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给你五年时间。”龙璇玑点头应道,目光凌厉的盯着追雨,“他要能杀人,能自保,但不准你们泯灭了他的人性。”
训练杀手要经历怎样的惨重,龙璇玑心知肚明,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她也是经历过特种部队的训练,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叶子息家仇已报,也无人找他寻仇,他完全可以像个寻常人一样生活,没必要做真正的杀手。
追雨却笑道,“现在的极道,已经不能称为杀手组织,除了十恶不赦之人,我们已经不接暗杀类的任务,龙姑娘放心便是。”
龙璇玑恍然,这才想起现在极道的老大是东方昊,对他来说杀人已经是其次,他更需要的是情报!
“如此甚好,你们走吧。”龙璇玑也不多说,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此时再说也没有其他意义。
叶子息知道自己要离开,五年之内都看不到这两个对他有大恩的女子,心中酸涩,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苏芳菲本就觉得难受,这下更是泪如泉涌,拉着叶子息的手,低低嘱咐,那样子好似她就是叶子息的娘一样。
龙璇玑冷哼了一声,斥道,“苏芳菲你像什么样子,自己去关禁闭,好好反省!”
苏芳菲大惊可也不敢反驳,叶子息吃惊的要去求情,苏芳菲连忙推开他,悲声道,“快走吧。”
追雨暗暗撇了眼龙璇玑,对她突然的斥责很是不解,但他聪明的没有开口,而是拉着叶子息匆匆而去。
苏芳菲擦了擦泪,“我去关自己禁闭。”嘴上这样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龙璇玑。
龙璇玑没看她,反而看着亭外的落叶轻声道,“都道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苏芳菲见她不理会自己,默默转身,将落叶踩得咯吱咯吱响,嘀咕道,“冷血。”
她就不明白了,哭几声怎么了,还不让哭吗?
龙璇玑只略略看了一眼,就再次望着落叶出神,今日离别的是子息,她尚能控制情绪,他日若与东方昊挥手告别,她还能不能这样镇静自若?龙观澜跟上苏芳菲,见她神情落寞,叹道,“让你多看些书,你就是不肯,她念的是王国维的蝶恋花,意思是我走的时候离别送行的,不知道有多悲苦,我就盼着能回来,在花下与他们在相聚,可等我
回来,人去楼空,只剩下了青天下的绿窗。我们早晚要回去,这一走,再无归期,可子息却还要留在这里,你给他的希望,他就会失望,与其失望,不如让他毫无牵挂。你这样,让他走的也不安心。”
苏芳菲本就玲珑剔透,龙观澜一点,她立即就明白自己错在那里,她猛然停下脚步,狠狠一跺脚,飞快的奔向凉亭,可那里只有一地枯黄的落叶,龙璇玑却失去了踪影。
“你我跟着她这么久,该知道她最是重情重义,她考虑的首先是咱们这些人,其次才是自己,这话我只说一次,今后你要自己小心,不要再伤她。”龙观澜如影随形,看着落叶,悠然一叹,转身离去。
苏芳菲潸然泪下,因情伤情,她可是犯了大忌。
龙璇玑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小白趴在她肚皮上,悠闲的舔着爪子。
没过多久,龙观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主,并州刺史于振国前来拜会,他是于为民的大儿子。”
“不见。”龙璇玑懒洋洋的回答,从窗户抛出一个白玉瓶,“这是上好的伤药,若他们态度还可以,就给他,对他说治好了伤再出来见人。”
“好,属下去回了。”龙观澜的脚步声远去,龙璇玑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整理药箱,于振国来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可这不是她要等的人,她自然不能见,但药箱还是要准备,免得遗漏什么东西,人多眼杂的,她总不能
回空间去取。“不见?”听到龙观澜的回话,于振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就是一腔怒火,他可是并州刺史,封疆大吏,就是皇帝也要给几分面子的,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纵然瑞王对你青眼相加,可你还不是
瑞王妃,端的什么架子!“喂,你站住,你知道我们大人是谁吗?这可是并州刺史,她说不见就不见?告诉你,不见也得见!就是绑,也要把她给老子绑去!”于振国的侍卫见自己的主子不高兴,立即跳了出来,叫住要走的龙观
澜,大声训斥。
龙观澜可不是吓大的,俊脸笼罩起一层寒烟,“你要是想于青天撒手人寰,尽管闯进来,看看咱们主子会不会出手。”
侍卫也不是吓大的,闻言一声冷笑,刚想反驳,于振国冷哼一声,他连忙闭嘴。
于振国上前一步,拱手致歉,“小兄弟,对不住,若是我的人冲撞了,我替他赔礼道歉,但是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将我们的来意告知你家主人,可好?”
于振国能做到并州刺史,也是有些能耐,龙观澜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把自己这些人放进眼里,这不是高傲,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是一个人长期处于一个高位,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势。
一个管家,或者一个护卫,能有这份气度,那么他的主子,又能差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于振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了这个认知,他觉得必须要以礼相待,老父亲在半个时辰前再次苏醒过来,言明只有龙三小姐能救他,虽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