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还是觉得这样有些草率。”
医生尽管听了夏悯的话,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与夏悯抱有同样的想法。
“我知道。”夏悯叹了口气:“你也许会觉得我很残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看起来似乎在这个靈域还很安全。”
“不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和这三个候选人产生利益冲突,如果我们明着去和人家唱反调,你试试看,人家不和我们拼命?”
“所以说,我们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陈云,只有知道这个靈域形成最根本的原因,我们才有瓦解这片靈域的能力。”
“不是...”医生不懂就问: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想要救两个人人家都要跟咱拼命,你拆了人家的家,怎么在你口中就好像很理所应当了?”
夏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相当于在一个寂寞少妇的家里逛街,你要我做的事情是走到人家面前去问你手上的这唯一的一根黄瓜能给我不,而我要做的事情是,去看看怎么能种出黄瓜,你懂我意思吗?”
“......”
良久,医生弱弱开口:“我...应该懂吗?”
“淦哦,这么直白浅显的比喻你都不明白吗?算了,反正你跟着我走就完事儿了。”
夏悯摇摇头,背起手向陈朋家走去,背影是那么的萧索。
身后,不明所以的医生挠着头,似乎还在回想刚刚那奇妙的比喻。
不过似乎是没有想明白,于是只好背着陈朋跟上了夏悯的步伐。
......
“姐姐...”
“姐姐...”
这不知道是女孩第几次被冻醒,她又梦到了姐姐死去的样子。
她直勾勾地盯着牛圈顶上破了的那个洞,从那个洞里可以看到外面,那个洞也是唯一可以让外界的光源进入的地方。
此刻是夜晚,洞不大,透进的月光只能勉强映出一些牛圈中物体的轮廓。
“姐姐啊,我又梦到你死了。”
“你被两个男人压住,然后你一直在挣扎,再然后你就不动了。”
“我好害怕。”
女孩喃喃自语,也许是因为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事实上那已经不能算作衣服了,沾满泥土的布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褴褛的布条让女孩的大部分皮肤都裸露在空气中,不少地方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紫。
“别怕,你只是做噩梦了,姐姐一直在你身边。”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女孩身边响起,十分空灵。
“嗯,我知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的破洞,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
那道女生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响起。
“姐姐也不知道啊,也许有一天,姐姐会把这些该死的人,全部杀掉!”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杀人?”
女孩听到这句话,将脑袋转向了声音传来的黑暗之中:
“你原来告诉我,伤害别人是不对的。”
“听我说,瑶瑶,尊重和友善是互相的,当别人已经伤害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拿起的武器去反抗,直到伤害我们的人都死了,我们才会安全!”
之前温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充满怨念与恨意。
“伤害他人的人,都是坏人,折磨女性的人,都是畜生!”
“他-们-都-该-死!”
女孩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姐姐,我有些害怕。”
一道重重的叹息声在黑暗中响起。
然后是茅草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一点点靠近,直到走到女孩的面前,然后蹲下,捧起了女孩脏兮兮的小脸。
“是姐姐对不起你啊。”
破洞中的那道亮光正好打在女孩面前的身影上。
那道身影的衣服虽然不脏,但十分破烂,似乎被暴力地撕扯过,露出衣服的主人雪白的皮肤。
这也是个女人,而且和女孩长得很像。
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有不少的淤青,在她的两条修长的腿上,还有着鲜血凝固后乌黑的血垢。
她的双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脸上也挂着血泪。
此刻她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姐姐不该相信那个人的话,更不应该拉上你一起打工,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对不起你啊...”
尽管她的样貌十分的恐怖,不过女孩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抱住了面前不住哭泣的女人。
“姐姐不要哭,不漂亮了。”
女孩忍着下身的剧痛,抱住了面前的姐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静静地闭上了眼。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女人的表情变得十分怨毒:“姐姐发誓...一定要让这整个村子的人,为我们姐妹两陪葬!”
“咯吱——”
牛圈的木门被推开,老旧的木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走进来的是一个打着哈欠的驼背男人。
他将手中的煤油灯随手放在了门边的石台上,回头的一瞬间却突然看到女孩竟然没在睡觉,反而是坐着,双手环抱,好像怀中正抱着什么,自言自语。
“漂亮是漂亮,可惜疯了,都怪哥之前太用力,把那个大的玩死了,估计是吓坏了。”
不过说归说,男人化石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朝着女孩走去。
“玩一会再去干活,天还没亮,抓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