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便愣了愣,脱口而出。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做了这些,只是为了带她回邯城?
无论如何,君淑娴都想不到如此。
虽说她对朝堂上的东西不甚了解,但也能明白,这几日对他来讲,应当是有用处的,未曾想,他竟这么轻易便放手了。
“本王从不随意开玩笑,特别是在与你有关的事情上。”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君儿,你该更相信我一些。”
只需一点点,便好。
她沉默了,没接他的话。
一时间,她竟不知到底该接好,还是不接好。
夏侯瀛也没说什么,反正,有些事情,说不说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做与不做的问题。
果真,到了第二日,夏侯玄已经可以下床了,伤口也已然没了疼痛。
“这般的好药,为何一开始不给朕用上?”他质疑太医。
太医赶紧道:“回皇上的话,这也是微臣的一个好友给的微臣,微臣在自己的手上试用了觉得可以,才敢给陛下用上的。”
他抬手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给他看了眼。
夏侯瀛颔首,不再怪罪。
“你那好友人在何处,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医告诉夏侯玄,好友已经不在他家中,至于这个药粉,是他好友在一家医馆买的,觉得好有,便推荐给了他。
太医还说了那医馆的名字。
夏侯玄听后拧眉。
这家医馆是云少卿手底下的。
而云少卿与夏侯瀛之间交好熟识的关系,也从来不是秘密。
夏侯玄虽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但其中必定有些东西他没查出来。
他摆摆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太医赶紧告退。
离了寝殿,才堪堪的抹了一把额间的虚汗。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的皇上,当真是比先皇还要多疑。
将太医的那瓶药小心收起,夏侯玄喊人进来给自己穿衣,随后便去上朝。
仿佛知晓他会去一般,夏侯玄去的时候,夏侯瀛并不在。
问了朝臣,朝臣说,王爷带着王妃,郊外散心去了。
战意满满的夏侯玄:“……”
心中莫名堵着一股气,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
这日日都在府中呆在,夏侯瀛怕君淑娴闷得慌,乘着自己无事,便带着她去郊外走走。
冬日里的风景,也还是相当不错的。
马车上,君淑娴一大早便被叫醒,这会儿还靠在夏侯瀛怀中打着哈欠,眯着眼继续补眠呢。
夏侯瀛低头看着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勾勒弧度。
“君儿,很快就到了哦。”
他提醒她。
“唔。”她冷淡的回应了一下,在他胸口蹭了蹭,一只手放上了他的肩。
夏侯瀛瞳孔深了深,最终转换成了无奈浅笑。
她想睡,那便睡吧。
伸手将她身上的貂毛披肩拢了拢,免得她冻着。
君淑娴继续在他怀里缩了缩,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两人的模样看的边上的夏初一脸姨母笑,捧着脸。
她最喜欢看王爷与王妃恩恩爱爱的模样了,怎么看都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