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嘲讽一笑。
“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去M党吗？你有想过一个女生到了M党，会发生什么？”
“你说，他们会不会利用我在上海的身份，让我重新回到上海？”
暖暖步步逼近，“他们会不会利用我，达成他们的目的？”
“他们会不会让我去做一些我并不想完成的任务？你有想过吗？”
宋勉惊呆在原地。
他没有办法给暖暖否定的答案。因为宋勉深刻的知道，暖暖说的那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
他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他们是不是都做错了？
以牺牲来换成功，真的对吗？
不，是对的！
也只能是对的。
否则，站长的牺牲，老乔的牺牲，那么多同事的牺牲，算什么？
宋勉再一次失落的离开了大教堂。
——
“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
——
上海苏州河道。
刚刚下过一阵小雨，屋檐上还有水滴滴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河道两旁，有人在洗衣服，有人在劈柴做饭。
也有人撑船经过。
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在正常不过的场面，其实底下都暗藏杀机。
枪战，一触即发。
宋勉一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击杀着隐藏在民众里的敌人。
上膛，瞄准！动作一气合成。
他今天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步枪子弹用完了就扔掉，换了两把手枪，接着加入战斗。
男主周宇浩也在这场行动之中，而且恰好在苏州河道。
两人早在先前就已经碰过头了，打过照面了。
虽然当时的记忆并不是多么友好，但是两人像是合作过多年的朋友一样，将附近的敌人通通干掉。
事后，跟朋友一样，一起坐在桥上抽着烟。
“印板呢？”
宋勉吐出一个烟圈，“已经送出去了。你放心吧！不过这回还是得谢谢你。我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
周宇浩也笑了，“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咱们两个人都能活着。”
两人相视一笑。
谁能想到，这个世界的男主和男配还能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在横尸遍野的桥头上抽着烟，想象着战争结束的美好。
此时，蓝胭脂正好来到了上海苏州河道。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日国人。
宋勉看到了。
将燃尽的烟头扔掉，下一瞬，宋勉一个用力，回身拿着枪指向自己。
对面的周宇浩吓了一跳，“哎，宋勉，你！”
宋勉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视线看向正在赶来的胭脂。
“只有这样。我才能守住你的秘密。”
宋勉按动了扳机。
蓝胭脂的脚步一顿。
在蓝胭脂和小日国司机的视角上，看到的是周宇浩按动了扳机，枪杀宋勉。
而宋勉倒地不起。
蓝胭脂摘下墨镜，与从桥上下来的周宇浩擦身而过。
两人相视一眼。
周宇浩什么都没说。
从桥头下来，走到小日国人旁边。
“杀的是上海站锄奸队队长宋勉。去跟青木课长说吧。”
“是！”
宋勉还留着一口气。
尽管嘴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还是努力将话说完。
“不要怪他，枪是我开的。”
胭脂不可置信，“为什么？”
“为了完成任务……有机会，照顾暖暖。”
宋勉憋着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胭脂。
是蓝胭脂最喜欢的双妹牌胭脂。
“对不起，是我把你拉到这场战争里来……对不起。”
“杀……杀……杀青木。”
“宋勉！”
上海站接到上峰的命令：
第一个任务，找到十元印板并运出去。
第二个任务，辅助蓝胭脂潜伏。
第三个任务，刺杀青木武重——特高科的最高长官。
……
当天，闸北火车站，青木武重被刺杀，身亡。
——
上海外面的一个小村子里。
宋勉悠悠醒来。
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郑书忆。
“你放心吧。你没有死。”
宋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艰难的抬起手，摸着自己身上曾经打出来的弹孔的位置。
那些地方正在隐隐作痛，证明之前并不是一场梦。
“这是怎么回事？你救了我？”
郑书忆在宋勉床榻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不是。是暖暖将你交给了我。”
“暖暖？”因为剧烈的情绪让他的肺部因为呼吸不畅，剧烈的咳嗽。
“咳，可是我明明……”
“你明明已经死了。”
这也是郑书忆感到特别惊奇的地方。
宋勉身上的伤口，可以说根本不可能生还。
但是那些子弹却又恰巧避过了各个器官，让宋勉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争取了救援的时间。
“你的子弹是暖暖给你取的。也是暖暖把你交给我的。她希望我能把你转移走。”
宋勉嘴巴微张，在他听到子弹是暖暖给他取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
“暖暖取的？”
“是啊。”
宋勉刚醒来，还处在怔怔然不知所以然的状态中，听到自己的子弹是暖暖取的更加混乱。
郑书忆很好心的跟他解释，“暖暖现在外科手术做的，比我都要稳。”
“你还想说她特别脆弱，需要人保护吗？”郑书忆看似平平淡淡，话语中却透