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出大事了。”刘力慌慌张张的跑进白晨的院子,一路上大喊大叫,就好象恨不得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一样。
白晨放下手中典籍,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刘力,漫不经心道:“嗯?发生何事?”
刘力端起白晨递过来的茶水,也没和白晨客气,仰头便灌入嘴里,袖子一嚓嘴角:“褚飞熊让人死了。”
白晨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站起身来:“死于人手还是兽口。”
“小少爷英明,死于兽口之下。”刘力道。
“把消息告知褚虎。”
“褚虎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
就在这时候,便听到院子外一阵吵囔声:“褚少爷,你不能进去……这里是长老的……”
在吵囔中,褚虎便闯入了院中,一看到白晨便跪到面前:“二长老,求您将我爹的死因告知与我,我也好为我爹报仇雪恨。”
“起来说话。”白晨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二长老若是不答应,小人便不起来。”
“好了,把话说清楚。”白晨淡然道。
“二长老,当日我爹临走前,偷偷嘱咐我,若是他出了事,便让我依附于您,让我不要多言,只管照做便是了,可是小人不能忍辱偷生,我爹的死因蹊跷,前两日的话,更像是他的遗言。”
“这权谋之争,你知道了也是无益,还是不知道的好。”
“二长老,若是您能把实情告知于我,我这条性命便归你了。”褚虎低吼着,像是在婉求白晨。
“褚虎啊褚虎,你这浑人,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不明白事情始末,你这样的浑人,我要来何用?”
褚虎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从小便在大艾山脉口长大,所以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权谋纷争。
让他杀人杀兽可以,让他转脑筋,显然是太为难他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白晨最初的时候,还想着让褚虎自己想明白,如今看来,自己是太高估他了。
“这事说来,还是与你有关。”白晨叹了口气,轻轻的摇着头。
“与我有关?”褚虎不解的看着白晨。
“你觉得当日是谁暗算了你?”白晨问道。
“这……”褚虎迟疑半天,白晨本以为褚虎能想的明白,可是褚虎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字:“谁?”
“就是三长老,邪无麟。”
“不可能!”
白晨和刘力都是一样的眼神,褚虎和他老子一样,都是典型的愚昧与愚忠的人。
不过褚飞熊至少还知道保护褚虎,他已经猜到了结局。
褚飞熊觉得,至少要对得起他与邪无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同时也能保护褚虎的安全。
可是邪无麟却不这么认为,从一个犯了错的人眼里看到的东西,总会感觉到褚飞熊留下来是别有用心。
邪无麟不可能留着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在身边,所以褚飞熊必须死。
褚飞熊的愚忠害死了自己,即便是最后一刻,恐怕他都依然幻想着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大度,可以换来邪无麟的理解。
却不知道,自己从接受了白晨的要求开始,就已经成了邪无麟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褚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邪叔叔不会这么做的……他和我爹可是几十年的兄弟……”
白晨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不信,就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当作放屁。”
褚虎的神情恍惚,显然,白晨的那番话已经动摇了他的信念。
“我要找邪叔叔问清楚,我不能让我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褚虎坚定的说道。
“如果你去山口的话,那么邪无麟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想让你爹白死吗?”
“我……”
褚虎属于单细胞生物,脾气虽然倔,可是却是相当好哄。
“事情的经过已经和你说明白了,从最初你被利用,拿来当作对付我的工具,到后来你爹的死,这一系列都是邪无麟的杰作,你可以想想看,若是我灵草府医死了人,基本上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可是邪无麟却拉着你爹跑我府上闹事,这正常吗?”
褚虎摇摇头,白晨又道:“你和你爹在大艾山脉入口可有什么恩怨?”
“我爹把所有人都当兄弟,哪里来的恩怨?每天不是杀野兽就是找野兽,根本没功夫结仇,而且我爹又是宗长老,谁敢招惹我爹?”
“那你再想想看,如果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下兽香草,同时又用暗劲暗算你?还有,当**被救醒之后,你爹又为什么会支支吾吾,不肯把凶手交出来。”
“这……”
“就是因为你爹还存着一丝仁义,所以不愿与邪无麟撕破脸皮,可是邪无麟知道你爹猜到是他,他表面上伪装成大仁大义的样子,如若被人知道,这一切仁义都是他伪装的,你觉得他能吃的下饭?”
“……”
“所以你爹必须死。”白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不能让你爹破坏他的威望,这可是他的根基所在。”
白晨知道褚虎已经相信了,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白晨继续自言自语道:“可惜了一个忠良,他是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把你留在我这,为的就是让我保护你,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要杀了!”褚虎低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越发的可怕。
“你杀不了他,至少现在的你动他不了。”白晨淡然说道。
“就算拼了这条性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