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副书记的意思很直接,告诉李青云,你虽然是镇中首富,但贾安国你惹不起,别给自己找麻烦,赶紧让派出所放人,不然出了事,你倾家荡产也挽回不了局面。
李青云懒得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呵呵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多一个解释的字都欠奉。
副书记气得当场就摔了电话,又砸了杯子,这才解恨。办公室的门没关,就忍不住大骂李青云,骂他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这话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传了出去,还没下班,整个县委大院的人都知道了。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大家看好戏的神色,怎么都藏不住。
贾安国的关系果然很硬,市里省里都有人打电话,向李青云求情,让他放人。不过这些人,多少都听说过李青云的一些事迹,言辞之间,极为客气。
哪怕李青云同样回复他们一句“呵呵”,他们也没有发火,只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怕李青云误会什么,忙解释一句,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大雪覆盖整个青龙镇,喧嚣的小镇,似乎一下子恢复到十年前的平静安宁。
李青云兴致不减,一边接电话,一边围绕新建的街道和小区,兴致勃勃的观赏着集镇的新变化。
至于贾安国有什么背景,有什么来头,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再大,有周文轩来头大吗?来到青龙镇,还不是像蛇一般盘着?
给贾安国求情的电话终于停止了,李青云的手机才出现镇领导和县领导的电话,这些人都受过李青云的威胁,也受过他的恩情,一个个表示,会大力支持为家乡做出贡献的人,严厉打击寻衅滋事的犯罪份子。
听到这些近似保证的言语,李青云才算满意,养狗还知道咬人呢,这些有过合作关系的官员要是没有一点表示,李青云不人介意让他分分钟明白怎么做人。
同一时间,周文轩、丁恒志一行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们本来正在愁眉苦脸的讨论,如何扔掉西山旅游项目这个大包袱,而又不至于赔得太惨。
一听到李青云和贾安国起冲突,闹得极为僵硬,顿时大喜。
贾安国他们熟悉啊,是帝都有名的衙内,确切的说,是上一代的太.子.党,而且是其中的姣姣者,声势权威极大,连周文轩年轻的时候,都跟他混过一段时间。
这么一个老牌的太.子.党成员,居然被李青云的人打伤了,还被镇派出所的人拷进了拘留室,简直是震惊帝都的大新闻。
这不仅仅是贾安国丢脸,整个帝都衙内圈都感到丢脸啊。如果贾安国不能在青龙镇翻身,就会被这个圈子排斥在外,因为他丢了帝都衙内圈子的脸面。
“哈哈,天助我也,这是李青云找死,也是上天帮我们啊。”丁恒志扬眉吐气的大笑,“惹谁不好,李青云居然敢招惹贾安国,他难道没找脑子,不知道贾家有什么背景来历?”
周文轩也轻松的笑道:“呵呵,怪不得李青云,我们有些人都不知道贾家的来历,他这个农民暴发户,不知道贾家的来历也属于正常。最多只能查出,贾家的那位老爷子是上一任中枢常委,普通农民以为退了休的常委就没能量了,真是可笑。”
“两位的意思是,李青云惹到贾安国,就死定了,我们就能抢夺他的南山旅游项目了?”其中一个衙内,两眼放光,兴奋的问道。
“白痴!就算李青云完蛋,这块肥肉也是贾家吞噬,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周文轩不屑的训斥道。
那人讪笑,地位差距太大,显然不敢和周文轩争论什么。
“那我们高兴什么?就这么干坐着,等着看笑话?”有人脾气不好,同样不惧怕周文轩,不屑的质问道。
“就看你们敢不敢了,冒小险,得小利,冒大险,得大益。”周文轩似乎无意中说了一句,“如果贾安国意外死在拘留所,不知道谁会倒霉?”
众人大惊,纷纷失色,连丁恒志都吓了一跳,惊恐的望向周文轩。
“轩少,你……这怎么可以,犯忌讳,坏了圈子里的规矩啊。”
“贾安国意外的死在拘留所,国家特殊部门肯定介入调查,几个领导都盯着呢,谁都做不了假。以现在的侦测技术,只要认真,没有查不出的真相。我们要是暴露了,我们家族都会跟着完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为了这点生意,把整个家族都赌进来,这才是白痴行径。宁可西山旅游项目不要了,我也不会冒这险。你们干你们的,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
众说纷纭,本就心不齐的几个投资股东,此时分歧更加严重。
“哼,瞧你们这点出息,只是一个玩笑话,就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凭你们这点胆量,能做什么大事?散了吧,散了吧,看到你们就心烦。反正老子只投了十个亿,亏了也无伤大雅,你们却要承受破产的压力。”周文轩说完,拍拍屁股,转身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这……”丁恒志和众人面色复杂,或羞怒或惭愧,或恐惧或不安,不足以而论。
已经把整个青龙镇转悠一圈了,雪还没有停,只是如果看到李青云走过的脚印,就会有人惊恐的发现,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像鬼魂飘过一般,踏雪无痕。
郑鑫炎通过电话,问到了李青云的位置,灵体飞了过来,像影子一般,跟在李青云身后。
“老板,你打算怎么收拾贾安国?我托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