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回事?”
陈朋见两人来到举办丧事的灵棚不远处后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说来也是你们,站在这里不动的也是你们,这不是瞎折腾吗?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夏悯和医生也正面面相觑,因为灵棚里棺材边上摆放的相片上的人,他们认识。
“是不是那天那个?”医生有些不太确定。
“好像是...”夏悯帮助医生确定了一下。
“嘶,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挺像靓坤的?”
“怎么说?”
“把人家愉悦送走了,隔天还来祭拜一下。”
“不像。”夏悯摇摇头。
“因为我不打算给他上香。”
棺材中的人,赫然正是两人刚刚进入靈域后夏悯感化的那位幸运的中年村民。
当然,陈朋并不知道。
“唉?这不是二毛吗?前两天下地还挺有精神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看得出来,陈朋认识这人,不过可能关系并不好,因为看到他死了,陈朋并没有露出什么难过或者惋惜的神情,就好像他死不死的和自己关系并不大。
而看到三人靠近,正吹着唢呐的唢呐匠停了下来。
见唢呐声停了下来,哭丧的,做饭的,帮忙的,做法事的,还有围着棺材守灵的,林林总总几十号人全部把目光放在了三人身上。
在场的都是一个聚落的,聚落中有人死了正办丧事呢,隔壁聚落的突然来了,怎么想都不会是来亲切交流的,因此,本来悲切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谲。
“陈朋,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带了两个外乡人?”
像是主事的人从棺材前站了起来,他的头上还缠着白布,也许是死者的亲属什么的。
他看向陈朋的双眼里充满了怀疑,毕竟按照陈朋所说,三个聚落之间关系并不好,平常能不打起来都算不错了,这种关头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上门,怎么想怎么奇怪。
“小毛啊,你爹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陈朋倒是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态度,反而是略显关切地问。
说起这件事,小毛倒一下子红了眼睛:“昨天晚上我爹一直没回家,我去找,地里没有,河边也没有,都快走到隔壁村子了,才看到我爹被人绑在树上,活活给打死了,他浑身都是伤口,死前肯定是被虐待了很久!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畜生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陈朋一时语塞,毕竟虽然三个聚落的人并不对付,平常也有争执产生,不过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是打架斗殴,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更不要说被虐杀,所以一下子陈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医生听到小毛咬牙切齿的咒骂,憋着笑戳了戳夏悯:“哎,他说你是畜生。”
“瞎说,你耳朵有问题。”夏悯一脸的无所谓,倒好像事不关己。
“他说的是厨师,只不过这边口音重,他的意思是他爹死得很下饭。”
“可以的,你辩论一直可以的。”
医生冲夏悯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和陈朋的欲言又止落入小毛的眼里,倒是变了味儿。
在小毛并不机灵的小脑袋瓜里,立马上演了一出陈朋为了帮他妈抢地盘,纠集外乡人,将他爹残忍杀害,然后来下战书的戏码。
“我知道了,陈朋,一定是你们对不对,你们杀了我爹还来找茬,真是吃了狗胆了!”想到了第一层,小毛一下子炸了毛,指着陈朋声嘶力竭地大喊。
而其他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好像突然理解到了小毛的意思,看待三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充满仇恨。
“以前虽然有矛盾,但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廖姨也叫我们不要为难你们,没想到,没想到,哈哈,人善反而被人欺,既然是这样,今天你就不要走了,等你妈来再说吧!”
小毛狰狞地笑着,指使着附近的人想要控制住夏悯三人。
陈朋嘴笨,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也并不反抗,只是一个劲儿地摆着手,嘴里念叨着“不是”,“误会”之类的话语。
医生也有些紧张,不过毕竟真就是他们送走了二毛,倒是也没好意思恬着逼脸跟着一起喊误会,只是小声问夏悯:“怎么办?”
“啧,我倒是觉得,他们好像有些太正常了,我想来一波合情推理。”
夏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几十人。
“我靠你别推理了,那几个人拿着白布条子过来了,我可不想当众玩什么医生和患者的游戏。”
夏悯没有被来势汹汹的几人镇住,倒是被医生的话给惊了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给你比个大拇指吧。”
说完,夏悯也朝着几人走去,医生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没时间推理那就直接实践,大不了把沈鹤鹏卖了。”
看见本来应该不知所措的待宰羔羊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小毛几个人反而停下了脚步。
而夏悯呢,并没有管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离三人两三米的一把长条板凳上面坐了下来。
“你知道阴谋论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
夏悯含笑看着小毛。
作为一个没有享受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小毛别说阴谋论了,可能连阴谋两个字都不会写。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悯懒散地开口:“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总是用阴暗的角度去揣测某件事,比如你刚刚猜测是我们杀了你爹,这就是阴谋论。”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