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没云湖秘宝没?”武修甲首先提起了话题。
普通声量,面上带着消息灵通,但场景和背景略有缺陷。
不过武修乙的演技出众,马上将这场戏中不合理的剧情圆了回来:“什么秘宝不秘宝的,与我们何干?还是想想明日米粮吧。”
“哎我说你便是这般才一辈子出不了头,人总要有个盼头才行不是。你想啊,那秘宝肯定有许多金银珠宝。你说要是你我得了……”
“做你的大头梦。那些秘宝哪个不是那些高来高去仙人得了?便是你知道哪里有秘宝,你扛得住里面的针法机关?便是连秘宝藏秘宝房子也进不去。”
武修甲不服气了:“谁说只仙人能拿到秘宝?你可知那云湖秘宝便是一个商人得了。商人虽有钱,难道他们便不是凡人了?”
“商人得的,你胡扯的吧。”
“我要是胡扯我是狗。”武修甲傲娇停下,喝酒。
武修乙似乎被吊住了胃口:“哎,我说你卖什么关子。算我失言,来我敬你行了吧。”
“琳琅百货你总知道吧?”
“谁不知道,那里面东西都老贵。随便一样拿出来,都值我家一个月伙食。”
“那琳琅百货是谁家的,你可知道?”
“我如何得知?”
“那琳琅百货的东家,便是林琅。方才我说的得了云湖秘宝的,便是这个林琅。你说他是不是商人?”
尹矛罴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两人大概是造林琅的谣。只是他们背后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他脑子比较笨,转了几圈就觉得累了,只想到:难不成是琳琅百货生意太好,遭人妒忌,这才使人出来造谣,要给林琅找点麻烦?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合理或更阴谋的解释了。
这还得了,做生意不是各凭本事的么?出这样的场下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样的事,他知道了免不得也要管一管。更不要说这是要对付林琅,且明显是针对琳琅百货。
先不说当日打上门去,林琅不仅饶他一命,还好酒好菜招待了几天,这也算是有大恩的。有恩自然不能不报。
再说了,若是他能帮林琅解决麻烦,日后去要酒喝,也能理直气壮些。
没错,这事不能不管。
“呔!”想到这里,尹矛罴怒发冲冠,银发飘飘,浑身灵元外放,酒馆内外威压重重。外边的人纷纷逃窜。还有被吓得腿软,与酒馆内的酒客一般瘫软在地。
尹矛罴对那些软骨头视而不见,只盯着那两个“造谣”的武修,大声说:“方才你们说什么?”
“上……上仙。不知小的何处冒犯了上仙,请上仙大人不计小人过。”
武修与修真之间的差别,在他们之间一览无遗。尹矛罴只放出灵元威压,武修便是承受不住了。
尹矛罴没有丝毫得意。他堂堂灵婴境,压服一个中阶武修,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们方才说林琅不过区区商人?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还险些落败。你们是说我一个灵婴境,连区区商人都不如?嗯?”
那两武修的桌椅,承受不住威压,哗啦的一声碎了。两人嘴角流出一抹血,已经受了内伤。趴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来。
尹矛罴嘿嘿冷笑,说:“你们明明是武修,却装扮成码头工人在这里喝酒。分明是在散播谣言。”
他大声说话,声音在灵元加持下,能传遍大半个昆南城。
“无非想给琳琅百货找麻烦。谁敢搞琳琅百货,便是跟老子过不去。说,那个商行让你们搞事的?”
“求上仙饶命!是小的胡说的。真的也是听人说的。真不是搞事?”
“不承认是吧。那你们肯定也不会承认是武修咯?”
两个武修迟疑一下,不敢说话了。
修真者很容易看穿武修的修为,他们现在就是熊爪下的小鸡。说谎驳了这头熊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巴掌拍死自己。
尹矛罴看他们低头不语,朝他们哼了一声。两人只觉一股灵元撞来,人就飞了起来,被摔出酒馆。
人还没落地,就喷出一口热血。
人落地了差点昏过去。却听尹矛罴冷声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敢胡言乱语,老子砸碎他卵子。”
那两人只觉眼前发黑,胸腹之间闷霾隐痛,心知自己受了内伤。心里暗恨却又不是对手,连狠话也不敢留一句,相互搀扶着走了。
看人走了,尹矛罴这才发现酒馆内的人还都趴地上,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释放着威压。收回灵元后,丢下一枚金币,对脸色惨白的掌柜说:“这是酒钱,还有赔偿坏了的桌椅。”
那掌柜几乎是折着腰上前,脸上惨白,眼里惊恐:“不……不用。”
“哼,老子是吃白食的人吗?还是说钱不够?”
不知道他们修真的,哪怕是一点亏心事都有可能酿成心魔的吗?而且他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损坏了东西拍拍屁股就走的人吗?
掌柜连声“不敢,够了”。心里想说的:“你老人家喝了那么多酒,还打了两坛。这一枚金币其实真不够酒钱的。”
尹矛罴能探查到武修的修为,但最普通的常人心理确实探不出来的。
看掌柜接受了自己的“赔偿”,心满意足地走出酒馆。然后迈着大跨步,追着刚才那两个武修的方向去了。
他还想向林琅要人情呢。这将人赶走了,可不值他上门要酒的人情。他得将那两个武修背后的人给挖出来。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