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薇丝的骄傲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留下一句狠话后,便驱车离去。
白晨看着蒂薇丝的车子离去,便也离开前往医院。
这个计划是伊崔尓想出来的,白晨原本是想要自己去当这个受害人的身份。
可是伊崔尓不要白晨出手,她想要亲自证明,自己有能力应付。
白晨看着病床上的伊崔尓,伊崔尓的意识一直很清醒,即便是被撞后。
“伊崔尓,你感觉怎么样?”白晨坐在病床前拉着伊崔尓的手。
伊崔尓很勉强的露出笑容:“石头,我妈妈她有来吗?”
白晨摸了摸鼻子,默克和罗茜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是吗……我知道了。”伊崔尓的脸上难掩失落之色。
“伊崔尓,你就在这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完成。”白晨关切的看着伊崔尓。
“不要,我要自己来。”伊崔尓倔强的看着白晨,同时她也在为蒂薇丝没有来看望她而生气,是真正的生气。
很快,警察就来了,因为伊崔尓现在是作为‘重伤昏迷患者’,所以警方的询问也交由默克和白晨来负责。
其实不管是白晨还是默克,都不愿意她们母女闹的这么僵。
可是,如果一定要作选择的话,那么他们都会无条件站在伊崔尓的身边。
白晨与默克都记录了口供,当然了,这口供不是真实的。
他们加入了更多自己的臆测。言词中透露出蒂薇丝的强势与强烈的控制欲。在伊崔尓拒绝与她一起生活后。便有报复的倾向,再加上蒂薇丝先前说过的狠话,很容易就让伊崔尓受到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增加法庭上的胜算。
至于伊崔尓如何跑到蒂薇丝的车子前面,这也很好理解,用白晨的话说,就是因为与蒂薇丝的见面,让伊崔尓非常伤心。所以伊崔尓提议去外面走走散散心,结果在路上就被蒂薇丝撞了。
如果是一般的车祸,就算是人受伤,一般也不会涉及到刑事诉讼。
可是如果警方的判定从意外事故变成故意伤害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再加上蒂薇丝当时的车速的确超速了,在这方面也会让陪审团对蒂薇丝的印象下降。
陪审团并不是专业的法律专家,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这也是欧美法律的一个特点,陪审团其实就是随机抽取的普通公民,而相关的单位公司有人如果需要出席陪审团都将无条件的给予假期。
他们更多的是感情导向判决结果。而不是通过专业的法律分析。
律师在法庭上的主要工作,不是证明自己的辩护对象是对的。而是要证明对方的辩护对象是错误的,诱导陪审团从理性判断转向感性判断。
所以在美国经常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判决,很多的判决都会因为陪审团的同情而出现严重不符的判决。
如今伊崔尓就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她需要通过自己是未成年人、一个没有得到照顾的女儿、一个受害人的身份,获得陪审团的同情。
白晨和默克则是帮忙收集蒂薇丝的一些证据,主要是集中在蒂薇丝的人际关系,周围人的评价,以及在家庭与生活上,有暴力倾向的证据。
当然了,这个暴力倾向并不是指动手,更多的是言语暴力、人身攻击。
而经过医院的诊断,伊崔尓的伤势较为严重,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同时还有轻微脑震荡。
同时,伊崔尓还向警方求助,申请隔离探视,这主要是用于嫌犯将会对申请人造成身体或者精神上的伤害的时候,所采取的措施。
不允许对方接近申请人的五百或者一千米范围,避免近距离的接触造成二次伤害。
而这条法令是具有强制措施的,如果超过被隔离距离,申请人可以报警,甚至是允许自卫。
很显然,伊崔尓是下定决心,要与蒂薇丝对抗到底。
翌日,医院里突然来了一大批的记者。
一个记者闯入了伊崔尓的病房内,根本就不顾及伊崔尓的感受,直接吵醒了休息中的伊崔尓。
“伊崔尓小姐,听说你是受人蛊惑怂恿,故意被自己母亲行使的车辆发生碰撞,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请问在这件事上,你是否是受到不法分子的威胁?请问真正的主使人是谁?”
“滚出去!”伊崔尓愤怒的怒吼着:“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可是那个记者依然不依不饶的拿着录音机,放在伊崔尓的面前:“伊崔尓小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你的母亲说的吗,根据你的母亲蒂薇丝女士透露的消息,她在你发生车祸后,已经多次试图来探望你,可是都被人阻扰,作为你的第一监护人,却得不到探视自己女儿的权力,你觉得这是否合理?”
这个记者一直到医院的保安到来后,这才悻悻的离去。
可是伊崔尓已经气的伏在被窝中痛哭,虽说她已经下定决心,可是真到了对决的时候,她依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她没有蒂薇丝那种磨砺了十几年的从容与淡定,也没有蒂薇丝的那种冷酷。
蒂薇丝作为旧金山市的知名大律师,她的身上可是有不少的新闻点,而且认识着不少的记者。
只要她稍稍的通通气,便会有大批的记者甘做她的马前卒。
在美国,记者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他们总是打着新闻自由的旗帜,探究他人隐私,而他们更擅长的是断章取义,歪曲事实真相,无中生有。
对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