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很痛,天花板的白炽灯刺眼的亮……秦风眨了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稍微侧了侧头,他看到自己床头挂着一个吊瓶,正在滴水。
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刚要动,一个女声传过来。
“躺好。”
秦风扭过头,看见之前在给自己带路的姑娘,应该是那个什么芙蓉九针刘师伯的徒弟,叫……叫什么来着?秦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女孩倒是也不在意,就直接和秦风对视。
秦风憋了半天,真是想不起了,当时一心就想知道师父的情况,没记人家名字。
那女孩就这么直接的和秦风对视,倒是把秦风看的不自在了,假装身体虚,咳嗽了两声,转了眼神。
“你挂完这瓶点滴,就没事了,师父让我在这等你,等会儿好带你去见她。”
那女孩看到秦风自知没趣的转过去了,才幽幽的说出后半句。
秦风听见了人家和自己说话,总不好不回应,就又转过头,打算客气几句,却发现这女孩已经在座位上盘腿坐好,闭上了眼睛。
这会秦风又犹豫了,是说句话,还是就这么沉默着,不过这次没等秦风选出答案,他又有了新的发现,他现自己能看见这女孩身上气的流动!很明显这个女孩也是刚刚才开始运气的,看这女孩行了几圈,竟然渐渐明白了这女孩正在运行的路径!
秦风这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这女孩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但是对气的操控极为娴熟。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对秦风也是一个启发,他开始不断的思索,自己之前对气的掌控,有哪里是不足的。
正想着,他发现女孩又睁开眼睛看自己了,而且明显是发现自己的偷窥,眼睛瞪得大大的,秦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其实女孩睁眼,也是感觉到了秦风再看自己,而且是那种……火辣辣的,仿佛能看透自己的眼神。当然,这女孩不知道秦风是在看自己运气,所以睁开了眼睛,有些生气的看着秦风,秦风自知失礼了,不好说什么,就想着转移话题也好,咳嗽了两声,赶紧追问一句
“那个,这位,这位师姐?大师伯叫我去见她干嘛啊?”
“师父说了你会有此一问,留下了话,说是安排你参加种道的事项。”
话说到这,又干了,秦风也不知道问什么了,屋子里也没有个表,听不见什么滴答的声音,唯一算是有个解闷的,就是秦风能自己抬着眼皮看自己的点滴。
点滴结束了,那女孩出去喊了护士,又来了一个医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秦风,又是扒眼皮又是摸脑门的,这才放秦风出院。
秦风跟着这女孩出了医院打了个车,直奔中医院。秦风本来是想坐在前排的,一是觉得坐在前排的付款,毕竟自己是个大小伙子,不能让女孩买单,第二是自己……不太好意思和这个姑娘挨着坐,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脸红的感觉。
谁知道秦风的手刚摸到前排座的车门,姑娘也没抢,就问了一句
“你认路么?”
秦风乖乖的把车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师姐请。”
到了中医院,女孩直接带秦风去了三楼,这种小中医院,和那种大医院不能比,三楼就是顶楼了,当然也没有电梯,秦风虽说是刚刚晕倒醒过来,不过爬楼到是没什么,到了一件办公室,女孩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师父,我们回来了。”
房间里能听到椅子动了一下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叹息
“唉……进来吧。”
女孩推开了门,把秦风让了进去,自己却不进去,准备带上门在外面等着。
“小念,你也来,我也有话和你说。”
秦风听见身后的小念把门带上了,这才上前几步,扑通就跪在了芙蓉九针的面前
“师伯!我要为师父报仇!”
这一跪,让年迈的妇人神色为之动容,本就没有解开的愁容,此刻变得更加忧愁。
“好孩子,你的心师伯我能懂,可眼下师伯还有几句唠叨的话,要说给你。”
秦风点了点头,依然跪在那。
“小念,在柜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女孩从靠墙的绿铁皮柜子里,抱出一个褐色的包袱,放在秦风的面前,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架古琴,秦风认得这个琴套,菱形格子的黑色琴套!正是自己师父老杨的那架古琴!
“师伯这……”
“孩子,这是你师父的,留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秦风睹物思人,双目饱含着热泪而此刻坐在秦风面前的老妇人,何尝不也是神色哀伤,也许此刻唯一不能完全理解的,就是一旁站立的小念,可是空气中的哀思,让小念也不敢大声的喘息,只能小心翼翼的站立一旁,小念看看苍老了许多的师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忍不住颤抖的秦风,小念也沉默了。
秦风拿起包袱,轻轻的拽动绳结,褐色的包袱皮慢慢的打开,仿佛一个,被尘封已久的世界,被慢慢打开了。
一开包袱,里面先是一本书,书皮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两个字:长歌
输的扉页上有一首诗:儒门有志羁风雨,失鹿山河散若星。千古文人侠客梦,肯将碧血写丹青。
再往后翻了几页,却是空白的,秦风诧异的抬起头,芙蓉九针看到这是一本无字的书,却是一声长叹。
“孩子,这本书不是普普通通谁都能看的书,这是一门长歌的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