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那么说,何徵反而对他多了几分信心。
何徵听白臻说过林琅处理过的四个病例。有一个还是他亲眼所见的。
之前他以为林琅只是会用针灸抢救人,但后来听白臻说起另外两个病例之后,就觉得林琅也许还“隐藏了实力”。
后面两个病例,一个是少女,是脑子出了问题,连现代医学仪器也查不出原因;一个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是身体枯竭一身的老人病。
但在林琅治疗之后,前者痊愈,后者身体想好的方面反转。
后者是白臻的父亲,病情在宁城西山疗养院有详尽的记录。正是因为查到那些记录,何徵这次才会考虑请林琅过来。
白老爷子的身体在接受林琅治疗之前,其实已经很破败,甚至连白臻也认为老人家撑不过下一个冬天。
而现在白老爷子的身体像是年轻了十岁。
林琅做的,只是隔几天就给他按摩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
对了,白臻说白老爷子现在还每天和林琅提供的一种水。那种水检查过,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就普通的泉水。
但不管怎么说,白臻是承认自己老爷子的身体是林琅治疗下才好转。
而白老爷子的情况,跟刘老有些相似,都是身体枯竭,医生除了尽可能挽留之外,再无其它办法。只不过刘老的情况更糟一些。
何徵觉得林琅既然有办法扭转白老爷子身体颓势,应该也有办法为刘老争取一些时间。
而林琅说“会尽力”,这是不是也是在暗示有办法?
何徵也不会那么直白地问他行不行:“刘老早年为国流血流汗,立下不少功勋。现在我们国家军队正处于改革转型之中,国家暂时还需要刘老。”
林琅点头,却没说什么。
听何徵说得含糊其辞,内里如何大概也不是他适合知道的。他也就不必过问了。
不过从何徵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国家希望能尽力挽留住那样的一位国家功勋,多一天是一天。并且也真的需要那位老人家。
具体为什么需要,那不在他关心范围。
车子从军用机场开上高速公路,最后在进入京郊一处疗养院。疗养院门口持枪警卫站岗,出入还要检查登记。
比宁城西山疗养院要严格得多。
又经过两重检查,他们才进入电梯。
从电梯出来,应斌领着两人来到一个病房。说是病房,实际上是一个套间。“客厅”应该是供陪护休息的地方,也是专家们会诊讨论的地方。大概是为了避免影响到病人,才特地将房间隔开了。
林琅进门就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大白卦的中年医生,和一对中年男女。
“何将军,应将军,你们来了。请坐。”中年人起身轻声说。“这位是?”
问的当然是林琅了。
应斌也压低了声音:“刘总,这位是何将军请来的林大夫。他在针对人体脏器衰竭方面有独到的治疗方法。”
中年人半信半疑,眼里全显露出来了。
他身边的女人皱眉却皱眉说:“两位将军,我爷爷现在的情况经不起折腾了!”
刘总轻斥:“多大人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人家两位将军特地帮忙找医生来,不管这么着都是好意。被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往人家两位将军头上套“折腾病人”的帽子?
你还将人得罪得更狠些吗?
“何将军、应将军,林大夫,请坐。小英也是为我们爷爷身体着急,这些天急上火了才口出无状,请你们不要见怪。”
原来他们是两兄妹,而不是林琅以为的夫妻。
何徵他们坐下了,应斌才说:“我们都能理解。其实我们跟你们一样也很忧心刘老的病情。不知道刘老现在怎么样了?”
后面一句话是看着那位医生说的。
那位医生应该是专门在这个病房值守的医生。
他往上推了一下眼镜,说:“刘老的情况正在恶化。今天到现在,除了上午清醒过来几分钟之外,之后就处于沉睡之中。我们通过管道喂食,但是今天刘老的消化能力更差了些。”
应斌点了点头,又看着刘总:“刘总,刘老现在的身体不容乐观。我跟专家组讨论过,如果发展下去,刘老也许就……”
他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不过刘总也知道他未尽之言。因为他也问过专家了:他家老头子如果再这样下去,除非有奇迹,不然大概就这两天了。
这是在提醒他,林琅虽然年轻,但现在这情况,怎么也要先看看才能知道人家是不是有真本事。
他心想:爷爷现在身体都这样了,人家找来了人,怎么也要试一下。说不定真能找到点希望。
他点头说:“应将军有什么安排,我没意见。”
“大哥……”
“有什么疑问,等林大夫看过爷爷再说。”刘总不等妹妹说话。
应斌是这次专门负责刘老保健工作的具体负责人,现在既然家属没意见,刘老的身体又不能浪费时间,自然就要让林琅开始工作了。
“林大夫,你看是不是先看看病历?”
林琅摇摇头,问那个医生说:“暂时不用。我能看看患者吗?”
医生心里虽然质疑林琅是不是有真本事,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健医生。
负责这次保健任务的应斌带来的人,他再多质疑也只能憋着。
“可以的。不过需要保持安静。”
林琅被领进了真正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得有些干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