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炀变相的承认,不论是任何人都有进入学院的权利,顿时在周围的人群中引起了渲染大波。
其实在文学大陆,女子的处境也是很不好的,因为很多事情她们都无法自己做主,而且往往要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一切。
此时,见到圣治学院居然愿意接纳女性,很多前来看热闹的女子心思都活泛起来。
虽说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女子多不是世家闺秀,但是她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论是进入学院提升自己,还是寻一个优秀的夫君都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能够允许女子入学,实际上也体现了学院一种平等开放的风格,很大程度的调动了场中众人的积极性。
看着上前报名的人数大增,陈炀暗自点点头,如此一来,学院的选择余地就大了许多,也可以尽可能的挑选更好的苗子,加速学院的发展。
不过就在场中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时候,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了人群后面。
“按照陈炀阁下所言,圣治学院的开设形式是师徒相授,可是天下情节功法繁多,不知陈炀阁下如何能确保自己可以传授正确的理解呢?
若是普通的收徒,最多不过耽误数人,乃至十数人,可是学院的学员却有上百之数,以后还会扩招,若是阁下所授不正,岂不是误人子弟?”
陈炀闻言,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居然混进来了一批世家子弟,都是在文会上见过的,至于说话之人则是万亦褚。
对于世家前来找茬陈炀倒是没有吃惊,圣治学院虽然表现出私利性质,但作为新势力崛起,自然会影响到旧势力的利益,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其实他所言不错,这也正是文学大陆师徒关系不发达的重要原因。
对于世家来说,他们得到一个功法情节后,往往会直接或间接寻找原作者对情节的解释,然后记录下来代代传承下去,至于自家独创的情节更是如此。
而师徒多是散修的存在,他们没有世家的财力,情节的理解都是参杂了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经过一次次传递,偏差很可能越来越大。
正如一个小故事,让五十个人传递一句话,最后一个人所言和第一个人所言很可能截然相反。
不仅如此,古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那师父有没有私心,这也是一个不得不思量地问题。
陈炀想了想道:“我陈炀的才名在柳州应该不差吧,你又如何知道我的理解是错的呢?或者说你认为自己强过我?”
这句话就有些诛心了,上次那场文斗后,陈炀的名声已然是柳州前列,只是因为名士身份不便与小辈同榜,所以才没有上风云榜。
此时与万亦褚这般说,某种意义上是讽刺其认赌不服输。
万亦褚能成为神辩,功力也不是盖的,虽然被陈炀冷嘲热讽,他却是丝毫不羞愧:“阁下有没有水平,在下说了可不算,还是要看真本事的。
今日在下有一篇情节不解,还希望陈炀阁下能赐教一二,既可以让在下的质疑不攻自破,也能体现阁下大才,意下如何?”
看着万亦褚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陈炀想了想便同意下来,眼下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倒是能让学院安定一段时间,这才是当下最需要的。
见到陈炀同意,万亦褚便将自己“不理解”的情节缓缓道来。
“远洲之地,有男蒋祖武、有女姚惠芳,两者相慕之,私定终身。
蒋家,远洲极贵之氏;姚家,远洲寒微之门,门不当而户不对,故为两族极力拦阻。
祖武惠芳见之,以情至深,难舍难离,遂私自奔逃,于景山之顶被围,二人知事无奈何,皆投崖而死。
死后三日,尸寻无迹,盖化而为鸟终成眷属矣!”
说完情节,万亦褚道:“这便是在下说不能理解的情节,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意味,还请陈炀阁下指教。”
陈炀点点头,随后便开始仔细思索这情节的深意。这情节其实很简单,也很普遍,无非就是一个因为家世门第而棒打鸳鸯的故事。
其中透露出的意味,也多是反封建束缚的,就像这两个男女不在意家族的看法,先是私奔,后是投崖自尽,无一不是在抗争封建lún_lǐ。
如此想着,陈炀便道:“这个情节是反封建lún_lǐ,追寻恋爱自由的题材。
最先因为家世而不能在一起,体现封建lún_lǐ对人性和自由的压迫。
而后的私奔是一种逃避,也是消极的抗争形式,所以没能突破束缚。
最后两人投崖自尽,则是激进的抗争形式,虽然死了,但是他们却化作鸟儿真正的成为了眷属。
通篇文章,实质上是在宣扬一个观念,面对这种压迫的时候,我们要敢于抗争和反对,即便是失败了,但最终也能有成功的时候。”
听了陈炀的讲解,万亦褚面色不变的问道:“这就是阁下的看法?”
陈炀点头:“不错!”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群世家子弟人群中突然就有一人笑了起来:“看来陈炀阁下对情节的理解也算不得有多到位嘛!”
说话的人叫做宋舟,是柳州宋家的一个嫡系,见着陈炀看向自己,宋舟也是毫不慌张,随意的行了个虚礼。
“这篇情节是我宋家的,按照情节的原作者所言,这篇情节主要是表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哪怕磨难再多,也是能够在一起的!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