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能得到林长老的信任,步师兄。”
沈清眼中露出一丝奇异之色,狠辣中,一步上前,那透体而出的命火法疯狂燃烧起来,呼啸中轰击到了步古身上。
四周更有六件本命宝,调转方向,犀利中杀向了步古,那滚滚而来的死亡气息,压迫的步古心中狂跳,双眼瞬间血红,嘶吼一声,强行将动用自身命理,就要打出一道法,可结果却是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浑身如同爆裂了一样,命理暴走下强行催动,直接对自身造成了重创。
那天命九层的修为,尽管可观,先是被张凤打残,周身命宝损失殆尽,更是吞下了有问题的药液,多重夹击下,直接崩溃。
六件本命宝呼啸中,撞步古的身躯,那勉力爆发的命理,为他躲过了致命的攻击,可身体依然瞬间遭受重创,沈清本人更是扑了过去,以自身命火轰然击中步古,将那本就不多的屏障崩裂开来。
“你到底是谁……”步古大口喷血,眼中依然有不敢置信,不甘和懊悔的情绪涌上,目光渐渐变得无神起来。
沈清长出一口气,数剑将其四肢砍下,身形靠近中,一拳轰在对方胸口,将步古的命夺来,随后一剑展出,将其头颅斩下并击碎,旋即一袖子卷起对方的本命宝,不敢迟疑,在疾速移动中,又一把抓起其腰间的储物袋,化作一道残影迅速远遁。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才姗姗来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完全没有在意,迅速越过。脑袋都没了,身体残破,没有人认出来这人其实就是一山宗的天骄步古。
沈清接连改变方向,足足饶了大半个圈,表情慎重,并顺手杀死两名见财起意的家伙,将对方的储物袋尽数夺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步古已死,林定仇安排来监视我的狗总算是被我宰了,死在这混乱无比的试炼中,更有第三境宗主交战的余波,也算死得其所。”
沈清冷笑一声,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全部拿出,一番挑拣后,发觉这步古是真的穷了,最有价值的反而是那三十多个试炼令牌。
沈清沉吟了一下,抬头向远处眺望,看着那三道如雷霆般,在空中疾速交锋的身影,每一个刹那中,他们所爆发的恐怖威势,都在摧毁着一切,那随意扩散的余波,散乱的命理连同强大法的余韵,都能轻易灭杀大量的天命境弟子。
可以想象,整个一山宗都极为狼藉,不知多少人倒了血霉。
哗啦!
一声尖锐的长鸣忽然传出,沈清眼中寒芒一闪,若有所思,迅速前行中,中途与其他人相遇,彼此对视,可能是被沈清身上的血腥和杀戮之意震慑,没有动手,而是目光闪烁了一下后,直接绕开。
“天命九层的张凤,居然能正面硬撼朝剑宗数十人……”沈清沉默了一下,远远观察了一会儿,最终没有靠近,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张凤。
但更多的人聚拢过来,以震动和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张凤。
“此人,就是传说中得到造化的人……这秘境造化,可是连宗主都没能得到的东西。”
“他虽然很强,但终究只是个天命九层,实力有限,只要杀了此人,就有机会得到造化,再不济也能得到宗门赏赐。”
“他只有一人,等他搏杀朝剑宗众人筋疲力竭后,我等再出手袭杀……”
众多心怀鬼胎的人虎视眈眈,露出浓浓的渴望。
赤柳宗的苟霍抬头,无比自信,眉宇间却隐晦露出畏惧之意,迟疑了一下,一咬牙,有了决断。
“苟师兄,你怎么又走了?”身边的同门惊诧地看着他,可苟霍反倒跑得更快了,没有任何回应。
在一山宗弟子的心中,试炼本身已经不再重要,在三宗宗主已经开战的情况下,灭杀另外两宗才更为重要。
战场中央,众多朝剑宗弟子被张凤一人压着打,领头的天命九层更是接连受创,大口喷血,身上骨骼不停断裂,眼中有绝望之意滋生。
“你为何会这么强?”他嘶吼着,又一次被张凤踢飞,爬起来后,浓浓不甘中,决意搏命,嘶吼一声,自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黑木,同时一捶胸口,精血喷到上面,驱使这散发着邪意的黑木打出。
张凤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再杀数人,看着这些朝剑宗弟子们,漠然道:“到底是小宗,卑劣可笑,一群坐井观天的蠢物。”
随手一点,那凤状玉佩爆发出让人心悸的绿意,威压全部,将朝剑宗众人轰的连连退后,再杀数人。
他们脸上露出了绝望。
打,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对方如猫戏老鼠一样,一点点蹂躏着他们,每一刻过去,都有人被杀,对方给他们的压力,比宗门长老还要惊人!
“死吧,处理了你们,某家再处理周围的那些老鼠。”
张凤俯瞰着这群宛若丧家之犬的弟子们,轻描淡写中,那凤状玉佩放大,就要一举压下。
咻!
一道流光瞬息袭来,径直偷袭向张凤的脊背,张凤冷哼一声,回身一劈,巨响中他本人居然被震退了数步。
“张凤长老手下留情!”
方游狼狈不堪地跑来,身姿矫健,闪电般冲进朝剑宗众人面前,可还不等朝剑宗众弟子露出惊喜,只见方游长老伸出手,一把抓起状态糟糕的曹平,呼啸中就要一举离去。
这娴熟而果断的举动,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脸迷茫。
“往哪走!”
张凤眼中寒芒一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