢?”
虽然她的运气一点都不好,喝一口红酒也会被呛死。
可是若不是先被呛死,她又怎么会在这一遇到一群爱她而且他爱他的人呢。
说以啊,是不是坏运气,可是要两说的。
纳兰倦夜收敛了笑意:“想不到风啟居然有这么一个流浪在外的皇子。”
相比天祚,他好像幸福多了,最起码堂堂皇子,他没有流落街头。若是流浪街头怎么办?纳兰倦夜想了想拿着,他大约可以抢井无形的生意,去卖一点字画,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画充作零头寄给她,他会开心,结果恢复就两个字“无用”
在或者,他真的可能要沦落到神仙楼,去当台柱子了。
慕容纤月看着他时而眉头紧锁,然后抱着你撒娇,时而又有些眼神幽怨地看自己。
慕容纤月揪了揪他的耳朵:“你是不是魇住了?”
纳兰倦夜道:“怎么可能,只不过是想象了一下,若是我同他一般流落街头,该怎么生活。”
慕容纤月问:“那么,你想好了吗?”
纳兰倦夜点点头:“那我就做你的男.宠,负责暖.床的那个人。”
慕容纤月哭笑不得:“我怀疑你在看玩笑。”
纳兰倦夜摇摇头:“借口讨营生太难了,总不能真的胸口碎大石吧?”
慕容纤月没有说话。
纳兰倦夜正色道:“所以,我们应该同时提过袋子来。”
那人脸上露出意思错愕的表情。
慕容纤月道:“袋子在谁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风啟的太子究竟带了多少人来?”
纳兰倦夜摇摇头:“说不准,不过应当也不会太多。”
慕容纤月磨磨牙:“亏得咱们的皇帝老儿还费心的准备宴会,人家却早就开始图谋不轨了,你说是咱们的皇帝老儿态度安全了。”
纳兰倦夜将慕容纤月年的咒语记载心里。
纳兰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