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轻伤的狮子仍然在暴怒状态,而帐篷已经被一心想要报复的狮群撕得粉碎。
但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那边。
迅速用夜视仪扫视着枪声发起的方向。
我确信查尔斯一定找到了杀手的位置。
而且从枪声上判断,他距离我应该只有五百米左右。
我虽然对狙击战术有一定的了解。
但在知悉对方是专业而冷酷的狙击手后,我还是放弃了独自对付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正是我和查尔斯相互配合,利用对方全力对付攻击的机会,从另一个夹角发起攻击,合力杀死对方。
紧张的气氛让我瞳孔紧缩,就连呼吸也几乎屏蔽。
狙击手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大概率的一枪毙命。
而不是像普通的步枪手,需要点射或者连发以确保击毙对方或者压制对方反击。
这也意味着,我可能只有一次机会捕捉那电光石火般闪过的蛛丝马迹。
否则一旦让对方发现我并没有在帐篷内,他会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再次找到并攻击我们。
我觉得等了几乎有一个世纪之久。
其实所过的真实时间不过半分钟。
除了第二声枪响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查尔斯真的那么精准,一枪就结果了对方?”
但我瞬时间否定了这种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查尔斯一定会给我发来信号。
而现在揣在我内衣兜里的卫星电话毫无动静,说明他并无确信。
接下来,又一声枪响划过静谧的夜空。
我心头猛的缩紧。
并不是我看到了枪火,而是听到了枪声。
每一种武器发出的声音都是不同。
在视线达不到的地方,最好的判断敌我的方法恐怕就是“听声定位”了。
因为每个人所持有的武器都不同。
这也是在战场上,轻易不要捡拾对方的武器使用的原因。
因为如果你有同伴,而你的同伴有恰好不知道你的武器配备情况,特别是队友看不到你的时候,他或他们很可能把直接把你当成敌手干掉!我是知道查尔斯用什么枪的。
而那声雷明顿猎枪的轰鸣,只能证实一点,袭击我的人发现了查尔斯并且对他进行了还击。
如果不是十拿九稳,以对方的身份,恐怕不会冒着暴露阵地的危险去开这一枪的。
而到这时,我还没有发现对方潜伏的方位,更别说准确的伏击地点了。
万一查尔斯被打死或者打伤,那我就会重新陷入孤军奋战的险境之中。
连续的枪击也让陈诺慌乱起来。
狮群的威胁尚未解除,现在我们又不得不面对神秘杀手的打击,虽然她也算经历过风浪,但这种心理压力并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
“跟我来!”
我悄悄拉了拉她,然后悄然向另一个方向移动。
情况发生变化。
我让查尔斯做侧卫的计划很可能失败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等。
我要单独面对那个神秘的袭击者,找到并杀死他!本来我单独行动更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但让陈诺自己留下面对可能的野兽袭击,这根本不可能。
因此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上她。
陈诺也知道我必定有了新的行动计划。
她拎着猎枪跟在我的身边,紧张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那群狮子发现帐篷内空无一人,也都悻悻散去。
只留下那只受伤的狮王,在土坡上不时的哀嚎呻吟。
原始世界就是如此现实。
它们真实的活在丛林法则的约束里。
受伤的狮王瞬间丢失了自己的地位,不能捕猎的它注定只能在那里等死。
而那些母狮会很快忘记它的存在。
因为会有其他公狮替代狮王的地位。
当然,最可怜的是那些小狮子。
如果它们还没长到足够大,就会被“继父”活活咬死。
因为新的狮王绝不会允许母狮用辛苦得到的肉养育并没有自己基因的幼狮。
它要让母狮集中精力和体能,替自己剩下小狮子,延续自己的dna.这个发现也让我看到了机会。
如果那个杀手足够细心,也会通过狮群的动向。
发现自己刚才那一枪,并没有杀死任何人。
他很可能会恼羞成怒的过来寻找。
当然,这要冒更多的危险。
需要他有足够的胆气。
我希望他能做出误判。
认为我们虽然已有准备,但却被吓得失去了反击能力,现在只忙于逃跑。
此时,他一定正用夜视仪紧张的观察着帐篷周围的情况。
一旦发现有异动,即刻会搜索过来。
因此,当我和陈诺走到一簇灌木丛附近的时候,立即停了下来。
“把你的丝袜脱下来!”
我悄声对陈诺说。
陈诺楞了一下,不明白我这个时候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她还是转身坐下,快速褪掉丝袜递给我。
我把带着她些许体味儿的丝袜的一只裤腿缠在一根灌木上,然后拉着另一条裤腿缓缓后退。
接着,又用猎刀斩断了一根灌木树枝,将带着斜刺的一头挂住了丝袜。
这样,我只需拉动树枝,就可以牵动三米外的灌木,制造一个有人在树丛后躲藏的假象。
这种方法虽然老套,但却屡试不爽。
况且我只希望对方能够暴漏一下大概的方位,而并没有期盼着一枪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