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溪流向前走着,地带由狭长的崖底风光慢慢过渡成了广阔平坦的草甸平原,一会儿,远远的就望见。info
“有炊烟,就有人家,看来我们快到了!”老蔡说着用手调整了下双肩包的肩带。
我伸手从包里拿出了罗盘,立四正之位,使用起来“奇怪!”罗盘上的指针却一动也不动,根本就静止的测不出来!
老蔡闻声凑过头来“这罗盘带出来的时候,我可都检验过的,不会坏的。”
“罗盘没有坏,”我重新又转动了一下罗盘,看了眼指针“如果按推测没错的话,这里应该存在很强大的磁场,正是它干扰了罗盘工作。”
我按捺下震惊,低下头暗自思忖,这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已经超越甚至颠覆我们之前对事物的所有认知!
而当前最棘手的、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张妈他们,在危险还没降临之前,立即逃离这里!想到这!我抬起头望了望前方的炊烟,一路疾走而去。
“茗子、哎、茗子,你等等我!”老蔡叫喊着紧随其后。
不久,我们来到了一处院落前,院子的周围用山石垒砌成为矮墙,形成了一个四方格局。门口的荆扉虚掩着,这么后面有着什么?张妈他们会出现在门后吗?我伸出手却迟疑着…
“正所谓,近乡情怯”老蔡先我一步推开了荆扉“茗子,该来的逃不掉,总要来的!”他回头看着我,笑脸上满是真挚“可是,不管那后面有什么,你都不只是一个人,记得,还有我。”说完他扭头走了进去。
我没想到这满嘴跑火车的老不正经,也能说出这样的言语来,当下停下脚步,愣了愣,回过神却觉得好暖心!“死老头,要不要这么感动人的!”我嘴里自顾自的嘟囔着,却觉得脸上烧得慌,也快步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安静的空无一人,左边一处俨然是厨房的小石屋笔直的烟囱里正升起浓密的炊烟,烟火味里夹杂是我最熟悉的饭菜香,石屋朝向大门打开着,透过氤氲的雾气,在那里忙碌着的、分明就是我日夜想念着的那个人!
“张妈!”我忍不住激动地叫出声、带着哭腔跑了上去,失去时的惊惶和复得的欣喜让我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茗子!”张妈也听见并看见了我,她扔下手中的活计也跑了过来。
我抱紧了张妈哽咽起来,“您还好吗?”说着又连忙拉起张妈的手着急地反复端详起来“对不起,我来迟了!在这有没哪里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我把我担心的问题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好孩子,快别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张妈笑着用手擦了擦眼角,安慰我说道。
“哎、一家团聚!真是令人感动!”一旁的老蔡笑着走了过来。
“老蔡,我让你帮忙照顾茗子,结果你怎么把茗子带到这来了?”张妈嗔怪地瞪了老蔡一眼,我不明所以的望望张妈,又看看老蔡。
“这个,”老蔡搓了搓手干笑出声“凌霄这事你可不能怪我!你想啊,这茗子从小到大,你可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你要是真没事、能腾出身让我照顾他?”
老蔡说着顿了顿,又朝我看了一眼,咕哝道“又何况,这小子现在可能耐着呢!”
这时院子里另外屋子里的人也闻声走了过来。
张妈忙跟我做起了简单的介绍,穿红衣的年轻男子是她的侄子张强,身边穿了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是他新娶的媳妇牛霞。
“您好!蔡叔,王茗!我常听姑姑说起你们呢!”张妈的侄子是个阳光的大男孩,牛霞在他身边也落落大方的和我们打了招呼。
张强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入主屋,牛霞又给大家上了茶。
“就你们三个人?”我诧异地问道。
“是啊!就我们三个人,”说着张妈将他们在婚礼当天遭遇的事情慢慢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