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贤川背着君麻吕赶路,一路说说笑笑,有空就给他按摩。按摩似乎开始起效了,因为每次按摩时君麻吕都不再疼痛,开心地笑。清秀的小脸笑得那么纯真、快乐、灿烂,就像花儿一般开在春风里阳光下!
自小就被视为人形兵器而遭监禁的君麻吕宛如井底之蛙跃进广阔的江河湖泊,懵懵懂懂,下巴搁在贤川肩膀,不断兴趣盎然地问东问西,贤川也耐心地教他。
担心受到追捕,贤川买了胭脂把他涂抹成女孩。君麻吕本就十分清秀,初次见面他没说话,贤川都分不出性别。是以化妆技术虽然很拙劣,但效果却极好。君麻吕虽然老大不乐意,但也安静的任他涂抹。
贤川给他买了一顶精致帽子,一来让他开心,二来戴着可以遮遮相貌。一路上离雾隐村越来越远,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这天终于到达港口。考虑到火之国正同雾隐战争,茶之国是火之国的小邻国,可能会受到波及。贤川决定先坐船到达波之国。
海船正要起航时,突然上来一群雾隐忍者。其中一个是个高大青年,看上去甚是让人害怕。有着青灰色的皮肤,每个死鱼样小眼睛下面斜斜三道黑色弯折面纹,开口就是一嘴尖锐的牙齿。这人鼻梁骨若是一直高隆上去把小眼睛分割两边,整个就是鲨鱼脸!
贤川暗自摇头。雾隐忍者真是怪趣味,好好的牙齿非常搞成这样。难道是为了方便咬舌自尽?
好在无人认识君麻吕,但却发生了另一件意外。君麻吕竟然晕船,而且晕得一塌糊涂!上吐下泻,脸色惨白,虚弱不堪,本来刚要好转的身体再一次变得糟糕。贤川只好背着他到甲板吹风,不料对着大海又是一通呕吐。
贤川哪能想到他会晕船,而去准备药。船上也不卖药。正愁容满面,无计可施。“晕船了吗?我这里有些药,给你点。”突然身边走来一个短发少女关切地笑道。她戴着雾隐护额,虽然脸上有些小雀斑,但仍不失可爱秀丽。贤川感激不尽。
少女温柔地笑笑走开。
终于到达波之国的港口。这也叫港口?贤川目瞪口呆,顿时无语。这只是用木头和木板简易搭建的上岸地方。不过,好在终于不用在坐船了!这次航行对于贤川两人来说如地狱般的折磨。君麻吕吃了药,症状虽然大减,但仍是晕得昏昏沉沉。贤川看着他虚弱不堪,心中一样难受。
船一停,贤川就亟不可待地背着萎靡不振的君麻吕跳下船。咦,雾隐忍者没下船。贤川看到那送药的少女倚着船舷在笑。
略停一下,船又起航了。贤川回望着天际一线的茫茫大海,想着大海彼岸云栖山的生活,心中怅然,恍如隔世。
波之国是个小岛国,基本没有忍者。除了那个所谓的港口,还有一座大桥连接着茶之国。其他与外界再无连接。岛上经济如同寒酸的港口般贫乏,但人们打渔种地,自给自足倒也过得下去。
岛上唯一的小客栈较远,贤川就近借宿在一个造桥工匠家。工匠叫达兹纳,嘴上、下巴满是浓须,虽然说话有时尖酸,但也是个爽朗的人。有个十六岁的女儿津奈美,热情温柔。
夜里贤川辗转难眠,想着心事。木叶现在在打仗。这种战争中的国家对我这种身怀忍术的外来客定是相当排斥。再说我来自水之国,熟知水遁。就是被当间谍杀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该怎么摆脱这些嫌疑呢?要是能立下战功,定然能让木叶刮目相看。
辉夜一族看来是块硬骨头,不然雾隐村也不会派那么一大群忍者去增援。这样看来,雾隐村势必损伤不小。没了叛乱的后顾之忧,休养一段时间后,雾隐村定然会派出支援对付木叶。同船的那群忍者莫非就是传递战场情报的?
有了!水之国被茫茫大海隔绝,十分封闭。木叶间谍不易渗透,就算渗透进去,情报也没那么容易传送出来。我要是赶着把雾隐战乱的情报告诉木叶,那可不就是大功一件!
暗夜中,他眼中猛然间一亮。
可君麻吕有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血继限界。要是碰到像再不斩那样居心不良的人,我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不如就暂时寄居达兹纳家,况且津奈美姐姐对他也很照顾。
清早,把昨夜心中计较告诉君麻吕。君麻吕一阵相处,已视他为哥哥般,自然不舍,定要一起同去。
贤川好说歹说,费尽唇舌,最后许诺在木叶站稳脚后就来接他。君麻吕只好勉强同意。贤川给他些钱零用,又拿出一大笔钱作为君麻吕的借宿费用交给达兹纳。达兹纳喜得要伸手去接,津奈美啪的一下打住他手。达兹纳哈哈大笑说是开玩笑。津奈美坚辞不受。达兹纳经常出外造桥,家里就她一人,君麻吕正好可以陪伴。
贤川将钱交给君麻吕后便告别出发。君麻吕依依不舍,直到小船消失不见才闷闷不乐地回去。
贤川下了小船,踏上去茶之国的大桥,一路警惕地穿过茶之国。
一年多来,终于踏进了火之国!
贤川迎风而立,激动不已,心潮澎湃,远眺良久,长呼一口气,迈步直向西北去木叶。一路小心翼翼。
一天早上,他刚刚醒来正要下树。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奔来,接着听到几人哄声大笑:“今天不走运呀,只撞到三个小鬼!”“也罢,先给刀打打牙祭。”“蚊子再小也是肉!”笑声驳杂不一,响亮、尖细、抑扬…
贤川小心翼翼地分开一点树叶,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