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晌午,两匹快马疾驰而至。
远远望着横卧在眼前的山岗,颇为雄伟。
“那便是景阳冈吧?”
望着山高林深,黄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三天路上没有人家,两人只能分餐露宿。
过了此地,便是阳谷县,他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苏炎没有看那山林,而是望向大路旁立着的一个酒家.
店门口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
三碗不过冈。
“应该就是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路过武松打虎之地。
遥记得当年听说书先生提及这段,他可是热血沸腾。
今日到此,也算是一种情怀。
遇上武松是小概率事件,但这酒,他得尝尝才行。
车马劳顿,黄蓉也是口渴。
将马停在门口,两人迈步,走进酒家。
店主赶忙迎了上来。
“店家,打些酒来尝,再弄几个小菜上来。”
两人坐定,对小儿吩咐道。
“好嘞,爷,稍等。”
这种小店,没有专职小二。
店家先端上了六个碗,给两人满满筛出六碗酒来,这才跑入后厨。
不多一会,便弄了几个小菜上来。
“你家这酒,倒也有几分力气。”
苏炎和黄蓉,早在此时将三碗酒吞入肚子里。
虽比不上自己的五粮液,却也是少见的烈性黄酒。
黄蓉擦了擦嘴角,许多日子没有吃酒,喝上三碗,浑身倒也热乎。
“小店这酒乃是陈年酿造,所以有些烈。”
店主立刻笑道。
“那是你没见过真的烈酒,不过倒也香醇,再上一些。”
黄蓉自小和父亲长大,骨子里也有着豪情。
“客官,要是菜不够,小的再去做就是,只是这酒,就别加了吧。”
店主搓着手说道。
“怎地,怕我不给酒钱吗?”
黄蓉有些生气道。
“客官,你可是误会小的了,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着三碗不过冈,所以这酒,就别加了。”
店主赶忙解释。
“什么叫三碗不过冈?”
黄蓉的脾气,可是要说清道明才行。
“俺家的酒是老酒,后劲很大,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所以常来常往的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
店主话音未落,门帘一挑,一个手持哨棒之人走了进来。
“三碗便醉,那只是他们酒量不好,什么三碗不过冈,皆是胡言之语,今日我便要喝他个三十晚。”
说话的汉子,身高八尺,膀大腰圆。
浓眉大眼,生的英气逼人,一脸鄙夷道。
“这位客官,小的不是胡言乱语,我这酒叫透瓶香,也要出门倒,初饮之时醇浓好吃,可少刻时便倒。”
店主赶忙解释。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让你上酒,拿上来便是,这是我和这位小哥的酒钱,绝不差你!”
苏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心中欢喜的他,一眼便认出眼前的汉子,正是行者武松。
武力:113
谋略:80
和林冲齐名的绝世人杰,原著中水泊梁山排名十四的天伤星。
想不到,竟然可以在这景阳冈遇到他。
“这位兄弟,一看便是江湖豪杰,我武松也就不客气了。”
武松抱拳拱手,同时打量着苏炎。
一身文弱书生打扮的他,眉宇间却带着一股英气,武松也不客气。
“在下苏炎,最爱结交各路豪杰,近日有缘得聚,不如一桌痛饮,岂不快哉?”
苏炎还了个礼,对着武松发出了邀约。
“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我们就好好尝尝这出门倒,到底有何厉害。”
武松将哨棒放在门口,迈步走到苏炎桌前坐下。
“再加几个小菜,这银子也足够了吧?”
苏炎执意要喝,店主也别无他法。
只能端来两个酒坛,放在桌上后,又去后厨忙活了。
“听口音,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斟满一碗酒,三人一饮而尽后,武松这才开言。
“我们路经此地,在此休息,不知武兄弟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遇到绝世人杰,苏炎自然要想法招揽。
他也要探探底细,毕竟现在很多事情已经背离原著。
武松这条线,不知有何变化。
“不瞒苏兄,两年前,我和人发生口角,三拳两脚便把他打死当场,兄弟我怕吃官司,只能远离家乡,四处辗转,后来投奔沧州,躲在小旋风柴大官人府中避祸,不曾想前些日子,偶遇一个同乡,才知道当年那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也并未报官。”
说起这事,武松不由摇头道。
“原本以为死罪难逃,要逃遁一生,不想柳暗花明,又是个自由身子,两年多不曾见我家兄武大,所以这才回返山东,准备去清河县找找我哥哥,不想在此巧遇了苏兄弟。”
囚犯之身,瞬间清白,他最思念的便是一母同胞的哥哥。
“原来是柴大官人的座上宾,我前些日子,也曾和柴大官人有过一面之缘,这还是他送我的扳指。”
苏炎说话间,拿出怀中之前柴进赠给他扳指。
武松一看,顿时楞在当场。
“莫非你就是……前些日子在猛虎口中,救下柴大官人的哪位英雄!”
接过扳指,武松仔细端详,果然正是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