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夏悯把这医生按在地上就是一顿锤。
“当我好骗是吧,这种场景你在爹这装你妈受害者,狗东西,装得还挺像,我看你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我身为一个社会人今天必须教育教育你这个精神小伙!说!你和罗医生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罗医生啊…我真的不知道…”
本来就身负重伤的医生被夏悯揍一了顿后更是奄奄一息。
“哟呵,你怕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吧,演技还挺好。”
夏悯直接坐到了仰躺着的医生肚子上,扇着医生的耳光。
“以为是靈了不起?我能把你抽成个脑瘫你信不信?”
“不是…哥,大哥,我真的不认识罗医生啊,我…我是受害者啊,我后面…”
“受害者?正常人伤成这样还能跟我这扯皮,你死不死啊?还你后面,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后面…”
夏悯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知道这医生说的后面是什么了。
那是一道两米多高的身影,戴着由许多碎片缝补在一块的皮质面罩,赤裸着上身,身体满是伤疤,手中还提着一把巨大的杀猪刀,一步一步地上着楼梯,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夏悯眯起眼,看着那把杀猪刀和医生身上的伤口,心里盘算这大汉究竟是多舍不得使劲才给孩子砍成这样。
那大汉看到医生的一瞬间,双目放光,就像看到了猎物似的。
夏悯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转头就跑。
“溜了溜了。”
而医生在地上挣扎着起身,跟着夏悯跌跌撞撞地往走廊另一头跑。
“等等我啊。”
虽然医生表现得很像个人,但是夏悯还是知道他是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靈表现得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一般的靈在自己的主场都是爹,但是这医生更像个孙子。
一直从另一边的楼梯爬到五楼,跑到女厕所锁上门,夏悯才回头看着硬跟过来的医生,也不知道他一路挣扎怎么跟上的夏悯的速度。
“你是死在这里的吗?”夏悯忍不住问道。
“是啊是啊,我就是死在这医院里的,我也真的是医生。”医生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把手臂上露出的筋给塞了回去。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在自己的主场还能被其他靈给欺负了?”
“唉哟大哥懂得还挺多的嘛,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地头蛇还是怕强龙的啊,人家虽然是外来的,不过是真的猛啊。”
夏悯有些惊讶,那打扮得十分非主流的大汉,居然还是个入侵物种?
“不是,你到底是谁啊,你真不认识罗医生?”
夏悯现在也有些开始怀疑这医生可能就是一个路过的憨憨靈,和秦音涵并没有什么关系。
“唉哟什么罗医生啊,我真的不认识,我这还在跟人抢地盘呢,怎么可能有心思去认识什么罗医生啊,对了你说的这个罗医生是女生吗?”
夏悯叹了口气:“一老头。”
“那没事了。”医生蜷缩在角落,看起来似乎特别害怕外面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大汉。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被祸害成这样?”
夏悯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靠着门坐下。
“嗨,这事儿说起来挺惨的,那年我刚刚从大学毕业,怀揣着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独身一人来道…”
“停,你干脆从开天辟地说起吧。”
医生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话说那年天地混沌,盘古自混沌中苏醒…”
“你死不死啊?”
“哎呀,就是被人给砍死了嘛,结果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偶尔我也可以去外面的现实世界晃晃,反正大家都看不见我的。”
夏悯有些狐疑:“你一个医生还能给人砍死了?”
医生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医生也不是神啊,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一次做手术抢救一个老人,心肌梗塞加脑血栓,没救过来,被患者的儿子找上来砍了,然后我也没救过来就死了呗。”
“医闹啊?”夏悯一听就知道,社会新闻的老戏码了。
“对啊,当时刚做完一台六个小时的手术,正趴在办公桌上打个盹等外卖呢,突然后颈一凉,就啥也不知道了。”
医生笑了笑:“我还在医院看着他们抢救我,哎呀这些人没了我就是不行,换作我本来还能抢救一下的,无奈我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结果我还躺上了你说气人不?”
“你这心挺大啊。”夏悯意外地觉得医生的心态很好。
“心不大能怎么办呢,死都死了,能咋办呢?”医生看起来的确已经释然的模样。
夏悯点点头:“那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
“是啊,好多年了,其实就这么待着也挺生气的,好多时候看着那些人动手术,我都恨不得自己上,都不如我。”
医生看起来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傲:
“好几次我都悄悄附身,挽救了不知道多少生命,本来我就觉得我会这么一直守着医院,一直守着手术室,但是没想到,门外那东西突然出现了,他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消失都没有个定数,出来就追着我砍,实在是太恶心了,我都好久没有看他们动手术了。”
说到这里,医生显得有些气馁。
夏悯看着医生,有些无语:“问题是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啊,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
“拉?不是你自己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