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冲喷了,小马一下就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报个价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他抓抓头皮,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咬了咬牙,管你什么意思,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看到李逸张嘴欲言,他连忙摆了摆手,
“我说哥,这个价格您就别再给我讲价了。就跟刚才老王一样,那件竹刻您也看了,虽是款是后加的,可是个老物件没错吧?我要8万他非只给5万,我知道他过几天指定还要来烦我,就为省那3万块钱!可我这次偏不让他如意,回头我就找人,8万卖不了我就卖7万,实在不行6万我也卖!”
一看小马激愤起来,李逸连忙摇了摇头,
“小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件,6万我没意见,何兄,这个价格,你也没意见吧?”
何冲一愣,随即明白李逸这是要跟他合股,还他刚才那个人情,不由心中一热,没问题!
李逸点点头,冲着小马说道:
“我还以为你那件麻姑上寿已经卖了呢,既然没卖,也一块拿过来吧,两件我给你14万,你看怎么样?”
“哎呦哥,哥您可真是个好人,您等着,我这就给您烧水去,您等着啊。”
李逸一听,头上的汗差点就下来了,居然还有人说他是好人?好坑人吧!
看到小马果然直奔厨房,东西都不管了,何冲凑了过来,
“老弟,我刚才没看错吧,这件,是齐老的《萝卜蚂蚱图》?”
李逸点点头。
“我去!那少说也要300来万吧?这下可是发了!”
李逸不动声色将扇子翻了个身,缓缓扇了两下。
“噗”的一声,何冲又喷了,因为,他看到扇面背面那十数列龙飞凤舞的行书小字,落款处钤着的,竟是华夏外交家章文晋的祖父,清末著名学者、教育家、书法家章梫的印章!
这竟是一把两个名家合作而成的折扇!
“400,还是500?”
何冲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逸想了一下,说道:
“400多吧,应该到不了500。”
何冲站起身,在房间里快步转悠了两圈,忽然一握拳,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小马拿着一包茶叶从厨房走了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马,你玩古玩,是跟谁学的?”
“呵呵,没跟谁学,家里蹲大学,自学成才!”
“哦,那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收来的?”
“平时就是转转鬼市,跑跑乡下,不过这一批不一样,是我一同学介绍,我专门跑南方收来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何冲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何止不错啊,简直不错极了,可就你这鉴定的水平,能活到现在还没被饿死,也算是老天没眼啊!
“刚开始的时候我在市场给人家当学徒,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教,后来自己干,每回弄到好东西拿去卖的时候,那价格压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噗!”
这次轮到李逸喷了,貌似,那些老板跟他比起来,好像还差着好几个档次的啊!
“后来我就长了个心眼,专门盯着那些从店里出来的客人……哎对了哥,你还没看到吧,这里边可是有件真正的好东西!”
小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逸面前,低头看了一眼,从纸箱里拿出了一件搁臂。
“哥,你看看这件!”
我式,是自右向左,为了防止手臂沾墨,文人们就发明了一种枕臂的工具,这种工具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搁臂,写字时用它搁放手臂,所以也可称为臂搁或腕枕。
搁臂是古代文人必备的一种用具,一般以玉、檀木、竹子为材料制作而成,也有象牙和瓷质的。
竹刻艺人最常制作的东西,除了折扇、笔筒、香筒之外,应该就是搁臂了。
小马拿出来这件搁臂,长约22厘米,宽约7厘米,就好像是一块翻过来的深棕色琉璃瓦般,上边用浅浮雕手法雕刻着峭壁苍松,然后有一宽袍大袖之老者,扬首伸臂,手拈笔管,似正于石壁上题字,其背后的石台上,则摆放着书卷砚墨。
这件搁臂竹刻的风格非常独特,山石皆成方块,人物面部朦胧,纹饰刻画极简,线条也甚为浅淡,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搁臂的背面,则阴刻着“吴之璠制”的四字行书款识。
“哥,这个是吴之璠的没错吧?”
李逸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件真正的吴之璠的作品,而且还是一件少见的精品,因为这种刀法的运用,在吴之璠的作品里,非常少见!
“那哥,您是专家,您觉得它能值多少钱?”
李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卖东西不是该你开价吗?
“这个……我不太懂,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卖多少钱啊!”
看到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李逸微微摇头,算了,便宜也已经占了不少了,就帮他一把吧。
“虽然吴之璠传世的作品不少,但绝大多数都是笔筒,搁臂很少见,再加上你这件他运用的刀法也不常见,所以我估计如果上拍的话,成交区间应该在20到30万之间。”
“我***!”
小马一听,顿时一脸的怒容,
“哥你知道吗?我拿着这件搁臂问了不下五家店铺,五家啊,尼玛!给老子开价就没超过3万的!十分之一啊,这帮吸血鬼!”
“呵呵,正常。这样吧小马,这件搁臂我给你26万,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拍卖你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