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易从安定眸望了过去,这才发现被自己狠狠掐着的那可是慈葭!
“慈葭,怎么是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易从安满面的惊诧与慌张,赶紧松开自己的手,连忙对着慈葭道歉。
“咳咳...咳!”
慈葭摸着脖子干咳两声,这才得以正了呼吸。
易从安下意识的伸出手来,他似乎想要拍怕慈葭的肩出,以作安抚一下她的,却不曾想到被慈葭后怕得一个切身给躲了开。
而易从安伸出的手还依旧悬在了半空,顿时整的他是有些尴尬起来。
过了许久,
易从安也是一直静静的站在慈葭的身边,没有说话。
慈葭缓了缓,停下大口喘气的动作,双目依旧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易从安:“易公子...你方才是怎么了...”
慈葭方才是在易从安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危险气息,她似乎觉得那一刻的易公子,真的她深感陌生...
“呃...啊?嘿嘿~没事没事...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易从安赶紧强迫着自己恢复为一如既往的笑脸对着慈葭说道。
可他那笑脸之中又夹杂着几分赔礼道歉之觉,且就连面上都是那尴尬在来回显映着。
这一下把慈葭倒是整得有些尴尬,
慈葭想了想,或许易公子也是出于自卫吧,自己也别要想太多才好,赶紧就扯开了话题:“唉,近日来,药司的事情是越发的多了起来...冥主似乎因为一些事情,又碍于自己身份是多有不便,就暗下让司主调查那冥器‘万籁听’之事...司主自是忙不过来的,便又把许多事情都安排在了我的身上。
真是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我都忘了自己是有几日没回镜湖了...
不过说来,那些个小冥差什么的不是最喜缠在意公子你的身边么?怎么今日这么个清净的?”
“冥器...呃...哦,你这不是刚回来吗,或许一会便知晓了。”易从安敷衍的回道。
易从安哑然了一会,只见他双目之中是泛了泛光,便又继续问道:“对了,慈葭你方才说什么?冥主暗下有让卞城王暗下调查万籁听的事情?”
“对啊,怎么了?”慈葭抬起眼眸,正巧与易从安对视,她瞧见了易从安有些不对劲的神色。
“没什么...那你家司主如今可是有何头绪了?你们药司最近又是在忙些什么?”
易从安倒是真没把慈葭当做是外人,开口便又直接问道。
“那是自然了,我家司主可是...”慈葭说道这里是顿了顿,“易公子为何对这些东西...如此感兴趣...?”慈葭疑惑的问着,因为她发现易公子方才在问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连那双眸子似乎都有在泛着光的...
易从安闭口不言,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慈葭见气氛好似被自己弄得有些紧张了,便也是没有再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她思索了片刻,便继续开口回道:“其实我方才说的也是没有什么大事情啦~只是司主从酆都城回到药司的时候,突然与我说起罢了...而且他回来时,还带回了个长得奇奇怪怪,长着好几只手脚的庞然大物!
对了,我还听司主说,这几日,那逃窜到北邙地界的相柳生魂,竟是在白夜的相助之下,在那北邙地界建成了北邙冥府,而且声势还整的浩浩荡荡的,生怕谁人不知晓似的。”
易从安十分认真的听着慈葭现时所说的一字一句,因为这消息对他来说,真是太有用了!
易从安边听着,心中亦是开始忖量起来,
那关押了如此多个年头,且心中一直不平的相柳生魂,在冥界大乱的松懈之下,好不容易逃出...
看他如此秉性,可想而知,若一旦有机会作妖,定是要拿这地府冥界先开刀!
不论相柳是以什么方式,什么手段,冥主他如今身居高位,定是顾不得那么多...
只要他易从安还存在这洪荒三界一日,那便绝容不得任何于冥主存在一丝威胁的东西存在这洪荒三界之内!
“慈葭...我能否自己去药司一趟?”易从安忽然望着慈葭问道。
“什么?易公子,你要去药司做什么?”慈葭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搭,这一直行事作风都是神神秘秘的易公子当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但她还是先要孤注一试。
“...”易从安没有回答,只是以沉默回应。
“这...行吧...”
结果如慈葭方才想的一样,她放弃了追问,无奈的一摊手作罢。
只见她伸出手来,
是将那斜插在自己发髻之上的芲簪给拔了下来,便对着易从安说道:“给,易公子,你当是要好好保管着,这是可以让你在药司来去自如的,只是,你去了可别要搞什么大事...到时候我...”
“好!多谢,慈葭你放心,我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连累你的。”易从安立即应道,想也没有多想,赶紧接过慈葭给的芲簪,立地就消失在了慈葭的眼前。
“哎...”慈葭无奈一叹,将腰肢舒展几许,便也没有再多想,缓缓往镜湖上的木屋走去。
易从安正打算换做用那冥玉的眩力幻行,脑海之中亦是思绪万千的开始试着捋清思路。
“相柳生魂神力无边,甚至是凶悍无比,如是我能提前将它给想些其他办法解决,那冥主便又是少了一件烦心事...既是如此...”易从安喃喃低声念道着,已是开始伸出手来凝聚冥修之法,催动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